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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广阔天地(第1页)

在山里还有一种奇怪现象,女人是不会捻毛线和织毛衣的。在农活比较闲暇之时,常常会看到一些男人们无论走到哪里,衣服兜里会装上一些羊毛,手里拿着一只用一节被削成两头小中间大的小木棒,中间中心位置固定着一个铁丝带着小勾的捻线槌,续上羊毛用手沿着顺时针方向一转便开始捻毛线,边捻边缠在捻线槌上,技术各有不同,捻出的毛线均匀程度也就不同。捻好线以后都是男人们手里拿着竹签在织毛衣。有的在织烟口袋。

山里的老人最常见的就是旱烟锅和羊毛制成的烟口袋,有些家里比较困难买不起火柴的还在毛口袋上挂一个铁火镰,抽烟需要用火时,在一块有棱角的青顽石上面,垫一块用灰条叶和旧棉花一起砸成桨状,晒干后用火镰打击碎石头,形成火星,点燃棉花取火。

小的时候教教邓衡岳干活并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女孩相继出嫁到了远方,以后再也没有了她们的消息,怪想念的。

每天早出晚归,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已经成为一种常态,无怨无悔。

国家对于水利建设比较重视,相继修建了好几座水坝,公社决定在瓜园上游修建一座大坝,从各个大队抽调来了几十名能工巧匠前来修筑。大多数人都被分配住在当地其他社员家里。

大坝下游有一间上一世纪五十年代根据当时的地理环境和河流状况在此修建了一座水磨房,由于多方面的原因该水磨一直无法正常投入使用,二十多年过去去了,水磨房一直闲置在此,公社里就将十二名社员安排在此住宿。据说其中一人这一天当他戴上自己的眼镜就会看到前方一个相对低洼积水的地方,有一只蛟龙在此戏耍,心里总是感觉有点腻歪,便找了一个借口,请假回家去了。

晚上快要收工之时,远处的天空雷鸣电闪,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时公社里的主管干事叮咛说道:“老米,今天晚上我咋感觉不太对劲,你们几个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小心河里大水把你们几个给抬走了着。”

这时只听到有一个人回话道:“?怕啥呢,大不了我们几个一块去到彬州吃大梨去。”吃过晚饭以后,一块干活的一个小伙子平时住在当地其他老乡家的窑洞里,当他得知水磨房里有一个人请假回家去了,在他看来这里是座房子,山里人非得要在水磨房里体验一下住房的滋味不可,但是水磨房里的人平时就觉得一间很小的房间住着十二个人太拥挤,今天刚好走了一个人空出一点位置来,说啥就是不让小伙子在此睡觉,连推带搡的轰了出去。小伙子抹着眼泪怏怏不快的走了出去。据说小伙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玉米地里睡大觉。也是命大,逃过了一劫。

半夜时分,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大河里起了巨大的洪水,家住水磨房稍微靠下游只有两百多米的刘俊才被这猛兽般的洪水惊醒,来到院里细听,似乎听到咆哮的河里山水之中有人的呼喊声,“轰隆隆”“呼啦啦”一片杂乱之声无法分辨,感觉今天的洪水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有点沉甸甸的。

在他家的河对面,突出了一个小山嘴,平时河里的流水到此都需要拐个弯,而且就在这座小山嘴的下面蕴藏着特别坚硬的岩石层,石匠们也正在开采这里的石头用来修建拦河石坝,挖凿下来的巨大石块还没有来得及运走,堆积在了一块,这次巨大的洪水再向下倾泻的同时遇到了阻力,被河对面的小山嘴和采集在一起的巨大石块将洪水挡了回去,形成了一个回水湾,水位急升高,来回盘旋,加剧了洪水猛兽的狂虐,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自己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好几十年了,从未感觉到的一种恐惧急袭而来,吓得他迅回到了家里等待着天亮。

洪水过后河流的两边总会留下泥泞冲幔的痕迹,刘俊才顺着河流拐过一个小弯向着上游观看,不仅大吃一惊,嘴里自言自语道:

“我的天哪,二十多年以来一直在这河边孤独的矗立着的水磨房咋突然不见了,会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今天的房子被洪水连根拔起,什么都看不到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下子惊呆了。

公社里的主管领导经过确认这天晚上在此居住的十一名民工全部失踪。立即派出人员并联络河流沿线到处寻找,两天下来总共找到了两具尸体,三天以后从一百多里之外的吧家嘴水库里漂浮起了九具尸体,这件惊天动地的大灾难就这样生了。

父亲从公社里拿回来了两匹棉布对着妈妈说道:“这是公社里为遇难的人员购买的棉布,人已经从水库里全部找到了,据说是全部都被泥沙剥去了衣服,成了光身子,几天以来已经被水泡涨了,衣服要做的特别肥大,要比正常人的衣服大一倍多,公社让我们家里有缝纫机的家属带头为这些遇难的民工们做上几套衣服。我们一定要加快度,两天之内等人拉回来之后立即要给他们穿上。”

妈妈说道:“这么大的灾难生了,给谁谁都感觉到很难过,我就是不睡觉也要把这几套衣服给做出来。”就这样妈妈也投入到了救灾救难的战线之中去了。

盛夏的一个下午,曳郭嘴大队所有武装基干民兵在槐树山大槐树下集合,举行枪仪式,邓衡岳领到了一支七点六二式步枪和五子弹,民兵排长给他们讲解了枪支管理的规章制度和枪支维护擦拭方法。自己的枪弹自己保管。那时的社会治安还是相当不错的,民兵们的枪弹拿回家去一般都挂在自己家里的土墙上,也没见过出现什么问题。

突然接到了公社的命令,武装基干民兵紧急集合,也没说啥事情,跟着队伍来到了瓜园梁上。这时武装干事才为大家交代任务。“瓜园梁上现了反动标语,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查找,等一会如果有人现一个手掌大一点的小纸片不许观看,悄悄的直接交给我,我们的行动马上开始,排好队沿着瓜园梁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不许放过一个沟沟洼洼。”

被召集来的十几个基干民兵便一字排开,沿着瓜园梁展开了搜索。太阳即将落山了,终于有人找到了纸片,悄悄的交给了武装干事。谁也没有看到是个啥模样。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透露说是这个纸片是国民党要反攻大6利用气球投放的宣传单。

马队长让邓衡岳担任了生产队里的记分员,每天收工前半小时可以坐下来给社员们计工分,公社团委又任命邓衡岳为生产队团支部书记。

家里有着二亩多的自留地,只不过是地处河滩上的一块非常贫瘠的土地,每年只能种一些洋芋,产量低的可怜。对于这块自留地三弟特别珍惜,三弟在给自留地里干活时总是能够埋头苦干,汗流满面,而邓衡岳则是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所以三弟有时候也对邓衡岳产生一些抱怨,常常一个人在此务劳,而邓衡岳的性格是喜欢给生产队里去干活,有时候兄弟俩也常常为此产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邓衡岳贪图给生产队干活是因为在生产队里干活男男女女在一起干,大家在一起可以聊聊天。“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尤其遇到一些突击性的活计只要领导得当,安排周到,计划周密,人多力量大,可以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容易出成果,嗖嗖嗖地就干完了。缺点是在山区里社员居住非常分散,要集中到一个地方去干活,走好几里的山路,道路又是崎岖不平,不是上山就是下沟,走路就要占据相当长的时间,并且还要肩扛手拿劳动工具,当人们走到地头已经气喘吁吁了,起早贪黑是常事。

秋收也是生产队里比较忙碌的季节,由于生产队里社员们居住比较分散,糜子谷子之类的秋粮作物种植面积也都比较大,但是在山里贫瘠的土地上糜谷之类的作物种植密度都比较稀疏,所以马队长的安排一般都是突击性的,到了一个山头,今天就是连夜搞夜战都必须一次性的拿下,浩瀚的月色之下,社员们一个个手拿镰刀,“咔咔擦擦”忙个不停,夜战里的苦和累不在话下,就是肚子里的饥肠辘辘让人难以忍受,集体的力量还是比较庞大的,一个个山头的秋收就是这样被啃下来的。

到了冬天,生产队里的会议也是出奇的多,也有正事,也有一些没必要的闲扯淡的会议。社员们集中在一个小土窑洞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没有桌椅板凳,生产队的领导们围坐在小煤油灯旁冰冷的土炕上念着报纸,社员们则七七八八的找块破砖烂瓦各就在地下,男人们抽起自卷的旱烟渣子,有些人手里拿着旱烟锅子,满窑弥漫着一股乌烟瘴气,也没有钟表,掌握不了时间,只有看天上的星星,不到三星偏西不散会。所以,到了后半夜,出出进进的人们并不是全部为了上厕所,大多是看看三星是不是已经偏了西,盼望着散会时刻的到来。

在我家庄子背后阴家沟有一条四季长年流水的小沟,每到春季,沟里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水里常见细长的条虫。飞舞的蜻蜓也在此时你来我往,悠闲自在。每到夏季,电闪雷鸣,洪水带着泥沙狂奔而下,水土流失非常严重,公社决定在此筑坝蓄水。

由于经济条件所限,完全是用土筑坝,下面铺一层土,几个民工抬着一条拴着辫子的石夯喊着号子把土砸实,然后再用抽水机抽水浇灌渗透填埋缝隙,再铺一层土,再夯实,再浇灌,层层加高垻沿,邓衡岳的任务就是开着一台八马力的柴油机,带动着一台小水泵抽水浇灌。

度很快,不到两个月,土坝筑起来了。

一场暴雨过后,坝里一下子蓄满了水,沿着河流边缘向纵深展,填满了枝枝叉叉的残垣沟壑。深山出平湖,到了夜晚,山峦以内的天空尽收湖底,月亮倒挂在了平湖的镜面上。清亮亮的一大片,好似一面大镜子。到了白天,时不时的还能在水面上现一些从未见过的野鸭之类的野鸟在水里嘻嘻玩耍觅食,在水里一些从未见过的大癞蛤蟆出沉闷的“呱”“呱”之声时不时的浮出水面。在山里人看来这就好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好不壮观吆。

有两个石油工人会游泳,他们跳下水中“扑通,噗通”的在游泳,三弟对邓衡岳说道:“二哥,你看哪们两个人到坝里游泳着哩,咱们两个也下去试一下。”

邓衡岳说道:“咱们两个都不会游泳,水太深,万一下去上不来咋办呢?”

三弟说道:“我听那们说用帽子吹上气就能把人浮起来。”

邓衡岳说道:“今天我们也没啥事,走就走。”三弟找来了两顶布帽子,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邓衡岳和三弟找了个水浅的地方也下去试试。三弟先下了水,将布帽子放在水里经过浸泡之后,给里面把气吹的鼓鼓的,犹如一个小气球,抓住帽沿,用脚一蹬,往前一扑,两腿噗通噗通打在水面上,还真的漂浮了起来。邓衡岳一看,三弟这是已经有点模样了,不知他什么时间已经在此尝试过,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邓衡岳问三弟道:“你以前来过?”

三弟说道:“你不在的时间我来过两次,不过我一直在水浅的地方玩着呢”邓衡岳也学着三弟的样子,下到了水里,手里抓着布帽子,漂浮力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是两只脚漂浮不起来,三弟走在前面给邓衡岳做着示范。

兄弟俩玩的正起劲,突然,三弟脚下一滑,陷入到了泥坑,水一下子淹没到了上肚皮,一着急往上一跳,水下的泥土过于松散,陷的更深了,水已经淹过胸口了,连呛几口泥水,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急的直呼救命。

当时邓衡岳虽然和三弟相距不到两米,但不习水性,也不敢贸然靠近,否则兄弟俩都会出危险,这可如何是好。手头要是有一根木棍、一根绳子、哪怕是一件长衫衣服也行啊。情急之下,邓衡岳对三弟说道:“三弟,你千万别动,你一动弹,就会滑的更远,你抓住帽子不要松手,我赶紧回去拿根木杆子来救你。”

三弟说道:“就是脚底下滑得很,站不住,我的脚下现在一点都不敢动弹了。”

邓衡岳说道:“你不要动了,千万不敢动,你把帽子抓牢就行。”好在距离家中不远,说时迟,那时快,邓衡岳也顾不了羞耻,光着屁股,翻过一个小岗岗子跑回家中拿了根木杆飞一般地跑了回来,只见三弟的下巴已经紧贴水面,两只手紧紧抓着帽檐,就像吊在空中一般。肚子里还憋着的一股空气已经将他的脸庞憋得铁青,邓衡岳迅将木杆的一头伸了过去,三弟紧紧的抓住了递过去的木杆,邓衡岳一使劲,将三弟拽了回来。

三弟说道:“你看悬吗不悬,差点要人的命呢木”

邓衡岳说道:“这出点事情可咋办?我今天给你把话说清楚,以后你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再来了,行吗?”

三弟说道:“嗯,我知道了”

生产队里的大小牲畜都是由几家社员分散喂养,平时每天都要给牲口圈里的粪便撒上干土垫圈,到了冬天便组织社员开始从牲口圈里挖粪了。

低矮的牲口窑,空气不能流通,加上多半年的牲口粪便积累,臭气熏天,要用镢头使劲挖,然后用铁锨铲起来,用水但挑在外面空地堆积起来,再行酵,待过完年后再挑到地里施肥播种,每到挖粪之时,又脏又累的挖粪活邓衡岳也是干在前面,掂起镢头啪叱啪叱挖个不停,一些女社员则在旁边往筐里装粪,还有一部分人用筐子将粪挑出牲口圏外,分工协作,有说又笑,苦中有乐,不知不觉,邓衡岳从高中毕业以后到槐树山参加生产劳动将近一年了。真正成为了一个有文化的老农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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