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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荒唐事（第2页）

教坊司可不是几幢楼，是连成一片的院子，天色未暗，天空已被影印出了红光，躲在暗处观察来客的老鸨，见了江柏一行，赶忙笑吟吟得走了出来，这种贵客，得她来接待。

“哎哟！各位公子爷嘞，可让这的姑娘想煞，今夜可得好好解解姑娘们的相思之苦！”

唐瑜领头往院内走“春花姐，我们来此，是为今晚梳拢的姑娘，你可得为我们安排一个好位置！”

叫春花的老鸨，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盛，梳拢的姑娘，是一个拍卖机制，谁出的银两多，谁就是今夜的新郎，有了这几位公子爷，今晚得大赚一笔。

“翠儿！”春花吩咐一个丫环，“去把畅音阁正面的雅间，给各位公子爷布置一下！”

雅间内，众人瞧着台上的姑娘翩翩起舞，同时讲着荤话，及教坊司内的趣事。

讨论最多的，是两位花魁，一位叫做了了，这帮公子爷口中，了了姑娘，腰似柳，肤似雪，音若黄鹂，容若雪莲。只是，了了姑娘的入幕之宾，接连生脱阳后，消遣之人，便只到其小院内打茶围，眼中与脑中饱餐一顿，身体便算了。

另一位花魁叫红玉，江柏把公子哥们的话总结了一下，红玉姑娘突出的是一个艳，一眼醉心魂，两眼失心疯，她的入幕之宾也是脱阳，此女亦是只能看，不能多想！

人们渐渐聚集，为梳拢之事来的人不少，当中之人，除了唐瑜这样的贵族后代公子哥，最多的是商人，官职在身的人，若还想往上升迁，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天色暗了，畅音阁内气氛见涨，猜测今夜的梳拢费能到什么程度，春花见场子暖得差不多了，上了台“各位老爷，各位公子爷，大家都等得心急了，春花不废话，直接开始！”

“第一位，琪琪姑娘……”

江柏等人的雅间，位于二楼正中，视野最好的位置，上台的姑娘，温文尔雅，青春且靓丽，她的年纪，估摸就十五六！好色之徒很是兴奋，江柏对这一幕很是反感，他想起了史书上的头结草环！

从老鸨的介绍，江柏得知，琪琪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擅长下棋，他便转头对唐瑜道“唐兄，这老鸨说擅长下棋便擅长下棋？叫她停一下，考验这位姑娘的棋艺！”

“江兄，你该不会想看她现场博弈吧？那可太耗时间了！”

“我不会下棋！不过嘛……”江柏转头向那个小侍女，“翠儿，你去弄一副围棋来！”

唐瑜不知江柏用意，和他接触的短短时间，知道他奇思妙想多，兴致被逗弄了起来。

江柏回头“不知唐兄棋艺如何？”

“江兄这可就为难我了，不过白兄的棋艺倒是可以！”

“唐兄，麻烦你告知老鸨，说我们要考验那姑娘的棋艺！”接着，江柏转头向另一位公子哥，“白兄，我告知你一种下棋规则，规则很简单……”

翠儿送来了围棋，五子棋的规则，江柏三言两语讲了个明白，在棋盘上简单演示后，白兄下楼上了台，简单告知了规则，开始了和琪琪姑娘的博弈，最后棋差一招。

春花见此，心中更是高兴，来了这么一出，姑娘的身价会更高，忙着请出第二位姑娘。

第二位姑娘名叫妙青，她不似琪琪那般温文尔雅，却身含灵动，若那河冰初融，擅长的是丹青。

春花吹捧中，唐瑜转头问江柏“江兄，如何考验这位姑娘的画艺？”

江柏伸过脑袋，在他耳边低语。

唐瑜高高兴兴下了楼，命人立了宣纸，拿着一砚台墨，往上一泼，便道“请妙青姑娘作画！必须立着画！”

妙青笔触灵动，下滑的墨迹成了竹节，黑团的深浅成为了近景与远山，竹叶盛开，草叶摇曳，不时，一片竹海呈现在宣纸上。

第三位姑娘名叫彩燕，娇娇弱弱，我见犹怜，擅舞。

雅间内，唐瑜又询问江柏“江兄，可有主意？”

江柏笑道“帮人提身价的事，还是别干了，其他人把咱们骂死了！”

江柏不去为难，彩燕自己给自己提身价，她生的小巧婀娜，用位做计量单位，颇有些不匹配，要是用只，那倒刚好合适。

这只擅舞的姑娘，如飞燕般灵动，一双金莲，踩在一个个木球上，摇曳舞姿，又不从球上掉落，江柏心中只感叹，高人诚不欺我，腿玩年！

名扬在外的泉韵姑娘，自是压轴登场，霎时，楼上楼下一阵沸腾，江柏见此女抱着一架古筝，亭亭而来，只见其面，如感春风。

清风般的女子啊！可这般女子，要活下去，需以色娱人，从今往后，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

江柏思绪之时，他身旁的唐瑜话了，在楼上喊道“请泉韵姑娘弹上一曲！”

此话一出，公子哥们争先附和，随后附和者增多，楼上楼下齐喊。

泉韵姑娘盛情难却，盘腿而坐，琴覆腿上，音一起，江柏便身处竹海，林风泉韵，雾聚雾散，竹叶眯眼，竹笋喜心，忘却了尘世。

一曲落了，全场寂寥，久久离不开那一琴音。

春花最先反应过来，上台，述说梳拢的规则。

唐瑜回神，询问江柏“江兄，看上了哪一位姑娘？”

江柏表现出一股欲言又止。

“哎！江兄，不要客气！有喜欢的便直说！”

江柏心一横，脸上也是一横“唐兄，能四位姑娘一起吗？”

唐瑜双眼一亮，正愁你不够荒唐，你自己就送上门了。

唐瑜立即对楼下的春花喊道“春花姐，能四位姑娘一起拍吗？”

包圆！这自然惹他人不满，但一看是这位公子爷，就没人说什么了，梁京里，这帮公子爷干的荒唐事多着嘞！

春花露出为难“四位姑娘一起，那价格可就？”

“钱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得！这事一锤定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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