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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此事的负责人说，这种事情，很可能是捕风捉影。而且又在国外生，所以一般都是领导口头指示。”

  邢天知道像中储公司这样的大公司，类似的事情，都要上会的，不会没有记录。担忧不好当面说，便改问其他：&1dquo;他那个移情别恋的女友落实了？”

  秦川拿出一张相片，&1dquo;这是影像。从集体照中间摘出来的。”

  &1dquo;你见到人没有？”

  &1dquo;我去问了，说一周前度假去了。”

  &1dquo;一周前？那么就是许冰声死后！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邢天问。

  &1dquo;给了我一个手机号。但一直关机。非有重要公务的人，是不会让手机漫游到国外的。那要花多少钱？”

  &1dquo;住址呢？”邢天听秦川说&1dquo;没有”，便说，&1dquo;那劳驾您再跑一趟。一定要把这位女士的地址搞到手。”见秦川点头，又补充道：&1dquo;最好不要通过官方。另辟蹊径，剑走偏锋！”江夏和鲁芹因为已经把&1dquo;鸡蛋放进一只篮子里”了，所以都拚命伸出自己的&1dquo;触角”，获取相关信息。见铜价微涨之后，都很着急。急忙联合邵江，到周密处探问究竟。周密见三个人联袂而至，心中不由地一惊：因为收取的佣金高低不同，他在他们之间，设置了&1dquo;隔离带”。

  &1dquo;看见我们一起来，吃惊了不是？”江夏毕竟是心理学博士，&1dquo;我们都和章鱼一样，触角很长呢！”

  &1dquo;江博士这是什么话？人多力量大。你们都有什么情报，全拿出来，咱们分析一下。”周密命令秘书沏茶，&1dquo;不要铁观音，要龙井。几位火气很大呢！”

  &1dquo;我们没有什么情报。我们只要求强行平仓后出局。”鲁芹是公推的代表，因为她气势大，且口无遮拦。

  &1dquo;强行平仓，就是按照现行的价格卖出去。”周密在一张纸上算了一下，&1dquo;这样你们将损失百分之十九。”

  &1dquo;那也比百分之百强。”仍然是鲁芹出面驳斥。

  &1dquo;完全可行。”周密扫视众人，&1dquo;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楚：你们不能后悔。”

  &1dquo;后悔？”江夏问，&1dquo;为什么要后悔？”

  &1dquo;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强行平仓了，说也无用。”周密平淡地说，&1dquo;委托书带来了没有？”见没有人回答，&1dquo;现在写也行。”他拿起电话说，&1dquo;叫一位打字员来我办公室。”

  &1dquo;周兄有什么相关信息资源，拿出来共享嘛！”一直没有说话的邵江，出面圆场。

  &1dquo;&1squo;相关’才能&1squo;共享’！”周密已经看出这三位&1dquo;平仓卖出”，不过是虚张声势。目的不过是在打探消息、讨价还价。&1dquo;面对问罪之师，夫复何言？”

  &1dquo;何来问罪之说？”邵江笑嘻嘻地对刚刚进来的秘书和打字员说，&1dquo;两位女士先出去。有事再叫你们。”

  &1dquo;刚才我说话有点问题。”江夏也拱手说道，&1dquo;周兄见谅！”

  &1dquo;我是女人。哪有和女人生气的。”鲁芹更有一手，贬低自己，来抬高对方。

  周密作了一两分钟余怒未消状，然后才慢慢地说：&1dquo;有部电影叫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才能听到真话。”

  &1dquo;还有部电影叫做《没完没了》。我们跟您，就是没完没了。”邵江说。

  &1dquo;你们就不怕来个《一声叹息》？”周密脸上也出现了预定的笑容。

  秦川调查一回来，就连声对邢天说&1dquo;惭愧”。接着又说：&1dquo;我去了那个所谓的许冰声的女友家。她的父母在家。说不光没有见过许，就连这个名字也没听说过。”

  &1dquo;秘密恋爱？”蒋勋说。

  &1dquo;老太太告诉我，说女儿去欧洲旅行结婚去了。男友是青梅竹马。”

  &1dquo;许冰声是单相思？”邢天知道可能不大。但可能再小，也要排除。

  &1dquo;这位女士是一年前调到咱们这来的。而这个时候，许冰声已经在伦敦常驻了。”秦川排除了惟一的可能，&1dquo;那个见鬼的副主任头衔把我唬住了。”

  &1dquo;不能唯上。要求实。”蒋勋说。秦川不高兴了，&1dquo;轮不着你小子教训我！”

  &1dquo;纯粹的杜撰。”邢天慢慢地说，&1dquo;一位正处级干部，没有必要对警方说谎。说谎一定有目的。还有什么与许冰声相关的资料吗？”

  秦川说了很多，但邢天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伦敦金属交易所。期货铜。

  周密是用故事开篇的--不光是&1dquo;文如看山不喜平”，任何叙事都一样，直白就丧失力量。&1dquo;我的岳父是老红军。他给我讲了一个书上根本就没有的故事。秋收起义失败后，毛主席率领部队向井冈山出。中间很多人逃跑了。甚至于师长一级干部，都跑了。你说他们亏不亏？如果上了井冈山，建国后，最少也是上将。”

  &1dquo;那要活下来才行。”江夏不愿意被诱导。

  &1dquo;高级干部，很少有牺牲的。就和股市、期货市场一样：大户接近决策层，很少受损。受损的都是散户。信息不对称。”

  &1dquo;来点干货吧！”江夏说。周密没有说话，拿出一套文件，给众人传看。这套冠以&1dquo;中央储备总公司”的红头文件的扉页上，盖有&1dquo;绝密”字样的图章。并写有&1dquo;五份”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