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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孙儿不忘。”
&1dquo;宗族是根,各家是枝。齐心合力才能让树根深扎,树身不倒。”
&1dquo;是。”
&1dquo;做人,不是吃饱穿暖就好,要懂廉耻知礼仪。家有千金,却是欺压乡里不办人事,也同畜生无异。你可明白?”
&1dquo;孙儿明白。”
&1dquo;要学你三爷爷家的四叔,重情重义。对长辈,要孝顺,对兄弟,要友爱,对同族,要关切。为了一点私心,六亲不认,置亲情不顾,弃族人不管,纵能得意一时,也不能安稳一世。你要牢牢记住!”
&1dquo;孙儿一定记住。”
&1dquo;你四叔在祖宗牌位前立下重誓,你可知缘故?”
杨廓抬着头,老实摇头。
&1dquo;现下不懂,没有关碍。”族长道,&1dquo;你只要记得,为人处世必要学你四叔。今后凡有人敢说你四叔的不是,挥起拳头揍过去。你揍不过,还有你爹,你叔,你爷爷!”
杨廓听不懂大道理,揍人却是能听懂的。包子样的小拳头,照样威力不小。
杨珁咳嗽两声,不敢和亲爹顶嘴,只能瞪儿子。
这小子早就难管,在父亲跟前才老实些。现今有了父亲的许可,还不得翻上天去!
&1dquo;老大。”没理会长子的苦脸,族长道,&1dquo;等你娘烙好饼,你和老六给四郎送去,顺带帮忙套车。”
&1dquo;是。”
杨珁和杨玘离开,杨玿上前,对族长道:&1dquo;爹,我也去帮忙?”
族长摇头,道:&1dquo;你去你十叔家一趟。”
&1dquo;去十叔家?”杨玿面现诧异。
&1dquo;对,和你十叔十婶说,四郎辰时中就要动身,一起送送。”
犹豫片刻,杨玿道:&1dquo;爹,十叔怕不会答应。”
&1dquo;叫你去就去!”族长瞪眼,&1dquo;告诉你十叔,我说的,全家都去。四郎都不计较,他们钻的什么牛角尖。一族人没有隔夜仇,放不开心胸,只能惹人笑话!”
杨玿不敢和亲爹争辩,只能应声出门。
彼时,天将大亮,族人接连走出家门,或提着藤篮,或扛着布袋,都往杨瓒家汇集而去。
杨瓒已经起身。
前半夜没能睡好,后半夜却是酣然无梦。
半闭着眼睛,浸湿帕子覆在脸上,温热的水汽蒸去残余困意,顿觉有了精神。
顾卿着好绯袍,正拿起玉带。
千户是正五品,本该束乌角带。谁让顾千户亲爹是侯爵,又得天子亲授伯爵,腰带自可用玉。
见顾卿束戴冠,杨瓒忽然记起,官服之外,只见他穿过白泽服。
回忆停格在某个瞬间,杨瓒放下布巾,捏捏额头。
该说自己过于迟钝,后知后觉,还是对方段数太高,非寻常人可比?
思及此,杨瓒颇有磨牙冲动。
&1dquo;杨侍读?”
顾卿戴上乌纱,束好腰牌。绣春刀在手,冷煞之气再现。
昨夜的一切,变得格外不真实,如同幻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