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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眼神一凜，冷眸掃過去，語氣透著狠厲：&1dquo;你他媽把這話再說一遍！”

黃毛迎上陳放冷厲眼神，嚇得抖了下身子，想著自己朋友眾多，底氣又回來了，梗著脖子回道：&1dquo;我說誰讓她穿這麼騷出來勾引人，不就明擺著讓人拍嗎？”

&1dquo;我&he11ip;我沒有&he11ip;&he11ip;”明杳哽咽著聲音反駁，因為說話太急，還打了一個哭嗝，&1dquo;是&he11ip;是他的錯，為什麼，怪我？”

&1dquo;不是你錯，不用哭。”陳放伸手給明杳擦去臉上淚水，他指腹灼熱，摩挲過她臉頰是帶起一陣酥麻癢意。

明杳仰頭看著陳放黑沉沉的眼眸，他眼神溫柔，眼底刻進了她的倒影，清晰又分明。明杳心跳了一下，慌亂移開眼，輕聲說：&1dquo;謝&he11ip;謝謝。”

陳放脫下襯衫外套，蓋在明杳臉上，吊兒郎當的嗓音響起：&1dquo;畫面太血腥，小朋友不許看。”

明杳視線被黑暗籠罩，陳放才抽完煙，衣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菸草味，和黃毛那群混混少年身上劣質的香菸味道不同，清冽中帶著安撫人心的味道，很好聞。

明杳害怕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她用手拉開一角襯衫，露出一雙微紅的杏眼看過去。

陳放走向黃毛一眾人，伸手提起黃毛衣領，把人腦袋往桌上按，動作透著一股狠勁兒：&1dquo;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1dquo;你&he11ip;你知不知道我在哪混的？”黃毛瞪著陳放開口。

陳放漫不經心挑了下眉，語氣狂妄：&1dquo;爺沒興知道，但你欺負了我家姑娘，管你在哪混的，都得給我乖乖道歉。”

黃毛給同伴使眼色，要讓他們上來救自己，幾個男生想上前，被一旁眾人攔住，黃毛只能自己掙扎，想要逃開陳放桎梏。

陳放一腳踢在黃毛小腿，黃毛吃痛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惡狠狠瞪著陳放：&1dquo;你最好停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1dquo;那你試試？”陳放挑眉，又是一腳踢在黃毛另一條腿上，讓他雙膝跪地，手壓著他腦袋，朝明杳低頭，語氣難掩戾氣：&1dquo;道歉。”

黃毛不情不願和明杳道歉：&1dquo;對不起。”

陳放這才鬆手放人，從黃毛兜里拿出手機，要到密碼解鎖，刪除他手機里偷拍所有女孩子的視頻，把手機砸在黃毛臉上。

黃毛吃痛一聲，想要掙紮起來，陳放按住他肩膀，微傾身，低眸睨他：&1dquo;記住了，女生穿什麼都是她們自己愛好，因為有你思想骯髒這樣的人，才會覺得裙子是原罪，但骯髒的是你那顆心。”

&1dquo;你可以滾了。”陳放鬆開黃毛，一抬眼看見進來的兩個警察，挑眉笑得懶散：&1dquo;看來是滾不了。”

警察來把黃毛帶走，明杳和陳放跟著去派出所做了筆錄，再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陳放騎車送明杳回青江後巷。

明杳從車上下來，把頭盔取下還給陳放，陳放接過掛在車龍頭上，遞了明杳書包給她。

陳放怕今晚的事給小姑娘造成心理陰影，語氣安撫：&1dquo;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就把今晚的事忘掉。”

&1dquo;好。”明杳乖巧點頭。

陳放要騎車離開，明杳忍不住出聲叫他：&1dquo;學&he11ip;學長。”

&1dquo;怎麼？”陳放回頭，眼神疑惑看著明杳。

明杳摟緊懷裡的紅色阿狸玩偶，猶豫許久，還是抬起頭，鼓足勇氣直視陳放的眼睛：&1dquo;我可能，要離開了。”

陳放神色毫無變化，似乎對她的離開不甚在意。

瞧見陳放似無所謂的神色，明杳眼睫垂下，斂去眸底自嘲：&1dquo;我先，回家了，今天，謝謝你。”

陳放停下車，一條長腿撐在地上，看著遠去的明杳背影回憶，從今天下午來圖書館時，小姑娘就一直心不在焉，漂亮的杏眼一圈通紅，明顯是哭過的模樣。

&1dquo;明杳，”陳放叫住即將進單元樓的明杳，漆黑眼睛在路燈照耀下黑得發亮，他問：&1dquo;你今天不開心是因為要離開嗎？”

明杳點點頭。

她不想離開從小生活的南城，這裡有爸爸，有她最美好的童年回憶，有她捨不得的好朋友，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他。

她捨不得離開，害怕這一分別，來日再難相逢。

陳放摘下頭盔，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快步走到明杳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發頂，說：&1dquo;沒有人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所有決定，都在於你自己想或不想。”

明杳輕嗯一聲，內心泛起糾結，最後還是問出那個問題：&1dquo;你&he11ip;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陳放伸手點了下明杳眉心，笑聲懶散：&1dquo;看來是真不記得我了。”

&1dquo;啊？”明杳顯然愣住，茫然眨眼：&1dquo;我&he11ip;我們，以前，見過？”

&1dquo;見過。”陳放挑眉，笑得痞壞：&1dquo;給你點兒時間，好好回憶下。”

明杳仰頭看著陳放，遠處路燈斜斜打過來，男生眉眼被描摹得深邃，他懶散垂著眼尾，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痞笑。

明杳望進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記憶里，她也曾見過這樣一雙眼睛，漆黑深邃，眸底永遠藏著令人心動的光和希望。

四年前的周末，明杳和奶奶一起去開的百貨商場購物，哪想會遇見歹徒襲擊，她和奶奶，還有幾個同齡孩子被迫成為了歹徒的人質，被關在狹小的倉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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