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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也许是上吊在先,然后被虐尸?

谁会如此变态?

或者,他只是上吊身亡,然后有什么东西,撕咬了他的腿脚。

可是,罗立凡怎么会吊死在此?巧的是,就在刚才,我还在和谷伊扬谈论着另外两起上吊事件。

我心头一动,转头出了阁楼。楼梯上的简自远问:“怎么样?看见什么了?”

我没有理他,径自向木梯下高声问:“韵枝,你能不能再给大家讲讲,那个传说。”

20.野兽和美女

到雪场的第二天,我跟踪谷伊扬去墓园,第一次和黎韵枝匆匆交谈了两句,心事重重地回到雪场后,欣宜正焦急地找我。雪场内手机的信号基本上为零,她联系不上我,正跟雪场客服商量,准备广播找人。我告诉她说滑得有点累了,刚才到外面转了转。她用圆圆的眼睛盯了我一阵,不知道是不是相信我的话。

这时走过来一个工作人员,看着面熟,后来才想起来,前一天从缆车上下来,正是他开雪地车送我们继续上山,还在木屋门口和欣宜调笑了两句。那小伙子径直走到欣宜面前,摇着手中的一串钥匙,说:“准备好了吗?”

欣宜朝我一笑,说:“他要教我开雪地车,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我说:“我本年度当灯泡的指标已经用完了,你去吧。我休息一下。”

小伙子喜滋滋带着欣宜走了,我又要了杯茶,坐在餐厅里,望着银白色的雪场发呆。

日落西山之前,我们几个人在上山缆车前汇合,唯独缺了简自远。我们猜想他本来就不会滑雪,一定到什么地方去拍雪景去了。我们终于回到小屋的时候,突然从屋里飞奔出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女孩!

女孩身材高大丰满,留着短发,脸圆圆的、红霞一片,从她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不是那种幸福快乐的红色,而是因愤怒羞恼的热血充盈。她跑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在谷伊扬面前停了一下,两人目光交错,绝不是初识。这或许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谷伊扬就是本地人,他的确说到过,雪场的不少工作人员他都认识。

两人擦身而过,虽然没有交谈,谷伊扬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大踏步跨上台阶,推门而入,叫道:“简自远,你给我滚出来!”我感觉不妙,紧跟了过去。

简自远从客房里冒出头来:“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谷伊扬厉声问:“你刚才对那个服务员……你做什么了?”

简自远的脸上忽青忽白,嗫嚅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一切太平。”

“你说实话,否则我把你踢出去,你信不信?”谷伊扬已经在简自远面前,危险的距离。

简自远说:“是说实话,看她帮我们打扫卫生很辛苦,聊两句,慰问一下,有什么不对的?”

谁都看得出来,女服务员那样仓皇失措的离开,可见刚才在木屋里发生的事,绝不是“聊两句”那么简单。

谷伊扬细长的双眼眯起来,紧盯着简自远,冷冷地说:“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张琴是我同学的妹妹,如果日后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你会很惨。”

简自远有些慌起来:“你……你想怎么样……动手打人吗?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看她辛苦,想给她按摩一下,谁想到她不领情呢。我还纳闷呢,服务员的工作,不就是让顾客舒心吗?我出差那么多次,从三亚、珠海,到太原、长春,天南地北的服务员都很顺从的,从来没有……”他甚至有些委屈。

身边欣宜忽然惊叫一声,谷伊扬已经一拳挥了出去。

简自远也尖叫一声。

谷伊扬只是在门上重重砸了一拳,门板欲裂,落漆斑驳。“你想要寻花问柳,就去花街柳巷,不是每个女孩儿都像你想象的那样没自尊!”谷伊扬发怒起来,让我又想到他在大学时的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好好好,我洁身自好总行了吧,至于这么暴怒吗?她又不是你泡的马子。”简自远嘟囔着,忽然又提高声音说:“来来来,早上的合影打印出来了,一人一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欣宜在我耳边说:“总算知道‘猥琐’的定义了吧。”

我说:“搁我们那儿叫LV,就是脸皮厚,厚得跟几层皮包似的,厚得像驴皮似的。”小女人间的促狭话,送给简自远,无怨无悔。

我回到自己的客房,从厨房台子上又拿了一包袋泡茶,在一个破旧的保温杯里沏满水。

那是父亲生前用来喝茶的保温杯,念兹在兹的遗物。

等我再次回到前厅,发现木屋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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