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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喜欢高丽菜。”

  &1dquo;青豆呢？”

  &1dquo;也不错。”

  他们离开网球场，走向菜园。星期六下午，园丁不在，在温暖的阳光下，菜园看来闲散而安详。

  &1dquo;豆子在这儿。”布丽姬说。

  路克没理她的话，单刀直入地说：

  &1dquo;你为什么要故意失误？”

  布丽姬扬扬眉头，说：

  &1dquo;对不起，我太累了，网球也打得反复无常。”

  &1dquo;像你那种故意失误，连小孩都骗不了，还有故意把球打得那么远，实在太过份了！”

  布丽姬平静地说：

  &1dquo;那是因为我网球打得太差劲，要是我的技术好一点，也许会让你满意些。可惜我现在还控制不了球，还需要好好学习。”

  &1dquo;哦，你承认？”

  &1dquo;那当然，亲爱的路克。”

  &1dquo;理由呢？”

  &1dquo;也很明显，因为高登不喜欢输球。”

  &1dquo;那我呢？要是我也喜欢赢呢？”

  &1dquo;亲爱的路克，那恐怕比不上高登的想法重要。”

  &1dquo;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1dquo;要是你喜欢听，当然可以。人总不能跟自己的饭票作对，高登是我的饭票，你却不是。”

  路克深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生气地说：

  &1dquo;你跟那个可笑的小老头结婚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嫁给他？”

  &1dquo;因为我当他秘书的时候，每周只有六镑薪水，可是做他太太却能得到一万镑，一整盒珍珠、钻石、充分的零用金，和各种荣誉的头衔。”

  &1dquo;可是要尽的责任也不同啊！”

  布丽姬冷淡地说：

  &1dquo;难道我们非要对一切事情都抱着看闹剧一样的心情吗？要是你一心把高登幻想成像情人一样疼爱太太的丈夫，我劝你趁早打消这种想法。你现在大概也现，高登其实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需要的是母亲，而不是妻子。不幸的是，他母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他要另外找一个能让他吹牛，让他得到自信，和随时愿意听他谈论自己的人。”

  &1dquo;你的嘴很厉害，不是吗？”

  布丽姬不客气地反击道：

  &1dquo;我不会用神话来骗自己，希望你听清楚了！我是个稍微有点头脑，长相很普通，又没什么钱的女孩。我希望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做高登妻子和做他的秘书，事实上没什么不同。一年以后，我想他连临睡前都记不得吻妻子了。唯一的不同，就是——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