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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鉴靠着椅背，环顾四周，然后她瞧见墙上的一副獠牙面具。

  钟簌没有留意她的心不在焉，拧干一块帕子，替她擦拭血迹，&1dquo;以后莫要意气用事了，流血是件好玩的事吗？”

  清鉴垂下眼帘，&1dquo;你怎么知道我意气用事，你不是不记得我吗？”

  钟簌手上的动作一僵，&1dquo;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清鉴托长了音，&1dquo;哦——”

  钟簌用麻布将她的伤口包好，又去打了盆水进来，他蹲在她面前，认真仔细地拂掉她脚底的沙砾。

  清鉴看着他乌墨般的长，还有那下藏着的脸，她呢喃细语道：&1dquo;你不必为我做到这样。”

  钟簌将她的双脚放入水中，他顿了顿，答道：&1dquo;我是大夫，救治病人是我的本分。”

  清鉴苦笑道：&1dquo;大夫？那你怎么治不好自己身上的病？”

  钟簌急忙掩饰，&1dquo;我哪来的病？”

  清鉴弯下腰，双手捧着他的脸。

  钟簌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她，就见她的那双眼，波涛汹涌，情意绵长，哀痛欲绝。

  这样的眼神他根本无力招架，他慌张地别开了视线。

  清鉴望着窗纸上跳动的树影，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1dquo;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替我做那些事！”

  钟簌蓦地一僵，&1dquo;谁告诉你的？”

  清鉴不答反道：&1dquo;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钟簌替她擦净脚，声调干硬，&1dquo;我送你回去吧。”

  他刚要起身，清鉴忽然抓着他的衣角，往前一拽，他猝不及防，将她扑到了床间。

  钟簌还未反应过来，清鉴张开嘴，死死咬住了他的肩头，随即双手穿过衣摆，抚上了他宽阔的背。

  钟簌呼吸一滞，摁住了她的手，沙哑道：&1dquo;

  别这样——”

  清鉴听话地松开了利齿，用那湿漉漉的黑眼珠看着他，&1dquo;你不想要我？”

  钟簌登时脸就红透了，他咕哝道：&1dquo;这，这，我，不行&he11ip;&he11ip;”

  &1dquo;你不行？”清鉴意味深长地半眯起眼睛。

  热血轰得往上涌，钟簌眼神一变，整个身子压了下去。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钟簌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怎么也抽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