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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6昭明的头顶看了许久，终于看见那儿隐隐约约地冒出了一行字。

  「砰——砰——砰——」

  哎？

  这是什么？

  张小元怔住。

  大师兄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砰砰砰？他难道还在心里想着怎么迫害二师兄？

  张小元很疑惑。

  他对京城毕竟不熟，他并不知道京城何处有卖剑的地方，而6昭明对京城显然比他要熟悉，他一面思索着师兄头顶几个字的意思，一面快走几步，伸手拽住6昭明的衣袖，问：“大师兄，你可知附近何处有卖剑的地方？”

  6昭明：“……”

  他头上的字迹忽而有了变化。

  「砰—砰—砰—」

  哎？

  这几个字是不是动得快了一点？

  6昭明面无表情，迅回答：“过了这条街，应当就有一家铁匠铺。”

  张小元点头点头，继续照着6昭明所说的那方向走。

  可他顺着这街道往前走，反倒是越走越荒凉，莫说铁匠铺，再往前连个人影都没了，他不由有些怀疑6昭明方才所指的方向，眼见着6昭明还要继续朝前走，张小元匆忙抓住6昭明的手腕，说：“大师兄，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6昭明：“……”

  他迟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可头上的那行字却又有了的变化。

  「砰砰砰砰砰——」

  张小元：“……”

  张小元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正巧抓着的，6昭明的手腕。

  他的手指无意按在大师兄的脉搏上，隐隐约约能察觉出6昭明脉搏的跳动，而同他在6昭明头顶所见的那些逐渐变快飘过的字迹一般，那好像是……大师兄的心跳。

  张小元脑中蹿出无数疑惑，大师兄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不对，大师兄的心跳为什么会在头顶出现？

  他只能偶尔看到大师兄心中的想法，难道大师兄现在在想的是自己的心跳？

  张小元皱起眉，越来越觉得奇怪。

  大师兄不会在数自己的心跳吧？

  6昭明拽了拽手，心跳飞，面上却仍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说：“我好像记错方向了。”

  张小元：“……”

  今天的大师兄果然很奇怪！

  以往出门在外，寻路生火四下打听靠得无一不是大师兄，6昭明也着实可靠，这好像还是张小元认识他后，第一次见他认错路。

  可6昭明并不想解释，张小元也只能一言不继续跟着6昭明走，他们重朝回走到佘府之外，再往那个方向稍微走上一段距离，拐过街角，果真有一家售卖各类铁器的铁匠铺出现了。

  张小元上去与铺子里的伙计攀谈，京城铁匠铺里的剑的确比凤集县这么个小地方要好上不少，只是张小元看着不大满意，他想自己当初给了大师兄路衍风的寒铁剑，就算如今他买不到也买不起这种稀世珍品，至少也该为二师兄挑一柄不错的好剑。

  他不大满意，扭头又问6昭明：“大师兄，附近还有什么地方——”

  6昭明头上缓缓冒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