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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毽子（第1页）

过了正月十五，学生们66续续的回校报到，新的学期开始。这下已到三月，这几日天气渐渐转暖，没有正月那般刺骨的冷了，学校趁着这段时间举办了春季运动会，三月的第一周的最后一节课都有体育活动。

“余灰，咱也去报名呗。”张皓邀着余灰的脖子，说道：“听说有篮球赛呢。”余灰道：“真的吗？篮球赛不是上学期运动会时候才办过吗，怎么又办一次？”张皓道：“这次的不同，是趣味比赛，有投篮比赛和技巧赛，就和nba全明星一样。”

“投篮比赛？”余灰来了兴趣，问道：“怎么比法？”张皓道：“我也不知道，估计就是罚球和投几个点，可能还有三分，你不去可惜了。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去看看技巧赛，不会真是像nba全明星那样的吧！”张皓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是呢。”薛芮琦拿了一张报名表和体育组的策划案来，放到桌上，指着篮球项目说道：“投篮比赛是五个罚球和五个中投点。技巧赛是计时全场过杆，第一次是上篮，第二次是传球击点。”

“怎么说，你们两个参加吗？”“那必须。”张皓拿出笔在报名表上写下自己和余灰的名字，薛芮琦道：“帮我也报个吧，技巧赛，我也想玩玩。”这时程聪走了过来，凑过来问道：“这什么啊？”

薛芮琦道：“投篮和技巧赛，你要不要报。”张皓笑道：“大聪就算了吧，过杆，别被杆给过了。”程聪锁着他的脖子说道：“你小子飘了是吧，上次被我打爆的事忘了是吧？”

张皓道：“卧槽，给你脸了，谁上次被我晃到连妈都不认识。”程聪道：“你妈，被我帽了多少个你自己算算。”张皓道：“鸡巴，我他妈要是有你一样高不是随便帽......”两人那边斗起嘴来，这时上课铃响了，老顾走了进来，在讲台上坐了一会儿，说道：“郭兆庆、曾晓辉、梁邺、吴天豪。”

“黄才、傅康、沈琼、竹一辰......”老顾又点了后排几个男生的名字，说道：“你们几个去踢足球。”

“啊？！！什么吊？”竹一辰问道，老顾道：“乱叫什么？下课星期学校办体育节，有足球赛，每个班都得参加，你们几个反正也不读书，去给我踢足球。”

竹一辰道：“什么啊，那足球场屁大点地，踢个毛比赛，我一脚都可以干到对方家门。”

老顾道：“我不知道，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篮球赛，排球赛，踢毽子比赛，跳长绳等等，你们自行决定要不要参加，我不管你们了。”说罢便让他们自己做作业了。

“哦对了。”老顾又道：“这学期开培优班了，我们班有六个人要去。”老顾从包里拿出两张表来，说道：“是按上学期期末考来分的，余灰、秋茜、吴梓去培优一班上课。曹雨悦、叶塔、阙小晴去培优二班。”

“草！就差一名！”张皓暗暗喊道。竹一辰也听到了，大声嚷道：“老顾，为什么没有我？”

老顾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进步了一点就尾巴翘上天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成绩连高中的上不去，少给我在那得意忘形。”竹一辰气鼓鼓地双手抱胸，嘟囔道：“切，我还不想去呢，失去我这个一中生，学校到时候别哭。”

老顾没理他，继续说道：“培优一和培优二都在楼下哈，二楼，座位就按你们的排名来坐，班里有贴表，到时候自己看看。”秋茜道：“啥时候上课啊？”老顾道：“年段说是下下周，每天下午三四节课。”

下课后，叶塔走到秋茜桌旁，说道：“秋茜，你上次多少名啊？”秋茜道：“32。”叶塔道：“哦，你32在培优一，我86在培优二。”秋茜道：“他可能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吧。呜呜呜我不能和你一起坐了。”秋茜一把拉过吴梓，说道：“我只能和吴梓小宝贝一起坐了。”

“谁要和你一起坐。”吴梓一脸嫌弃地推开秋茜，叶塔笑道：“那来培优二吧，我们四个人排排坐。”

秋茜道：“欸你们体育节要不要报些项目玩一下？”叶塔道：“好啊好啊，有哪些项目呢？”秋茜道：“刚刚老顾不是说了吗，有踢毽子跳绳啥的，咱到时候去看看呗。”

过了两天，老顾忽然过来说踢毽子和跳长绳是集体项目，每个班都要参加，且都是六男六女，便让秋茜去组织。秋茜叫来叶塔一起商量，两人选了好了女生的人选后便去找男生，秋茜转过头问张皓道：“你去不去？”

“去什么？”张皓抬头问道，“可以，他去。”秋茜一下就把张皓报了上去，叶塔在旁吃吃偷笑，“等等，操你妈!”张皓站起身探过头去，问道：“这啥啊？”秋茜道：“跳绳，和踢毽子。”张皓道：“哦，可以，我带你们飞好吧，我踢毽子贼6。”

“哟哟哟。”秋茜不屑道，张皓道：“你什么表情，给你展示一波。”张皓说罢便将草稿纸揉成纸团，用脚一踮一踮地踢了起来，跟跳舞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塔笑得接不上气，说道：“宋、宋小宝.....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逼。”张皓也被自己逗笑了，溜出去上厕所。秋茜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男生，秋茜看着纸上的名字，念道：“张皓、郭兆庆、曾晓辉、吴天豪，还差两个咋办？”

叶塔瞄了一下，说道：“你把竹一辰也写下去吧，等等跟那家伙讲一下就好了。”“好。”秋茜写完后道，“可是还差一个啊。”她往后边看了看，基本上大半个班的男生都问过，忽然看到余灰的位置，刚刚还空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秋茜道：“欸，问下余灰去不去。”

叶塔点点头，秋茜推她一下道：“你去问。”叶塔道：“凭啥我去。”秋茜道：“你俩关系好啊，当然是你去。”叶塔心头微热，说道：“什么叫我俩关系好......”秋茜眯着眼笑道：“你就别嘴硬啦，上次我还看到他给你东西吃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茜——你个狗逼。”叶塔脸色绯红，说道：“你竟然偷看，还瞒了我这么久。”秋茜道：“明明是你瞒了我这么久，好闺蜜不是应该分享的嘛，你竟然不跟我说。”“我......”叶塔一时说不上话来，秋茜咯咯坏笑，只道她是害羞，便说道：“好啦好啦，放学咱一起去问下，别不好意思啦。”

到了放学，余灰和张皓两人背着书包刚走到门口，秋茜忽然叫住了他们，秋茜拉着叶塔上前，说道：“余灰，你去不去踢毽子。”

“踢......毽子？”叶塔道：“是体育节的项目，每个班都要参加，男生还差一个人，作为学习委员加语文课代表，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余灰道:“可是我不会啊。”秋茜道：“没关系，很简单的。”秋茜指着张皓道，“这家伙也不会，到时候大家一起练。”张皓道：“卧槽？质疑我是吧，要不要给你再秀一段？”秋茜笑道：“滚吧你，别丢人现眼了。”随后对余灰说道：“那就这样咯哦，明天放学一起来练习。”随后便拉着叶塔走了。

“欸等等——”余灰还想推脱，两人早已走远，余灰对张皓道：“什么鬼啊，咋还有这种项目。”张皓摊手道：“对啊，什么脑残项目，没有篮球有意思，我也是被她俩拱上去的。罢了，去玩玩也行。”

两人边说边走出校门，正巧在门口遇到陈副校长，陈副校长和父亲余邵清是旧识，余灰和陈副校长打了个招呼，陈副校长和蔼的点点头，笑道：“放学啦，你老爹没来接你哇？”

“我爸工作忙，晚上没回来，我家就几步路，一下就到了。”余灰说着就走出校门。再走几步便到了小区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垃圾桶边翻来翻去，找到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独自一人坐在天桥底下啃食，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惶恐的盯着路过的行人，生怕有人会将他的食物抢了去。余灰看了一眼，心头默然道：“现在都还有乞丐吗？”不过也没多大在意，进了小区。

“近日，国际刑警侦破一起人口贩卖案件，该犯罪团伙在缅甸边境掸邦自治区的组织窝点被警方捣毁，据悉，该组织专门近年来拐卖妇女儿童、青少年不在少数，多用于器官交易以及贩卖成廉价劳动力或性奴隶.......”余灰刚进门，见父亲在客厅看新闻，问道：“欸？老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邵清道：“哦，我回来拿下文件，等等就要走了，小刘还没来接我。”余灰没答话，忽然看到屏幕上惨不忍睹的画面，说道：“挺可怜的这些人，从小就被贩卖到不认识的地方，还要遭受虐待，想想都可怕。”

“是的。”余邵清嗯了一声，“前个十几年我们这里人口拐卖也很猖獗，经常有小孩子走失，甚至像你这样的初中生，一不小心都会被别人敲晕，然后拖走送到东南亚那一带去做苦力，女的就卖给人家做老婆。”余邵清指指窗户外，说道：“二中（易南中学）之前就有学生莫名失踪的，找个几年人都没影，是死是活下落不明，我估计就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是啊，十几岁的孩子，又是叛逆期，学坏的很快，人家给根烟就跟别人跑了，带你去酒吧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被别人下药卖走太容易了。”梅雪华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说道，“灰灰，你在外面要注意一点，遇到那些流里流气的别理他们，还有别人给你什么饮料啊什么不能乱喝，万一人家在里面放毒品啊蒙汗药什么，就是让你上钩的.......”

“好啦妈，我知道啦。”余灰晓得母亲又要啰嗦了，便连忙打断她。“据该犯罪集团人员口供，该组织自2oo1年以来，在中国沿海福建、广东、广西等地贩运青少年及儿童一千多人，至今仍有人员下落不明......”电视里仍播着有关消息，余邵清喝了一口茶，披上外套，走到门边穿鞋：“你妈妈也是为你好，自己在外边注意点就行，放学别瞎逛。”

“哦。”余灰应了一声，上楼练字去了。

第二天最后一节正好是自习课，秋茜组织昨天选好的几个人到楼下架空层练习跳长绳和踢毽子，程聪和傅康人高力大，秋茜便叫他俩下来负责甩绳。众人前前后后练了大概半小时，也渐渐熟悉，九班跳长绳可是强项，每个人节奏感都很强，配合好时能连续跳一百多下。秋茜见大体没问题了便组织练习踢毽子，六男六女间隔开来，围成一个圈，秋茜道：“规则上说是连续踢，毽子到谁面前谁踢，落地就算输了。”

竹一辰道：“别说了快开始吧。”秋茜先开炮，忽然脚一空没踢到，毽子掉在地上。张皓道：“你妈，到时候这样直接gameover了。”秋茜笑着捡起毽子，踢了出去，毽子落到叶塔面前，叶塔蹬地一下踢了出去，转向张皓那里，张皓正待伸脚，竹一辰却先窜了出来，“欸你他妈——别抢我的啊！”两人脚拌在一起，噗地一下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笑声一片，秋茜道：“你俩别闹，好好练。”张皓道：“这猪逼，没事过来抢我毽子。”竹一辰道：“明明是你抢我的！”秋茜道：“好了好了，你俩还是分开来站吧。”说罢便把张皓调到另一边。几人准备好后又开始练习，“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大家边踢边数着，忽而毽子到了余灰面前，前几次都是落在靠他旁边一点，身旁的叶塔帮他挡了回去，这下确实正中落到他面前，叶塔也踢不着了，余灰心下一惊，急忙伸脚，却没有捞着。

“哎呀，好可惜——”大家叹道，余灰脸上燥热不已，心道跳长绳自己还行，可是踢毽子却是一点不会，这下在众人面前出丑，不知如何是好。叶塔道：“没关系，大家再来一次吧。”便捡起毽子，了出去。“十九、二十、二一、二二......”洪昕不小心踢得大力了，毽子飞出圈外，“卧槽！”竹一辰忙转过身，一个“倒挂金钩”把毽子给踢回边界，身旁的秋茜忙接住他的毽子，重新踢回圈内。

“三十、三一、三二——”毽子又落到余灰面前，余灰慢了半拍，没有接到，张皓笑道：“阿灰，手脚不协调是吧？”余灰尴尬地笑了笑，拿给叶塔重新。众人又练了几次，几次失误都是在余灰这里，“差差的——”竹一辰笑道。众人虽是不语，但余灰也察觉大家有些不快，一时心里愧疚不已，说道：“不然我还是不踢了吧，每次都是因为我失误。”

叶塔道：“这有什么关系，多练几次就好了。”秋茜也道：“是啊，没关系的。今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再练吧。”说罢便解散回家了。

“阿灰，走啊，在干啥？”张皓和竹一辰几人远远喊道。余灰道：“老顾找我有事，你们先走吧。”说罢便消失在楼梯处。秋茜几人也背上书包准备走了，叶塔道：“卧槽？我书包呢？哦还在上面，你们先走吧，我马上追上你们。”

“那你快点啊。”秋茜道。叶塔刷刷冲回教学楼，正待上楼梯时，一个声音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