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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做完一切,一人一劍的連接終是徹底斷裂。
劍光熄滅的柳夭,沉寂在迸裂的白雪之下,再不復可見。
……
那頭柳夭下落不明,這頭許嬌河也並不好受。
她起初下滑得很是順利,暗想應該會同紀若曇在靈劍碎片的掉落地匯合。
可就在即將拐彎的時候,她頭頂的冰層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這一震動導致了控火珠挖出的隧道開裂,轉彎處突兀呈現出一個筆直向下的黢黑洞口。
冰層太滑,許嬌河一時不察,直接掉進了洞口中。
又啪地一聲,臉朝下重重摔落在地面,痛得眼冒金星,半天站不起來。
「是誰?」
寒氣徹骨的雪山,糾纏不休的怪物,千里無人的曠寂。
在這片闃然的純白中,驟然響起的男聲讓許嬌河簡直以為自己摔壞了腦子,產生了幻覺。
但下一瞬,她被人隔空揪起衣領,看不見的力量粗蠻地拽著她,將她再次摔在了這道聲音的腳邊。
「怎麼不說話,是個啞巴嗎?」
男聲不耐煩地追問一句。
見許嬌河還是趴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絲毫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他俯落頭顱,用手指掐住她雪白細嫩的脖頸,將上半身提了起來,等到舉高到合適的位置之後,又嫌棄地鬆手,改為用魔氣固定。
許嬌河的斗篷雖被雪梟撕扯地七零八落,但兜帽以及兜帽的周圍,卻因為扶桑花的存在,被她小心翼翼保護了起來。所以落在扶雪卿的眼睛裡,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來自小洞天的靈寶明視鏡。
扶雪卿嗤笑一聲。
摘下許嬌河的明視鏡隨意扔到一邊,隨即瞧見一張陌生且平凡的臉。
沒有靈力,無甚特殊。
和生活在九州凡人的那些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唇畔譏諷的弧度又森冷幾分,居高臨下道:「你的主子為了補天石當真是辛苦,竟然讓你這麼個廢物凡人尋到了這裡,可惜的是,你有命進入極雪境,卻沒有命活著出去。」
他說著話,收緊了固定許嬌河身體的魔氣。
那原本只是不舒服,勉強還可以呼吸的光環,轉眼變成了讓人嗬嗬喘氣,幾欲窒息的禁錮。
許嬌河的手腳沒有被束縛,在扶雪卿看來,如此孱弱不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人類,哪怕對上的是受了傷的自己,也沒有半分能夠靠近的餘地,更遑論攻擊或者殺死自己。
他不再壓抑體內因長時間接觸無極之雪,而不斷奔涌沸騰的魔血。
乾脆放任嗜殺的心緒和興奮的欲望,打算一點一點將許嬌河折磨至死。
他故意將她的氣管扼住,待許嬌河清亮的瞳孔因承受不住,向上泛起,吐出一截嫩紅的舌尖時,又陡然放鬆,恩賜給她一絲苟延殘喘的縫隙。然後不等許嬌河汲取空氣完畢,再一次驅動魔氣將她勒緊。
許嬌河的掙扎時而萎靡,時而激烈,卻沒有一刻放棄停止。
她渴望著生,在脖頸快要斷裂的痛苦中,抬起手指抓住魔氣的邊緣,絕望又無力地試圖將其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