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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展昭问他。白玉堂侧脸，原本想随口敷衍一句，但是一眼看到了展昭的双眼……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由自主变了样。白玉堂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很认真地说，&ldo;那些都只是朋友，我的确有个知己，可惜不是红颜。&rdo;展昭听后愣了愣，很想问一下那知己是谁，但还是没勇气再开口，耳朵有些烫，伸手又捏了跟牙签，塞到嘴里……一口蜜汁藕，很甜。1818、18夜半诡音展昭和白玉堂这顿饭吃了良久，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赵普他们还是没来。&ldo;怎么搞的？&rdo;白玉堂觉得还是别等了，就和展昭回县衙。刚进衙门，只听到里头传来笑声。走到院子里，就见桌上摆了好些吃的，小四子和小良子在院子里闹呢，赵普公孙还有紫影赭影四个大人在桌边坐着，见白玉堂和展昭来了，都说，&ldo;可来了啊，这一顿饭吃真慢。&rdo;白玉堂和展昭那一刹那就有些想要掀桌的冲动，刚刚谁说让他们先走来着？先走的意思不就是他们随后就到么？！两人进了院子，赵普就问，&ldo;晚上你们探地穴啊？&rdo;&ldo;后半夜吧。&rdo;白玉堂和展昭点头。&ldo;那前半夜我们先验尸怎样？&rdo;公孙兴匆匆站起来，手上还拿着半块糕饼，就跑到后头去了，全然不顾仵作房里有一堆尸体和死老鼠，小四子也叼着糕点冲了过去。白玉堂和赵普都下意识地眼皮子颤了颤。赵普对目瞪口呆的箫良做了个鬼脸，&ldo;某些角度说，还是很厉害的，是吧？&rdo;&ldo;嗯。&ldo;箫良感慨点头，其实他家槿儿很彪悍的！白玉堂摇头，又要去看那些古怪的死老鼠了，都这么些天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希望还没长蛆。到了后面的院子，幸好梁豹每日都叫人换冰块和打扫，保持尸体房间里的整洁，而且说来也奇怪，这些尸体并不长蛆也不惹苍蝇，甚至连青紫色的尸斑都很少，仿佛是经过了防腐处理一样。&ldo;哦……&rdo;公孙点了点头，&ldo;中砒霜的毒死的。&rdo;&ldo;砒霜？&rdo;展昭纳闷，&ldo;真的是被毒死的？&rdo;&ldo;可不是！&rdo;公孙用竹签戳死人身上的肉，试了试弹性，&ldo;吃了大量砒霜的人，死后尸体极不易腐烂，而且还会脸色红润，死于肺痨的人也容易有这种症状。&ldo;&ldo;那为什么死鼠会在喉咙部位？&rdo;白玉堂问。&ldo;嗯……&rdo;公孙突然用镊子夹起了一只死老鼠盯着看了看，又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展昭就感觉身边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赵普也皱着眉头，心说书呆你可千万别沾到嘴巴啊，不然一会儿非用一桶水给你好好洗洗，我晚上还要亲呢！公孙眨眨眼，对门口紫影说，&ldo;紫影，帮我打桶水来。&rdo;&ldo;哦！&rdo;紫影转身出去了，没多久提了两桶井水来。公孙让小四子闻闻水，&ldo;有味儿没？&rdo;小四子凑过去闻，摇头，&ldo;没有。&rdo;公孙将那只死老鼠放到水桶里涮了涮，再拿到自己鼻子边闻，递给小四子，问，&ldo;小四子，闻闻，什么味儿？&rdo;小四子凑过去闻了闻，大眼睛眨了眨，好奇，&ldo;诶？怎么没有味道啊？&rdo;&ldo;没味道怎么了？&rdo;赵普不明白。&ldo;老鼠死了那么多天的话，臭味可想而知！而且它在人的喉咙里待过，人喉咙里头的粘液呢，腐蚀性很强的……&rdo;公孙刚说到这儿，白玉堂正好回来，听了这一句……转身再出去。&ldo;那死老鼠的毛呢，上面有一层油，这层油会被粘液腐蚀掉，这样呢，就直接威胁到老鼠的皮肤了，老鼠的皮肤和内脏之间的距离呢，很薄的……&rdo;&ldo;咳咳。&rdo;公孙话没说完，赵普咳嗽了一声，道，&ldo;书呆，咱们要不然直接讲重点，你看怎么样啊？&rdo;&ldo;哦……&rdo;公孙想了想，道，&ldo;也就是说，如果它真是老鼠那应该烂了才对！&rdo;展昭和赵普都一愣。小四子站在一旁对门口的白玉堂招手，&ldo;白白，进来吧，爹爹不说恶心的东西了……&rdo;话刚说完就让公孙拍了一下屁股，&ldo;不是老鼠的话，是什么？&rdo;赵普凑近看，被公孙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老鼠越来越不像老鼠了。&ldo;等我看看啊。&rdo;公孙用夹子将那只老鼠夹出来，单独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拿出小刀把它从腹部切开。可奇怪的是，切开了那只老鼠，肚子里并没有流出血肉或者内脏来，看起来倒反而更像一整团发开的面团。&ldo;哦！&rdo;公孙恍然大悟，&ldo;是用面团做的啊！&rdo;&ldo;面团？&rdo;展昭不解。白玉堂也点头，&ldo;面在水里不是会化么？&rdo;众人都惊奇地看他，像是说‐‐你竟然知道面在水里会化？白玉堂无语。&ldo;可能还加了些东西。&rdo;公孙道，&ldo;有一些老艺人，他们用洗出来的面筋加上药粉来做面人的。对了小四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买过一个面人娃娃，放在水里，它会长大的？&rdo;小四子想了想，一拍小手，&ldo;是哦！很小很小一个，豆子那么大，然后一放到水里，嘭一下就变成了胖乎乎的娃娃。&ldo;这么神？&rdo;赵普看展昭和白玉堂。&ldo;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说得通了，毕竟，豆子大小的东西塞进嘴巴里，比那么大只老鼠容易得多。&rdo;展昭想了想，&ldo;可是，那豆子怎么进去的呢？&rdo;&ldo;的确够奇怪的。&rdo;白玉堂皱眉，&ldo;所有死老鼠都是假的么？&rdo;&ldo;不是。&rdo;公孙到了原先那个冰镇大鱼的房间门口就让恶心出来了。众人都笑，难得这人还有被恶心到的时候，&ldo;唉，臭死了！&rdo;公孙捂着鼻子，&ldo;快，叫人烧了这房子，不然要得病了！&rdo;还没等人叫，就见梁豹急匆匆跑进来，他就认白玉堂是展昭，进来就喊，&ldo;展大人，了不得啦，了不得啦！&rdo;白玉堂皱眉，这人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ldo;怎么了？&rdo;&ldo;伊水两边突然塌下去一大块，像是让河水冲垮了，连渡口都给冲毁了。&rdo;梁豹跺着脚道，&ldo;河边好些房子都让冲走了！&rdo;&ldo;什么？&rdo;众人听后都是一惊。&ldo;人呢？&rdo;展昭问，&ldo;死伤岂不是很惨重。&rdo;&ldo;哦，这个倒是没有，因为前几日水鼠出河，所以大家都防着发大水呢，河边住的都撤了，所以没事儿！&rdo;&ldo;那小猴子他们一家呢？&rdo;展昭突然问，&ldo;他们有没有人通知？&rdo;&ldo;小猴子……&rdo;梁豹想了想，一拍腿，&ldo;哦，肯定没事！&rdo;&ldo;为什么那么肯定？&rdo;白玉堂有些疑惑。&ldo;每天这会儿，小猴子和他奶奶总去市集卖鱼干的，那一带的人都知道。&rdo;梁豹说出来也感觉挺庆幸。&ldo;是么……&rdo;白玉堂点了点头，看了其他几人一眼，&ldo;也就是说，这次大灾，并没死一人了？&rdo;&ldo;对的对的！&rdo;梁豹点头。&ldo;那梁大人，真是费心了，也多亏了这蕖山县的准备充分啊。&rdo;公孙含笑道。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客气了些，让梁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ldo;那个，先生太过奖了。&rdo;展昭也是微笑，&ldo;那么麻烦梁大人，帮我们把小猴子和他奶奶都找来，我们要见一见。&rdo;&ldo;呃……在渡头呢，等渡头修好了，就能通船到对岸……&rdo;&ldo;修渡头要多少时辰？&rdo;赵普问他。&ldo;呃，三四个时辰，那个至少的吧……&rdo;&ldo;那好。&rdo;白玉堂点头，&ldo;你现在就去修，我明天早上天亮前，要见到小猴子和他奶奶。&rdo;&ldo;呃……明早啊。&rdo;梁豹擦擦汗，&ldo;可是，我是说万一……&rdo;&ldo;没有万一。&rdo;赵普冷笑一声，&ldo;万一那两人有个什么差池，你提头来见。&rdo;梁豹张了张嘴，看赵普，咽了口唾沫，&ldo;那个，这位大人，那个，小的并未犯错……&rdo;&ldo;你犯没犯错。&rdo;展昭提醒他，&ldo;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do;&ldo;呃……&rdo;&ldo;还不快去！&rdo;赭影瞪了他一眼，梁豹脸色刷白，点头就转身跑了。等人走了，留下众人站在原地，公孙问，&ldo;怎么样？&rdo;众人都冷笑一声，就听小四子说，&ldo;他骗人。&rdo;&ldo;小四子，你也看出来了？&rdo;赵普也有些吃惊。&ldo;是啊。&rdo;小四子点头，&ldo;哪儿有那么巧！&rdo;&ldo;你猜，他们有什么目的？&rdo;展昭问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