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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2页)

殷胥冷声道:“那你到说,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曾经。”

嘉尚轻声道:“临危力挽狂澜,国虽未破,大势却已去。佛狸祠过百年,汉人也去拜过;身后三十年,大兴宫成了空院也不无可能。”

这话使得耐冬打了个寒颤,恨不得将这不要命的大和尚给一脚踹倒在马下,活活踩死得了。

殷胥道:“身后事与我可还有关?三千年后知谁在?”

嘉尚:“贫僧以为通安皇帝是愿来改变一切的,毕竟十一二年,够做许多事了。”

殷胥眼皮跳了跳,通安正是他当年登基时的年号。他一瞬间几乎有些恍惚,仿佛这黄粱一梦中,来了个不断提醒他现实的人。

嘉尚躬身行礼:“小僧如今居于长安城南外慧永斋,殿下若有意,可前去一探佛法。”

殷胥眯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嘉尚:“天眼若无媒介,只不过是能比旁人多看见几缕烟雾。二十余年,小僧只想用一用天眼,看一看佛法至深也看不到的事物。”

殷胥放下了车帘:“大和尚,纵然有天眼,也长在你这肉身上。如此妄言,你是在找死。”

嘉尚:“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死亦何所惧。”

耐冬脸色煞白,仿佛被这些不明所以的话震到,殷胥扫过他一眼,他并没有低头,回望过去。殷胥隐隐露出半分笑意:“你倒是个知道进退的。往耳朵里去也无妨。”

耐冬低头:“是。”

殷胥:“走!”

车夫猛地甩动马鞭,马车挤开躬身行礼的嘉尚朝大兴宫的方向而去。

嘉尚抬起头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天命虽改,福祸……未知。”

第68章

“殿下,怎么还没有睡?”元望揉着眼睛,手里提着一盏铜灯,推开主殿的大门,屋内烧的暖而干燥,泽的书桌上点着几盏高低不同的灯烛,昏黄的灯光亮成相互交错的光晕,他披着浅黄色的外衣,垂头在桌上写些什么。

泽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疲惫,他生性宽厚,温柔的笑了:“我写点东西,你怎么也不去睡下了。”

元望困得只打哈欠,但太子在用功,他万没有去睡的道理。

最近太子泽睡的越来越晚,他用功的有些夸张,仿佛是可以这条命都为了殷邛的几句夸奖豁出去。元望本来在心里想嘲讽他,又想想他自己何尝不是,只因为家中的要求,便离开了棋院;只为了父亲的几句夸奖,就用尽了一切办法将太子的消息往家里递。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哪个不是活在长辈的阴影下。

元望将铜灯放在桌子上,跪坐在书桌边给泽的砚台里加了些水,轻声道:“殿下许久没有去皇后那里了吧……”

泽皱了皱眉,眼睛仍落在纸上,敷衍道:“嗯。她从之前就开始……话很多,而且我看她跟太后也走的很近,我不喜欢太后。”

这理由实在有点不走心。元望虽然是他的伴读,却没怎么见过皇后。修倒是说过皇后很会弹琴、性格温柔、身上香香的,这类算是憧憬的话语。但泽口中的皇后,却是个没怎么读过书、迂腐无知、疑神疑鬼的妇人。

元望自然不知道,泽本是很喜欢皇后的。

可当皇后跟他讲了许多关于殷邛的事情,也说了许多宫内需要他提防的内奸,这些事情是书本上学不到的,甚至可以说是与“伟光正”的太子教育截然相反的黑暗面,泽实在是接受不了。他甚至认为皇廷如此光明,大家平日里都多么和善,母亲说的那些东西不过是阴暗内心的胡思乱想。

更何况……她竟然那样去描述父亲……

而另一边,可以出入万春殿,几次提点他的薛妃则截然不同。她那么大声说笑,春光满面,博览群书又知识渊博,泽甚至有时候还在想,皇后之位都是他母亲抢走的,要不然……他是薛菱的儿子,是大邺的太子,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这些想法,自然无人去说,可在泽心里愈发酝酿深刻。

“这些是边关之事的策论?”元望简单扫了两眼,皱眉道:“这……贺拔庆元居然这样放权给下属?三军虎符留给了凉州主将?!这事情……殿下……”

他越往后看,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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