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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个东西。如果你早听我的建议，在眉毛上方装上红外线，在过去这两年你早就可以自己打色情电话了。”

  &1dquo;电线他妈的太多了。”莱姆不高兴地嘟囔道。

  他的脖子突然抽搐了一下，把控制杆碰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1dquo;妈的。”

  对林肯?莱姆而言，光是这个小动作他似乎都无法做到，更别提其他功能了。他已经精疲力竭，脖子疼，脑袋也疼。尤其令他痛苦的是眼睛刺痒难耐。他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要抬起手背，用手指揉揉眼睑，但就是这个其他人每天都会做的小动作他也无能为力。

  汤玛士把摇杆放回原位。莱姆耐下心来，问他的看护：&1dquo;这东西怎么用？”

  &1dquo;那里有个屏幕，在控制台上，看到了吗？把鼠标移到某个数字上，等一秒钟，号码就会自动输入，然后再移动到下一个数字。所有七位号码都输入后，把摇杆移到这里拨号。”

  莱姆嚷道：&1dquo;它不动！”

  &1dquo;多练习一会儿就好了。”

  &1dquo;我没时间！”

  汤玛士吼叫道：&1dquo;我帮你接电话已经太久了！”

  &1dquo;好吧，”莱姆降低了嗓门说，——这是他道歉的方式。&1dquo;我过会儿就练习。你能先帮我给统一爱迪生公司拨个电话吗？我要和他们的主管谈话。”

  绳子勒得很紧，手铐也很紧，但最让她心惊肉跳的，还是那个声音。

  塔米琼?柯法丝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冒汗。当她拼命挣扎着把手铐铁链往生锈的螺丝钉上前后摩擦的时候，汗水就顺着她的脸颊、胸部和手臂往下流。她的手腕已经麻木了，但她似乎觉得那铁环已被她磨薄了一些。

  她累得筋疲力尽，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儿，活动活动手腕以防抽筋。她再一次侧耳细听，心想，那是工人在锁紧螺钉和敲打固定的声音。最后几下敲打很轻，她猜想这是工人们已经修好水管，马上就要收工回家了。

  别走！她只能对自己哭喊。别丢下我。只要那些人还在，只要他们还继续工作，她就不会有危险。

  最后一声敲击。然后，只剩下恐怖的沉寂。

  快离开那里，孩子！快！

  妈妈&he11ip;&he11ip;

  T.J.哭了几分钟，想到她在田纳西州东部的家人。她的鼻子被塞住了，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憋住口气用力一喷，把眼泪和鼻涕一起逼了出来。她又能呼吸了。这给了她一丝信心，一股力量。她又开始继续磨手铐了。

  &1dquo;我知道情况紧急，警探，但我真的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忙。我们在整个城市都使用螺丝钉，油管、煤气管&he11ip;&he11ip;”

  &1dquo;好吧，”莱姆简短地说。他又问这位设在十四大街的统一爱迪生公司总部的主管：&1dquo;你们架设管道会用石棉做隔热物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

  &1dquo;我们已经清除百分之九十了。”那个女人带着几分戒意说：&1dquo;百分之九十五。”

  人们总是这么敏感。&1dquo;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哪里还在使用石棉。”

  &1dquo;没有了。”她固执地说：&1dquo;呃，电线管道从来不用，只有蒸气管道有的还使用石棉隔热，但在我们的业务中占的比例极小。”

  蒸气！

  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城市的公用设施有多么恐怖。统一爱迪生公司把水加热至一千度，然后以一百六十公里的时喷射进曼哈顿地下的管道网中。在地下蒸气管中奔窜的蒸气仍然具有38o度的高热，度也维持在时一百二十公里左右。

  莱姆回想起报纸上的一篇文章。&1dquo;上星期你们有蒸气管道生爆裂吗？”

  &1dquo;有，不过那和石棉泄露无关。那一地区的石棉早在一年前就清理干净了。”

  &1dquo;但你们在下城区的系统里有些管道的确还在使用石棉？”

  她又犹豫了。&1dquo;这&he11ip;&he11ip;”

  &1dquo;爆裂生在什么地方？”莱姆立刻追问。

  &1dquo;百老汇，在商业大楼往北一个街区。”

  &1dquo;《纽约时报》报道过相关闻吗？”

  &1dquo;我不知道&he11ip;&he11ip;也许有吧。”

  &1dquo;那篇报道曾提到石棉吗？”

  &1dquo;是的。”她终于承认了：&1dquo;但它只是说在过去石棉污染曾是个大问题&he11ip;&he11ip;”

  &1dquo;那条爆裂的蒸气管道&he11ip;&he11ip;是穿过珍珠街往南的吗？”

  &1dquo;这&he11ip;&he11ip;让我看看。是，没错。在汉诺威大街，路北。”

  莱姆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T.J.柯法丝，这个有着纤细手指和长长指甲的女人即将面临的死亡场面。

  &1dquo;蒸气恢复使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吗？”

  &1dquo;没错，现在随时都可能重供应。”

  &1dquo;不要！”莱姆大喊：&1dquo;有人破坏了管道，你们不能送出蒸气！”

  库柏从显微镜上抬起头，一脸不安的神情。

  统一爱迪生公司的主管说：&1dquo;呃&he11ip;&he11ip;我不知道&he11ip;&he11ip;”

  莱姆对汤玛士吼道：&1dquo;呼叫莱昂，告诉他人质在汉诺威和珍珠街的地下室，北侧。”他告诉汤玛士有关蒸气的事。&1dquo;叫消防队赶快过去，带好隔热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