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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我去買點雞蛋餅。」

她從皮卡上翻下去，開車的兵哥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探出腦袋問，她對人說：「我去買點吃的。」

兵哥放心下來，不過腦袋沒有收回去，等黎瀟瀟買完雞蛋餅回來，他才重坐好。

雞蛋餅攤子前面有些人，但不多，最近大家生活是好了些，可還是捨不得花錢買雞蛋餅，攤子擺在這裡做的是那些外出探險隊的生意，所以捨得放油，材料也實在，反正賣得貴些也不怕，主要是味道要好。

她剛站定，後面就來人，瞧著像是媽媽帶兒子，婦人打扮得很光鮮，身上還噴了香水，那小男孩應當和茹茹差不多大，人長得白白胖胖很圓潤，她看了眼就沒關注，專心盯著前頭的雞蛋餅。

薄餅上打了雞蛋，頓時被煎得金黃金黃，再撒上一層蔥花淋上醬，瞅著就很好吃，她看得目不轉睛。

婦人見此，用手帕掩住撇下的嘴。

等輪到黎瀟瀟，她直接買下整張雞蛋餅，這一張的直徑有八十厘米，非常大了，她讓老闆平均分成二十袋子，就這樣一袋的分量都不少，她一邊要求老闆切得小點，這樣吃著方便，一邊和小販說她的那份要加辣椒粉，加上四周吵得像是菜市場，沒注意到身邊的茹茹。

那小男孩上下打量茹茹，眼中滿是鄙夷：「你這件衣服穿了很多年吧。」

茹茹沒開口，不懂他忽然說這個幹嘛。

小男孩抬起手，讓她看袖子上的刺繡，仰著腦袋說：「我這衣服是中央街的款，老貴了，這樣的衣服我還有很多。」

茹茹還是不懂他和自己說這個幹嘛，但感覺到對方話語裡面的惡意，就扭過頭不想搭理他。

小男孩見那個小丫頭不吭聲，以為她是被自己打擊到不敢說話，也是，他要是穿著洗到發白的衣服，也會抬不起頭的，小男孩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嫉妒吧，再嫉妒也沒用，就是給你十輩子，你也買不起。」

這時黎瀟瀟買好雞蛋餅，回頭見茹茹在和那個小男孩站一塊，走過來摸摸茹茹的發頂：「你們在說什麼？」

茹茹搖搖頭。

黎瀟瀟也沒在意，帶著小姑娘回皮卡，就快輪到他們安檢了。

她抱起小姑娘上車，後者等著車沿就跳了進去，黎瀟瀟自己上車更方便，踩著輪胎一跳，就輕盈跳入車內，還沒坐下就把雞蛋餅分給默哥吃。

茹茹手上也抓這一袋正在吃，剩下的被黎瀟瀟收進背包，雞蛋餅的香味在皮卡上蔓延，同坐在車上的人不自在地挪開地，但她沒注意到，全身心沉醉在雞蛋餅柔嫩咸香的滋味中。

怪好吃的。

因為美味她感覺自己能吃完這一袋，即使肚子裡撐也沒問題，但被默哥制止了，他不讓她吃太飽，也不讓茹茹吃太多，她們只好意猶未盡收起雞蛋餅，不再吃以後，被美味麻痹的飽腹感就出現了。

黎瀟瀟靠在貨物上，揉著肚子：「茹茹，你剛才和那個小孩說啥呢？」

茹茹不想告訴姐姐那些不高興的事，以前在茶山農場，她把這些事告訴爸爸爺爺，他們總是很不開心，爺爺更是對著窗戶坐了一宿，她不希望姐姐不開心，而且她們才高高興興吃完蛋餅。

小姑娘舔舔油滋滋的嘴巴，回味著雞蛋餅的味道：「不記得了，這個雞蛋沒有咱們的好，要是換上我們自己的雞蛋，肯定更好吃。」

黎瀟瀟按照茹茹說的想了想，立刻被饞到：「你說的對，默哥！」

陳默：「好。」

黎瀟瀟就很滿足，過完安檢，熟門熟路領著茹茹去神情攤位，果如她所想的那樣，自己來的時間已經晚了，這次還是沒有申請到好的攤位，依舊只能去一條街的當中，這種大家容易忽略的地方。

但她也不在意，讓陳默先領著茹茹過去，把他們的攤位收拾一下，她找個沒人的地方，從背包裡面拿出三輪車和番茄，然後推著沉甸甸的車子往攤位前進。

其實就算被人看到也沒事，巡邏隊那邊都證明她有異能，又不是真的系統，但習慣使然，她還是不想在大庭廣下使用，免得引起大家的圍觀。

她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主動和被動還是不一樣的吧。

陳默帶著茹茹找到他們的攤位，瀟瀟說收拾下，陳默就開始收拾，招來一陣風，將這裡的灰塵颳走。

茹茹發現他們的攤位被隔壁那家占了一些，就去找對方說，希望他們能挪挪位置，不要占用他們的攤位，然後發現之前那個買雞蛋餅的男孩也在這裡。

「阿姨，這裡是我們的位置。」

男孩媽聽到小姑娘的話，眼睛一白，假裝沒聽見，轉過頭和手底下的人聊天。

茹茹皺眉，提高聲音說：「阿姨，這是我們的地方。」

女人就當聽不見，她兒子語氣惡劣道：「你煩不煩啊，一直說一直說，就算是你的地方又怎麼樣，窮鬼！」

茹茹有點無措，這個時候她感覺有人走過來，是陳默。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這邊，那個語氣囂張的小孩就安靜下來，縮回到他媽媽身後，那個假裝聊天的女人也裝不下去，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最後她手底下的人慌忙跑過來，把他們占地方的籃子搬走。

那女人也沒有吭聲，等那個可怕的男人走開，不再注視這邊，她才小聲罵道：「嚇死人囉，不就占點地，這麼凶幹嘛，窮鬼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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