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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性丧尸虽然并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怀孕的，更想不起来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因为种族的原因，也并不存在广义上的母性。但也许是出于本能，她在逐渐产生理智后，生下并抚养了这个天生就是丧尸的孩子。

  丧尸的身体没有办法自然成长，不过毕竟是个五阶，于是能力自然都展到了精神方向。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过于羸弱，需要依靠“母亲”的帮助才能生存，于是在其他方面出了不少力。

  比如说制造了增幅器，在研究所附近设置了干扰网络，让其余的五阶丧尸在靠近后会出现认知障碍，始终无法靠近研究所。

  这种干扰对于完全体丧尸和关修谨这样的顶级精神系异能者是无效的，若是之前斯科特愿意亲自前来，兴许就不用迫于无奈而找别人来合作了。

  但是没有如果，他的顾忌太多了，甚至不敢将爱丽丝单独留在五阶丧尸的侍从身边。

  方才《神之书》上关于祝典的部分，关修谨已经大概读了一遍。

  “神”行走在大地之上，将灾难和希望同时赐给祂的子民，想要摒除灾难，要向神明献上从未见过光明的孩子。被接纳的贡品之血从此成圣，可以摒弃灾祸。

  大概的意思就是：感染了病毒的母体剩下的孩子，体内会产生抗体。

  “咱们基本算是高枕无忧了，不过斯科特那边……大概还是没着落。”果然如同关修谨一开始猜测的那样，《神之书》上压根没提过所谓让人类成神的捷径。

  “要不然咱们也别去找他了，直接回华国，以后研究出结果了再说？”言心道。

  “……”这还真是教科书级别的不负责任。

  不过仔细想来，这其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不过是所有的锅都让言心给背了而已。

  不然如果将血液样本给了斯科特让他自行研究的话，他定然会怀疑这样本的来历，虽然离开之前已经叮嘱过让那几位丧尸都尽快转移阵地，但是他们未必会听。

  直接将方法告诉斯科特的话，他大概率会去强行搜捕境内为数不多的人类回来做实验，与其这样，还不如关修谨研究完之后，让斯科特“坐享其成”。

  “咱们坐船回去吧？”言心突然道，“我记得黄金海岸上还停靠着不少游轮，抓几个幸运丧尸充当船员。”

  游轮蜜月旅行什么的，再来几次也不嫌多。

  “好。”关修谨根本拒绝不了，他现在只要看到言心，听到她的声音，就只想将她拥入怀中，品尝她全身上下每一处甘美的味道。仿若只有两人融为一体，才能让即将烧断所有神经的欲望暂且得到舒缓。

  简直是病入膏肓，但他很沉浸于享受这种感觉。

  任何一种毒品都不会带来这样的快乐。

  ————

  一个月之后，能够阻断丧尸病毒感染的血清终于被提取出来，附加作用是抑制高阶丧尸对精神系异能者的影响。

  “虽然已经晚了十年，但当初我进入基地时被下达的任务，还是完成了。”关修谨抚摸着泛着莹彩光泽的试剂。

  倘若是在十年前，这种血清无疑将是人类抵抗丧尸病毒的神器，但如今它的主要功效已经无人需要了——99%自由区的人类都是异能者，他们本身就不会轻易被感染，除非是直接被丧尸咬穿了皮肉。

  不过这种情况下，生还已经很难了，感染不感染的，谁还在乎呢？

  言心在接到关修谨来的消息时，立刻宣布了散会，刚冲到锦文大厦楼下时，便看到了路口对面的关修谨。

  车水马龙的闹市街头分外喧嚣，她逆着人流冲到对岸，扑进关修谨怀中，就仿佛是看到了来接自己下班的男友。

  自从回到不夜城之后，关修谨就恢复了工作狂模式，将自己关在研究室内闭门不出，期间二人完全没有联络过，苏青甚至一度以为二人又闹了矛盾。

  “这是有好消息了？”她笑眯眯地揽着关修谨的手臂。

  关修谨唇角微微上扬，“嗯，去我那吧。”

  路上，他将血清的功效都告诉了言心。

  言心感慨道：“这个度真是很快了，当年你们没研究出来，其实就差在样本上了吧？”

  “并不是。”

  当年他们的研究并不是毫无意义，按照关修谨的推测，在有样本的基础上，需要大概十年的时间来解析和培育。

  正好是他在不夜城中辗转反侧的十年。

  “不过这个东西对斯科特的小情人大概是没用的，如果之后你有时间，倒是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搞出他需要的东西，正好还能卖他个人情……”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电梯，然后就被关修谨直接按在了墙上。

  带着侵略兴致的吻汹涌而来，言心感觉非常不妙，关修谨不是……来报告研究成果的吗？怎么就突然欲求不满起来了？

  “现在不应该提那些扫兴的人。”关修谨哑着嗓子在言心耳畔低语，将人抱的更紧，几乎是要把言心按进自己胸膛里。

  言心抿唇笑了：“好，不提就不提。”

  足足一个月没见面，她也非常渴望负距离接触。

  从天亮到天黑，被撕扯的不成形状的衣物从门外的走廊到客厅，再到阳台，被丢了一路。

  最终言心强行掰开关修谨的手从浴缸里爬出来，根本顾不得擦干净身上的水就冲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