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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第2页)

小沙彌痴痴地看著那抹紅越來越遠,寺門「砰」的一聲被重重合上。

主持說:「封門。」

幾個和尚應下來,主持又說:「拿水泥砌上。」

縱然是才幾歲的孩子,也知道事態不簡單。

小沙彌去牽主持的袖子,在他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問:「主持,砌了門咱們就出不去化緣了。」

他說的是關懷師兄們如何出去化緣,大眼睛中流光浮現,想的卻是他藏在山下的那隻兔子。

雪白的被毛柔軟,與投餵它的小沙彌親昵無間。

到底是塵緣未斷。

主持的步子走的這樣穩,聲音在漸漸低落的夕陽下也顯得那麼寂冷:「就是要出不去。」

回程的車程顛簸漫長,轎廂里卻只剩下那麼單薄的一個人影,虛虛風從他身上過,透過開合的帷幕,樞日瞧見他身上單薄的那點兒人氣兒都被風颳走了。

一臉的薄命相。

這話樞日不敢說。

卻聽見此時車窗被叩響,樞日慢下來,貼近,問:「殿下有何吩咐?」

帘子被細條條一隻手拂開,露出半個尖尖的下巴頦兒,聲音也細細如抽絲:「孤病了。」

那隻手冰涼遊走,如陰冷的游蛇爬過,最終落在樞日的肩膀上。

他斜眼瞥去,卻在分神想,原來殿下的甲床都是這樣橢圓纖長,是世家嬌養的女孩兒才能呈現出的色澤。同時也更說明,這雙手的主人連片刻的疾苦都未曾受過。

是被樞日的主子精心養護出來的。

他正疑心在漸眠的這句病了上,那指甲尖就挑起了樞日的下巴,迫使他看見那嬌嬌的一對眼睛,嵌在過薄的眼皮兒里,直要望到人心裡去。

「殿……」他剛剛張了張嘴,噗呲的鮮血就噴濺在樞日的臉上。

他怔住了。

這鮮血的主人正是現下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漸眠。

樞日這才將將回神,瞧見他另一隻手握著刀柄,尖端已經深深刺入他自己的胸膛。

樞日的腰間空空,原來是漸眠不知何時從他身上摸走的。

漸眠低低喘著氣兒,看上去是活不成了,卻直勾勾盯著他,一字一句,句句刻骨:「遊行的路上,咱們碰見了埋伏的叛軍,殊死搏鬥後,丞相傅疏身亡,被推入懸崖,屍骨無存。雪封太子漸眠,重傷不醒。」

他指甲摳著樞日的膚肉,尖銳的疼痛叫他一個激靈,漸眠還在問他:「你明白沒有,」

你明白沒有?

漸眠的話落在樞日耳邊,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這讓征戰沙場已久的副將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悚和膽顫,他的後背冷汗瞬下,他已不知現下如何,只能拼命將漸眠的話烙在腦子裡。

噹啷——

漸眠一頭砸在窗框上,沉沉昏去。

就在這時

一騎小隊從側方出現,樞日還在用他亂成麻繩的腦子纏鬥,下意識反應拔劍護在車前。

「來者何人!?」

為的人小步跑進,樞日過目不忘,認得來人。

那是傅疏豢,養的另一隊暗衛,一直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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