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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季顏在與投資商吃飯時，接到了呂臻的電話。

他示意趙鑫繼續作陪，自己則出去接電話。

電話里，呂臻是發自內心的為季顏高興，「餵，季顏老弟，恭喜啊，聽說你公司推出的這款遊戲大賣了。」

季顏出了包廂，站在走廊與他通話，「哈哈，還行，只是我比較走運而已。」

—「唉，別這麼說，我早就覺得你是個商業奇才了，你以後的發展肯定不可小覷，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已經老嘍。」

「哪裡，哪裡，呂兄你別這麼誇我，小心我得意忘形，而且你現在正值壯年，哪裡老了。」季顏與呂臻也很久沒見了，說起話來嘴角根本壓不住。

對面的呂臻跟他打著，很快又想起季顏上次說要投資短視頻的事，「那個項目你還在跟嗎？」

「當時你說去見一面，我一直也沒等到你的下文啊，是不是想通了？」

說起這個，季顏就有些尷尬和心虛了。

當時呂臻是怕他被騙才提出跟他一塊兒去的，而他也清楚呂臻肯定不同意他投錢進去，所以就沒有聯繫呂臻。

但現在呂臻問起，他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呂兄，實話跟你說，我已經投了五千萬進去了。」

「什麼！」

「呂兄你先別激動，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季顏老弟啊，你....唉....」

呂臻長嘆了一口氣，「我也不好怎麼說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或許有時候就是要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季顏笑得無奈，「哈哈哈哈，呂兄，別對我這麼沒信心嘛，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吃虧呢。」

呂臻：「前人的經驗都擺在這了，大家都不看好的項目，你卻投的津津有味。」

季顏聽他這麼說，都不敢說自己還準備投五千萬進去了。

他適時轉移了話題，「對了，呂兄，這個月底咱們買的股票差不多可以拋售出去了，大概十天左右。」

呂臻點了點頭，「還有十天就要元旦了，今年過的倒是快。」

「是啊。」季顏也覺得快，這一個多月來他一直在忙著工作，時間在忙碌中飛快流逝，好在這款遊戲給他公司開了個好頭，他也可以過個好年了。

與呂臻通完電話後，季顏再次回到了包廂，拿出了熱情的社交狀態，「李總，來，我敬你！」

這晚季顏回到家，醉到直接癱倒在了沙發上。

霍寧存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了沙發上面色紅潤，不省人事的季顏。

少年擦頭髮的動作一頓，立即將家裡的暖氣開到了最大，他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季顏跟前，然後蹲下，墨黑的眸子注視著季顏的臉，薄唇輕啟，「季顏。」

季顏聽到熟悉的聲音，蹙著眉頭嘟囔了一聲，聲音模糊不清。

少年湊近聽了兩遍，才聽清他是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