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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們怎麼能確定，墮天使一方的玩家與天使一方的玩家任務相同呢？滅絕人類命令的執行者是墮天使，以系統的脾性，我不覺得這裡的『墮天使』僅僅是九大墮天使。」

這個可能秦淮年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如果墮天使陣營的任務相同，那這場遊戲至少有一方是無解的……」

古智宇注視著秦淮年的眼睛：「還有懲罰副本。失敗的一方可以從懲罰副本中找生路。」

秦淮年苦惱的拍了拍腦袋：「也是，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毛病。不過我更希望玩家的目標是一致的。算了，等下次見到墮天使一方的玩家，問問不就知道了。」

古智宇笑了一聲，伸手替秦淮年解除了鎖鏈。

「徇私舞弊啊，烏列大人。」秦淮年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睛彎彎的，裡面滿是笑意。

「幫一下自己的戀人，這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正義』有意見，打一頓就好了。」古智宇一聳肩，抬手揉了揉秦淮年的頭髮，「走吧，我的副會長。」

……

……

昔拉一如既往的利用伊甸園的小蝴蝶纏著那個會讓自己有特殊感覺的小天使。

可是這天，鹿蕭居然沒有立刻趕自己走。

昔拉隨意的坐在窗台上，目光緊跟著這個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的小天使。

鹿蕭在紙上寫著一些昔拉看不懂的文字，寫了差不多一張後又攢成團扔在了一邊。

「你已經重複這個動作很多遍了。」昔拉出聲提醒，「有什麼心事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呢。」

鹿蕭手中的筆一頓，他抬起眸子，語氣很平淡：「我想讓你違背那條命令，你能答應？」

「命令？什麼命令？」昔拉歪了歪腦袋，銀色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滑落。

鹿蕭盯著他的臉，半晌後垂下頭，繼續在紙上劃劃寫寫。

昔拉覺得很無，他從窗台上翻下身，走到了鹿蕭身後看著桌面上的那張紙，「你在寫什麼，這種文字我好像沒見過。」

鹿蕭沒理他，只是繼續寫著自己從這場遊戲裡得到的各種信息。

一直寫到了最後，猶豫片刻，他在末尾補充：墮天使一方玩家任務未知，但大概率與天使一方相同。

昔拉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直起腰揉揉眼睛，隨手將一片黑色的羽毛丟到了鹿蕭的桌子上。

「什麼東西？」鹿蕭語氣中的嫌棄毫無遮攔。

昔拉：「你這小天使真的……這是我的羽毛。」

「有什麼用？」昔拉口中的小天使衝著他一挑眉，揮了揮手裡的羽毛。

「不是你先問的命令的事情嗎。」昔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審判開始的那天這片羽毛會焚為灰燼，你阻止不了我們，但你可以把你的那群上司搬過來嘛。小天使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死板呢。」

「最近我有點事情要做，就不來找你玩啦。」昔拉笑的很開朗，但他的話中有一種要告別的意思。

「你要去做什麼？」鹿蕭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察覺不到的輕顫和擔心。

昔拉伸手捏住小天使的下巴，本以為鹿蕭會掙脫，卻不曾想過那雙不曾多看他幾眼的眼睛裡，此時只有他自己。昔拉短暫的失神，鬆開手後退了幾步：「我要去找點東西。」

「找什……昔拉？」

鹿蕭還沒來得及問，昔拉已經消失在了他的房間裡。

現在，鹿蕭只能祈禱這個蠢蠢的墮天使不會去做什麼傻事了。

「鹿蕭！」冷穆池衝進屋子，「我找到了兩片我哥的記憶碎片！還有一個6哥的！」說到這，他突然剎住，「昔拉不在吧？呼～不在就好。」

「不對啊，他今天怎麼不在？」冷穆池把黑色的碎片放在鹿蕭手心，隨口呢喃了一句。

「他剛走不久，這幾天應該不會來了。」鹿蕭把四塊碎片放在一起，拼成了一個還缺著一小塊的狼頭。

「啊？不來了？你們吵架了？」

「不是，他說要去找東西，所以這幾天不來了。」鹿蕭把碎片塞到口袋裡，「你哥的碎片是不是全了？」

「是全了，不過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給我哥。」

鹿蕭有些不明白他在猶豫什麼。

「墮天使那邊還不知道有幾個恢復了記憶，再加上那邊的刺頭多。我怕天使一方恢復記憶的天使太多會對墮天使手下留情，一旦雙方實力不平衡了，我們被阻撓的可能性就大了。」冷穆池這點道理還是懂得，「那群沒有人類記憶的瘋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冷穆池對問題的思考角度有些特殊，鹿蕭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哥教你的？」冷穆池行為變化太大，這讓鹿蕭免不了有些懷疑。

「維持遊戲雙方實力平衡，這不是最基礎的準則嗎。」冷穆池拉開椅子坐下，目光落在了鹿蕭整理好信息的紙張上，「不過系統的思維有些不同。總之……兩種可能都著手準備吧。」

「鹿蕭，你這裡……為什麼覺得雙方任務大概率相同呢？」冷穆池指著末尾詢問。

「只是猜測。具體還得看見到謝宜的時候他有沒有恢復記憶。」鹿蕭把紙張折好，拉開抽屜放在了裡面。

冷穆池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他有點想不明白——這跟謝宜有什麼關係？

鹿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冷穆池的疑惑，他收拾好了地面上的紙團，準備在附近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後一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