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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棚隨即重鎖死，王洋看看小胖，又看看丁瑤和陳萌，牙一咬，「當初我跟著溫哥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不會給他拖後腿，反正我不能慫在這裡，至於你們……」他看著小胖同學，尤其鄭重，「李思瑞，待好了哪也別去，萬一我要是回不來，你記得留著命從這破地方出去，怎麼也得給我爸媽捎個信。」

小胖抹眼淚：「有沒有命出去還不知道呢。」

「真沒出息。」王洋拍拍身上背著的那把射線步槍，「這一車人就交給你和於途了，我走了。」

三個戰鬥力都下了車，剩下的人和車窗上的臉們大眼瞪小眼，簡直崩潰。

溫時下車後，就被這群『學生』擠著離皮卡車越來越遠，最後被擠到了個偏僻的角落裡。

光線昏暗的路燈下，有個小姑娘抱著破舊的洋娃娃，就坐在碎石台階上，像是在操場上硬生生p出來的場景，割裂感非常強。

她坐在那裡，緊緊地抱著洋娃娃，嘴裡不停地念叨：「爸爸是紅色的，媽媽也是紅色的。」

小女孩抱的洋娃娃雖然破舊，仍然能確定就是之前在羅拉臥室床上坐著的那個。

畢竟這娃娃太好認了，整個操場的『學生』，包括於途和阿傑身上的，全都是這張洋娃娃的臉。

溫時踩著稀碎的月光走過去，蹲下來和小女孩面對面。

「羅拉？」

小女孩抬頭，沖他笑：「爸爸是紅色的，媽媽是紅色的。叔叔，你也是紅色的。」

溫時蹙眉，「紅色的？」

「對，紅色的。」小女孩忽然扯下舊娃娃的頭塞進溫時手裡，「娃娃，叔叔喜歡嗎？送你。」

溫時看著手裡的娃娃頭，赫然，竟是真的人頭！

他可能最近犯水逆，起先是骷髏骨頭，然後是這個活色生香的人頭。

潔癖使他對此十分牴觸，馬上就準備還回去，抬眼，小女孩杵在他面前，沒有腦袋！

換成別人，早嚇的魂飛魄散了。

溫時嘖一聲，很認真的對沒頭小女孩回：「叔叔不喜歡，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我要找人，沒空陪你玩兒。」

然後端莊持重的把腦袋擱在小女孩脖子處。

小女孩腦袋歪過去，半拉掛著搖搖欲墜，僵直的重坐在石階上，很失落的樣子，「客人不喜歡這樣的腦袋。」然後盯著溫時動也不動，「爸爸是紅色的，媽媽是紅色的，叔叔也是紅色的。」

似乎在小女孩身上找不到羅拉的線索。

溫時起身，準備混入那些遊行的『學生』中繼續找。

剛轉身，小女孩的裙子忽然莫名著了火，與此同時，整個學校拉起系統警報，在詭異的氛圍中莫名覺得正氣。

好比你半夜刷靈異視頻，隔壁在放國歌，不能說人嚇的慌吧，反正鬼挺嚇得慌的。

警報持續響了大概五分鐘，小女孩坐的石階上只剩下撮灰燼，操場上的『學生』也消失大半。

溫時彎下腰，攆起灰燼搓了搓，有些出神。

王洋和喬年終於從『學生』堆里冒出頭，衣衫襤褸模樣狼狽，他們四處尋找，終於眼尖的發現了和昏黃路燈融為一體的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