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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我”想渡过黄河，想把自己这个马前小吏，变成了一个孤独的“行军人”。

“我”想了想，既然不是走了之后就无法再回来，那也没什么可太过谨慎的，那就去看看吧！万一真是出路呢？

啥事都小心翼翼，这人就要被小心死。

“我”决定涉险渡河，哪怕就此失去生命，那有什么，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虽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但“我”下河后还没趟几步，就陷入这河套里的烂泥之中，且越来越深，完了，“我”心想，这下“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真要一命呜呼了。

“我”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明知道这个道理，可求生的本能让“我”不得不这么做，直到这黄泥汤子没过“我”的头顶，人也开始渐渐下沉。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呼吸困难，意识也非常的清晰。就是有一点。除了这污浊的黄汤让“我”的眼睛感到十分不舒服外，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也只好闭上眼睛，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黄河里的那些烂泥汤子也把我给吞没了，整个人也被埋入了这淤泥之中。

“我”还在慢慢下沉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再下沉了，“我”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冲到了哪里去，赤足的“我”像是触到了什么凉凉的物体，人也停止了下沉，由于水的冲击力，“我”坐到了这个大大的，凉凉的物体上面，那些混浊的烂泥汤子被水冲的越来越远，水也不那么混浊，“我”的眼睛也好多了。

“我”好奇的睁开眼睛，被水下的这个暗宫震慑住了。

原来这个大物体是一个地下宫殿，什么去找大军的踪迹啊！早被“我”忘在了脑后。由于从小在黄河边长大，“我”的水性还可以，“我”自己贴着宫殿的边缘游下去，竟然没有找到这个水下宫殿的暗格在哪里。

“我”正犹豫着，突然感到身边不远处有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推着我下沉，那股力量就是一个巨大的水下漩涡，它把“我”卷在中间，让我不得不顺从它们在这暗流中向下沉，直到到底我才发现，这个漩涡原来是拜一口水下暗井所赐，“我”也不例外，被吸入这暗井中。

“我”感觉这口井的水正常得很，而且感觉清凉入心，身体浸泡在里边就像是洗了一个舒服的澡。一点儿也不像井外的黄河那样污浊。

但是这口井的水太不过瘾，“我”根本没怎么憋气儿就到了干燥处。

这口井有水的部分不多，就是一小截，差不多有三四个成年汉子身高那么深，然后就是干井部分，干井部分很矮，也就一个半人身高那么深，所以“我”从水中下来之后，有了短暂的突然跌落感，人就落了地，地上还有尘土，一些砂砾。

井下的颓废跟荒芜，跟上边有水的地方特别的不搭，很像是两口没有来往的井被人拼凑到了一起。而井底之后，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横向延伸，刚好可以让人正常行走。“我”觉着这口井就是为了人进来而刻意建造的，不然不会这么尺寸适合，但是什么人要建造这样一口井？这口井又为什么一截有水，一截无水？

有水的部分只是为了掩盖下边的干燥，其实这是一个暗道。但为什么那截水会不落？有什么看不到的力量在托起那段水？如果是人为建造的这口井，那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人为，天然又怎么会形成这样一口适合人进入的井？

这样想着，“我”也在继续走，井下的路并不是直的，甚至，里面还有亮光。这亮光又是怎么来的，难道？之这火烛不怕水吗？

这像是一个用井做掩盖，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下暗道的地方，而且还有风。身上的水被风吹拂，人还有些许的冷。

“我”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这两边好像是人为画上去的东西。”

“我”一边想一边看这壁画，“还真有，我都没发现，这么说，这地儿是人弄的？”“我”自语道，“这些井画像是很老了！”“可是画的是啥呢？”

“我”其实看不明白，“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模糊的画，但是却能看到，感觉像是有人在半夜不开灯，拍的一些照片，你确定有内容，但你又看不清楚内容。“是年久褪掉了？还是本来就这种画风？”“我”在想。“我”没有再盲目地继续走，而是先看着这些井画。

“对呀！”“我”眼前一亮，这不是行军图吗？但又不太像。可如果真的是闯王行军图，那么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故意要把这个东西画在这里，宝藏不是都埋起来了吗？还有，这画上的大钟，“我”怎么这么熟悉呢？是故意要告诉“我”什么？还是巧合？该不会是先知画的吧？“我”继续胡思乱想道。

确切地说，是一行军打仗之人，好多人抬着这件大钟，一排，在行走。

只是这些军人长得像大号火柴，瘦骨伶仃，又像是一群行走的叉子，除了近前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闯’字旗的将领外，个个都这么瘦。

“我”看着画中的这些人，陷入了思考之中，老实说，那编钟的确切位置，“我”是知道的，可画中这些军人们为什么舍去那么多的珠宝，而偏偏不舍这口编钟呢？他们又是在哪里找到它的，没有“我”这个本地人带着，他们不可能知道的，这难道？又是巧合不成？

“我”自己也糊涂了，忘了自己之前是来过这里的，只不过是来的方式不同，蛮不成这黄河水又把“我”冲到了九曲山下，再或许这黄河底与九曲山下的某条暗道是相通的？只不过“我”不知道。

这一切，直到我看到我那些同伴的尸体和那几口大箱子，还有那群靠吃人类的尸体为生的小香鼬们时，被“我”自己证实，原来这老黄河底与九曲山在地下，是真的有暗道相通的。

可是“我”怎么又忘了“我”这次是怎么来的了呢？

那暗道跑哪去了？那个凉凉的水下大物体呢？怎么突然间都没了？

老天为什么又捉弄了“我”一次，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故意不让“我”找到闯王的军队？还是让我继续活下去，把这些那时候的未解之谜告诉给后人呢？

“我”想，还是照着老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没有再和这些小香鼬们说再见，因为“我”真的不想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