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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遗憾呢，”海神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要更多，我一样可以给你。海底的城市里有数不清的宝藏，甚至，我还可以把自己给……”

  米拉别过脸去，轻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把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更近距离地获取我的信仰……之前路德维希跟我说过，离我越近，获取的信仰之力就越多，所以神明们才都围着我团团转。”

  海神垂眸想了想，用极悦耳的嗓音说道：“或许不只是因为这个。”

  米拉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可以听到你的心声。”海神缓缓开口，“虽然和你素未谋面，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见到你让我觉得很亲切……像遇到了一个时常聊天的老朋友。我觉得你很可爱，和别的人类都不一样。你知道吗，海底的生活很单调，远没有6地上多姿多彩，我时常一睡就是上千年，是你把我从沉眠中唤醒的。”

  米拉警觉：“我吵醒了你，你没有生气吧？”

  前车之鉴就是死神，他自从被她吵醒以后，就黏上她了，时常嚷嚷着让她对他负责，当初还差点把她抓到棺材里。

  海神薄唇微勾，单手撑在床的一侧，朝她微微凑近，海藻般的深蓝色长拂过她的胸口，微卷的梢凉丝丝的，拂过她敏感细腻的肌肤。

  “……你希望我生气吗？”他的声音比人鱼的歌声还要动听，慵懒而又勾人。

  米拉轻颤了一下，“你、你离得太近了。”

  海神不仅没有抽身，反而欺身上前。

  “怎么，路德维希就在隔壁，你心虚了？”

  “我才没有！”米拉反驳，“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接近。”

  “我不是人。”海神说。

  米拉：“……”

  “还是你更喜欢触手？”随着海神的话音落下，黑暗中传来了细微的动静，米拉的手腕被触手缠上，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动弹不得，她的脚踝也被缠上了，细腻的吸盘轻吻着她脚心的肌肤，带起阵阵酥麻和微痒。

  “你到底想干什么？”米拉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你把我吵醒了，我想我应该生气。”海神长睫微垂，俯身吻上了她雪白的耳尖，“所以我要收取一些代价。”

  耳尖的触感让米拉出了一声闷哼，她用湿漉漉的眼睛谴责地盯着他，“你根本就没有生气，大骗子，这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

  “死神都可以生气，我为什么不能？”海神轻笑。

  他凉薄的唇轻轻划过她的耳垂，在她的脖颈间游移，像潜入深海时鱼类的吻啄。

  米拉觉得有点难受，是那种难以忍耐的难受，“呜，你放开我。”

  少女的眼眶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滴，在黑暗中像闪闪光的钻石，她紧紧咬着嫣红的唇瓣，似乎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要哭了吗？”海神微怔了一下，停住了亲吻的动作，“哎呀，真拿你没办法。让我想想，人类哭了应该怎么安慰。”

  缠在米拉身上的触手悄然散去，在半空中给她比了个心。

  米拉：“……？”

  触手比心看起来很诡异，但又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