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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韓思雯哭得更大聲了，「姐，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嗚嗚嗚。」

另一邊，節目錄製現場，工作人員在認真收拾直播間。

鄭導默默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副導演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鄭導？」

鄭導一動不動。

副導演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鄭導肩膀，「鄭導，你怎麼了？」

鄭導身子如喪屍般僵硬地轉過身來，「你說，真正有病的人會不會是我？」

「什麼？」副導演滿腦袋問號。

鄭導站起來，抓住副導演的衣領，「你說，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有第二人格。」

「鄭導，你怎麼了？」副導演被鄭導癲狂的狀態嚇到了。

鄭導仿佛陷入了某種虛幻，一個勁兒地說：「我肯定有第二人格，那個可怕的第二人格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和時歌那個妖女密謀，要在節目裡發瘋。不然，為什麼我們節目每對cp都崩，好好一個嗑cp的節目，現在在外面被網友叫『周末拆拆樂』。」

拆拆樂啊拆拆樂，還有比這更侮辱人的了嗎？

「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鄭導大喊：「不然為什麼我們節目每期都報警，警方現在都重點關注我們了！外面那些人還管我叫娛樂圈紀檢委！還有叫娛樂圈臥底審判長的。你看他們說的是人話嗎？」

「這……這……這……」

副導演想安慰鄭導，說這些都是巧合而已，可是，這巧合未免有點過分巧了吧？

他實在沒法昧著良心安慰鄭導。

副導演深吸一口氣，「鄭導你冷靜一點。」

「呵呵呵呵呵呵。」

鄭導忽然狂笑，然後猛的抬起頭，副導演一驚，「鄭、鄭導，你怎麼黑化了？」

「呵呵。」

黑化後的鄭導如地獄使者一般陰森森地笑著，「這些人都不想我好過。」

他抓住副導演，「既然他們都不想讓我好過，誰也別想好過。現在x博和短視頻上不是有個話題叫，不敢來《你最愛哪個cp》的都是假的嗎？這麼大的流量，平台不敢給熱搜，咱們買。你現在就去，通知營銷部的同事，把我們擬邀請的和賠錢解約的明星cp名單放出去，讓營銷號跟進，把『不敢來《你最愛哪個cp》的都是假的』這個話題給我刷到熱榜第一。」

「這……不好吧？」副導演有點慌，這樣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吧。

「有什麼不好的！」鄭導怒號，「他們賠錢解約，差點讓我開天窗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好不好！去！你現在就去！我跟這操蛋的世界拼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鄭導，你別急，你先別急，我這就去。」

說完，副導演匆匆逃離，轉彎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徹底黑化的鄭導將手機一關，昂挺胸的回家了。

今兒個，惹出再大的亂子都別想找到他。

深夜，時歌睡了。

傅懷益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