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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圓哇了一聲，眼神又恢復成了亮亮的狀態。

「那我們放學去玩！」

秦遲遲點頭，開始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左鄰右舍」。

小朋友們對於搖搖車這種東西，基本沒有什麼抵抗力，紛紛哇了一聲表示要去玩。

音樂老師咳了一聲，在台上敲了敲桌子，批評了一下擾亂課堂紀律的秦遲遲。

秦遲遲只能乖乖坐好，成為唱歌向日葵小朋友中的一員。

不過怕其他小朋友不知道這個消息，秦遲遲一下課，去了人最多的操場。

操場依舊擁擠嘈雜，小朋友小鴨子似的滿操場亂蹦躂。

秦遲遲給了方小圓一顆糖，讓他把搖搖車的事情告訴其他小朋友。

方小圓不理解，小胖臉肉肉都鼓了起來。

「遲遲，我們告訴別人，小孩子一多，放學他們就會和我們搶了。」

秦遲遲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他就是要人多！

又給他加了一個果凍，方小圓這才眉開眼笑地咧著嘴巴，乖乖去給秦遲遲「宣傳」。

***

午飯在幼兒園吃的捲心菜、排骨湯和蝦仁。

沈爸害怕自己孫子在學校吃得不好，思來想去，還是偷偷溜到了圍牆邊的欄杆處。

提著保溫盒，他揮了揮手，讓操場遛彎消食的秦遲遲過來。

拿出自己熬的魚湯，沈爸裝備齊全，又掏出了一根吸管。

隔著欄杆，沈爸將吸管遞過去。

「快，遲遲喝兩口，等會兒湯就涼了。」

秦遲遲看見色澤濃白的魚湯，小眼睛裡的光芒微微亮起。

小臉壓在欄杆上，臉上的肉都擠出了一條印子，他撅著小嘴，吸了一大口魚湯。

巡邏的老師轉到了這邊，沈爸不敢多待，飛收起保溫盒，跑回了自己的車上。

秦遲遲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擦擦自己沾了湯汁的小嘴，慢吞吞往操場走。

老師看見脫離隊伍的秦遲遲回來了，說了兩句下次不可以脫離隊伍太危險之類的話，便放他去洗臉午睡。

一上午做了不少事的秦遲遲，累得小胳膊發沉，一沾上小枕頭，就睡了過去。

***

夕陽餘暉灑滿了整座幼兒園，吃完下午小點心後，小朋友們迎來了放學。

秦遲遲重戴上小黃帽，排在小朋友隊伍中，乖乖跟著老師出門。

方小圓站在秦遲遲後面，小嘴不停地叭叭說著話。

興奮地握著小拳頭問，他問道：

「遲遲，等會兒你去不去玩搖搖車呀？」

秦遲遲點了點頭。

今天是搖搖車的第一天營業，他肯定是要過去，看看情況的。

如果生意不好，還要想辦法再拉來幾個小朋友才行。

一出校門，方小圓就急吼吼的，拽著秦遲遲的袖子往市門口沖。

方小圓的媽媽只看見了自己兒子的一抹殘影，哎了一聲，也趕緊跟著過去。

沈意裹著厚厚的加長版羽絨服，站在人堆里，慢騰騰地挪動著，像是一頭小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