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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清禹看一眼路无归，说：&ldo;姐，她一个乡下……哪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凑合凑合得了。&rdo;游清微用力握了握拳，深吸口气，说：&ldo;行，凑合！这话你去跟爷爷说。&rdo;她扭头，目光凌厉地看着游清禹，说：&ldo;你妈偷走的这些东西是保安观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爷爷当年为了保住这点东西，差点没被乱枪打死。我能再站起来，就是许爷爷看在当年爷爷保下这些东西的份上替我治的病。游清禹，你不怕爷爷亲手打死你，你自己去跟爷爷说。&rdo;游清禹耸了耸眉，缩着身子不说话了。路无归又斜眼看了看游清禹，心说：&ldo;等会儿你疼起来可别想我替你止疼。&rdo;挪到游清微的轮椅后，说：&ldo;晓笙姐姐，我来推。&rdo;庄晓笙用手机打车软件叫了辆七座的商务车，几人直奔警局。车子停在警局外，游清微在和秦三通过电话后，秦三让他们直接进去。他们进了警局后，游清禹看到一个四十来岁、偏瘦显得比较精干的男子，加快几步上前去，喊：&ldo;秦三叔。&rdo;路无归心说：&ldo;哦，这就是游清微要找的秦三啊。&rdo;秦三说：&ldo;清禹也来了？行，一会儿你去劝劝你妈。这事也算得上你们家的家事，能家庭内部解决就尽量家庭内部解决，一旦立案，这可就成了特别重大入室盗窃案，涉案金额超过十五万判起来就是无期。&rdo;游清禹急了，说：&ldo;三叔，家庭矛盾，自家的东西，怎么能算盗窃呢？&rdo;庄晓笙淡淡地说了句：&ldo;二丫姓路不姓游，她丢了价值上亿的东西，游少爷，即使我们不追究，总得先把东西还回来吧。&rdo;游清禹说：&ldo;你！凭什么说是我妈拿的？&rdo;庄晓笙说：&ldo;那我们只好报警立案请警察查。&rdo;游清微问：&ldo;三叔，有进展吗？&rdo;秦三说：&ldo;监控和现场取证都很清楚，如果立案，基本上可以作为证据指证郭莉入室盗窃直接提交检查机关起诉了。郭莉不松口，追赃有点难度，需要点时间调查取证，还有就是即使锁定嫌疑人，因为还没有立案，不能实施逮补和追回赃物。&rdo;他有点为难地说：&ldo;如果不立案，我们最多扣留二十四小时就得放人。有规定在，有些事，我们也难做。报不报警，立不立案，你们再商量商量。&rdo;游清微点头，说：&ldo;我们想见见郭莉。&rdo;秦三又对庄晓笙说报警立案有报警立案的程序，他看庄晓笙和游清微像是朋友，知道小路和游清微的关系好，建议还是商量或考虑一下，要是真想报警立案的话就按程序走。路无归想了想，说：&ldo;不报警。&rdo;游清禹长长地松了口气。秦三领他们去审讯室，他把门推开的同时，路无归惊得&ldo;哇&rdo;了声，左小刺叫了声&ldo;尼玛&rdo;一蹦三尺远，拉着庄晓笙退得离门口远远的。游清微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折扇，喊了句：&ldo;小闷呆。&rdo;秦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问：&ldo;怎么了？&rdo;审讯室里的郭莉看到游清禹，喊了声：&ldo;清禹！&rdo;游清禹喊了一声：&ldo;妈&rdo;就跑了进去。游清微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住他，结果身上有伤手上没力，没拉住。她大叫一声：&ldo;游清禹你给我出来！&rdo;她又急得大叫一声：&ldo;小闷呆。&rdo;路无归拖着轮椅果断地退得远远的。秦三的脸一沉，喊了声：&ldo;小罗，出来，别审了。&rdo;跟游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太知道他们家是干哪一行的了。这反应，用膝盖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游清禹跑进去后就觉得背后发寒，后背到处都痒。他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挠，越挠越挠。左小刺看见密密麻麻挤在审讯室里的鬼一只接一只地从游清禹背后钻到了游清禹的身体里，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些鬼也不知道郭莉从哪招来的，一个个死相都极惨，那鬼样子说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这种鬼普通人招惹到一只都够呛，游清禹的身体里一下子钻了二十多只进去。只见游清禹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了下去，那脸，跟青面鬼有得一拼。游清微的脸都绿了，大叫：&ldo;郭莉，你拿谁的东西不好，你拿小闷呆的东西！你不知道她的东西招鬼吗？&rdo;郭莉打了个寒颤，随即又绷紧脸，说：&ldo;你少吓唬我！我跟你说游清微，老娘没拿你爷爷的东西，说没拿就没拿！况且，就算我拿了又怎么样？敬明是你爷爷的亲儿子，这是亲生父子，儿子拿老子的东西犯哪门子的法？&rdo;路无归张了张嘴，失望地说：&ldo;不是大白啊，原来是冤孽啊。&rdo;左小刺听到是&ldo;冤孽&rdo;大叫一声：&ldo;游骗子，走，你管他们去死。&rdo;她冲上去推起轮椅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对秦三说：&ldo;秦三叔，对不住啊，明儿，啊，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唐让他送几道平安符来。我今天没带家伙，明天亲自过来去阴气，放心，我一定做得很隐蔽，不会让人说你们当警察的搞封建迷信。&rdo;游清微全身直哆嗦，她摸出手机连拨号都拨不准了，好一会儿过后，才拨出她爷爷的号码，很快电话通了。她哆嗦着说：&ldo;爷……出……出大事了！&rdo;游老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ldo;什么事？&rdo;游清微深吸口气，说：&ldo;我们在审讯室见到了郭莉，不知道她做什么事，招了满屋子的厉鬼。清禹看到郭莉就跑了进去，满屋子的厉鬼全钻……全钻清禹身上去了，从背后钻进去的，小闷呆说不是大白是冤孽！&rdo;她说完，手机里响起一声摔落的声音。她咬了咬唇，扭头看向路无归，说：&ldo;小闷呆，现在出手，清禹还有得救。&rdo;路无归摇头，说：&ldo;冤孽缠身，这是业报。&rdo;游清微说：&ldo;可是清禹是无辜的啊。&rdo;路无归说：&ldo;如果游清禹没有接触过大白的蛟珠，他不会被大白的冤孽缠上。&rdo;她顿了下，又说：&ldo;如果不是嘴不留德偷了招魂铃又招了招魂铃，她的身边不会有这么多的鬼。如果游清禹只是被冤孽缠上一下子要不了命。&rdo;游清禹顶着一脸鬼相对郭莉说：&ldo;妈，我们家不缺钱花，爸挣的钱够我花一辈子的了，你在爷爷家拿的东西拿出来吧。那东西不能拿。&rdo;他拼命地挠背，说：&ldo;你拿了那些东西害我背上长布了白鳞……&rdo;他用双手拼命地在背上挠，说：&ldo;妈，这事秦三叔给压着还没立案，让咱们还家庭纠纷办自己解决……&rdo;他痒得拼命扭着身子，说：&ldo;你把东西拿出来，这事就了了……哎哟，好痒！&rdo;郭莉大声说：&ldo;我没拿，我交什么交！就是天王老子来，我都没拿。哎，清禹，你怎么了？&rdo;游清禹说：&ldo;妈，我背上痒。&rdo;站在游莉面前拼命挠。路无归想了想，心说：&ldo;哎，不对啊。嘴不留德打定主意不还东西，我得自己去找啊。&rdo;她想了想，就挪到庄晓笙的身边，问：&ldo;晓笙姐姐，你包里有纸吗？&rdo;庄晓笙满眼古怪地看她一眼，给了她一包纸巾。路无归说：&ldo;不是这个，是剪小人的。没有符纸，白纸也行。&rdo;庄晓笙又在包里翻了翻，翻出几张对折的用了一边的写文件的a4纸，问：&ldo;这个能行吗？&rdo;路无归看了看，说：&ldo;凑合吧。&rdo;从对折的地方撕成a5纸大小，又再撕成人形模样，她一口气撕了五张一模一样的纸人，这些纸人按照真人比例缩小。路无归左右瞄了瞄，没看到有朱砂，也没看到有别的可以替代画符的材料，只好咬破了凌空画了一道符，一气打在五张纸人上，以手结印，低声喝念：&ldo;天地无极，阴阳借法，五行敕令，四方五鬼速速归位！&rdo;她的手印一变，大喝一声：&ldo;金鬼归位！&rdo;第一道纸人一下子立了起来，落在地上。&ldo;木鬼归位！&rdo;第二张小纸人立了起来！&ldo;水鬼归位！&rdo;第三张小纸人立了起来。&ldo;火鬼归位！&rdo;第四张小纸人立了起来。&ldo;土鬼归位！&rdo;第五张小纸人立了起来。五张5a纸撕成的小纸人在路无归的面前站了一排。路无归抬手朝郭莉一指，说：&ldo;她拿了我的东西，去找回来！&rdo;她的手上又结了一个印，然后指着郭莉一声大喝：&ldo;去！&rdo;五张小纸人钻到郭莉身边绕了一圈，然后从审讯室的窗缝中挤出去，飞走了。郭莉被拼命挠痒的游清禹吓着了，又再看到路无归居然指挥小绕人绕着她转了圈，脸都吓白了。她回过神来，大叫一声：&ldo;是你在害我儿子！&rdo;她站起来就要朝路无归扑过去，又因为被拷着的动不了，撕开嗓子喊：&ldo;三哥，三哥，抓她，她害我儿子。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她害我儿子，清禹啊！游清微，清禹是你堂弟，亲堂弟，你居然勾结外人来害他！我要跟你拼命。游清微，你个短命鬼，我咒你不得好死！你害清禹，你爷爷不会放过你的，清禹是你爷爷的亲孙子……清禹……&rdo;游清禹惨嚎一声，躺在地上用背拼命地蹭地，大喊：&ldo;我好痒，我的背好痛，啊，啊，妈，有东西在咬我的背咬我的骨头，妈，好痛……&rdo;他的衣服被撩起来，露出来的地方鲜血淋漓。游清微受过那种苦，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她发作的时候，至少没有被鬼咬。她叫道：&ldo;小刺，你推我过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