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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沅眼角泛紅地瞪著她，見她不肯睜眼，氣鼓鼓地又罵了她一句笨，轉身背對著她睡。

6雲霜不明白自己怎麼把人惹惱了，貼過去抱緊些，「要不你再罵兩句解解氣？」

「誰要罵你？」

季清沅想撥開她的手，奈何推開幾次都無用，索性閉上眼睛不理她。

6雲霜這才發現她好像真生氣了，抱著人翻了個身，睜開眼瞧她，困惑不解地道：「怎麼了？我做什麼惹你生氣了？是因為我沒讓你看完那本書嗎？」

季清沅怎麼好說她在氣什麼，閉著眼睛不理她，語氣平靜道：「我沒生氣，你不是困了嗎？快睡吧。」

這哪裡是沒生氣，這分明就是很生氣！

「不，你就是生氣了，你要不說，我今晚是睡不著了。」

6雲霜試著去撥開季清沅的眼瞼，剛剛撥開一條縫，手背「啪」得被人拍了一下。

「嘶，好疼啊。」6雲霜捂著手背叫痛。

季清沅猶疑著睜開雙眼，有些不信，「你不要裝了，我打得很輕的。」

「手是不疼，心疼啊，」6雲霜抓著她的手摸向自己心口，「你摸摸心是不是在叫疼？叫得可大聲了。」

「你哪裡學來的這些話？」季清沅有些想笑，努力忍住，「油嘴滑舌，定是那些話本教壞你了。」

「那你還生氣嗎？」6雲霜眨著眼睛問，「要不要告訴我在氣什麼？」

季清沅被她眨得心慌意亂，又知6雲霜不問出結果不會罷休的性子，低下頭遲疑地道：「你今夜……不想嗎？」

「想什麼？」6雲霜沒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麼。

季清沅抬眸看她，水潤的杏眸輕輕眨了眨，她輕咬住下唇，難以開口。

6雲霜瞧著她，奇蹟般地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有些錯愕，「阿沅，你的意思是……」

「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這會兒又沒喝酒，季清沅覺得臉頰熱得快要燒起來，根本沒有勇氣說更多的話，轉身想要避開6雲霜。

6雲霜哪裡還會讓她躲避，握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快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說我不想。你今日逛了西苑，又學了防身術，我想著你肯定很累，所以想讓你早點睡，我不知道你想……」

話語戛然而止。

季清沅不想她說出更詳細的話，鼓足勇氣一抬頭堵住她的唇。

6雲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柔潤的紅唇傾壓過來，齒端間有舌尖躍躍欲試。

6雲霜鬆開雙唇，任由她去探尋，見她耐心漸失，才主動起來。

暖爐將房內熏得過熱。

季清沅一雙眼眸熱得潮潤起來，淚珠從眼角滑落，她抱緊6雲霜的脖頸，在她耳邊小聲解釋：「今日才婚第一日，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們感情不好。」

如此便算是感情好了。

一會兒備水，銀袖溫九都會知道她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