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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有，为什么会引起不快呢？”

  博林神气地摸弄着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1dquo;这是智力游戏！”

  &1dquo;什么意思？”

  他避而不答，突然兴致勃勃地问我：&1dquo;你从来没玩过侦探捉强盗的游戏吧？”

  &1dquo;玩过。说实话，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还在上中学之前&he11ip;&he11ip;”

  &1dquo;那就是说，你的保护神保护了你，而我的保护神却玩忽职守&he11ip;&he11ip;”

  &1dquo;那么，民警局苏维埃应当感谢你的保护，是吗？”

  &1dquo;那还能去感谢谁呢？按着他的旨意，我的童年拖长了好多年。我在中学里玩过侦探抓强盗的游戏。不过，快到六年级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一般的侦探了，而是法国侦缉队长维多克［巴黎侦缉队&1dquo;瑟尔泰”第一任队长，全名欧仁·费郎斯瓦·维多克。——译者注。］了。我模仿他，先当了罪犯，三次从服苦役的地方逃跑，而后表示愿意为拿破仑一世的政府效力。&1squo;只有罪犯才能制服犯罪行为’，我曾这样说过，并同十二名流放犯一道（他们是我的助手）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在巴黎抓到了上千名杀人犯，撬门入室的强盗和扒手&he11ip;&he11ip;”

  &1dquo;真是官运亨通呀！”我说。

  &1dquo;那当然啦！官运一直不错。到了七年级，当我的朋友们在死记硬背拉丁文动词变性法的时候，我已经在扮演伦敦侦缉队队长约翰·菲尔丁式的人物了。他是一个盲人侦探，能根据声音辨认出伦敦三千名惯犯中的每一个人。后来，我又扮演过艾伦·平克顿【于1８1９年在格林斯哥诞生，于1８４２年来到美国。在1８５o年创建了全国性的平克顿侦探事务所。十九世纪的后半个世纪，许多欧洲人把&1dquo;平克顿”当作是美国警察的名字。——译者注】我在美国创立了侦探事务所，选定了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作为它的标记，座右铭是；&1squo;常备不懈’。我那时捉到了许多罪犯，甚至揭露了谋害林肯总统的阴谋&he11ip;&he11ip;”—一博林不说了。皱起了眉头。他好象对自己的坦率直言感到后悔。此时犹如坚冰的官腔已融化，剩下的是回忆&he11ip;&he11ip;

  &1dquo;中学毕业后你又扮演过谁，彼得·彼得洛维奇？”我问道，&1dquo;是贝蒂隆［1８７９年，是法国警察厅侦查部门的助理公务员，后为现代犯罪对策学安放了奠基石。——译者注］还是福雪［1７５９－1８３o年，拿破仑一世帝国和路易十八统治时期的庞大警察间谍机关的脑人物，是个阴谋家和钻营者。——译者注］？”

  &1dquo;你猜不到，”他摇了摇头说，&1dquo;中学毕业后，我装扮了一个不受贿的诚实警宫。这是愚蠢的举动，是吗？”

  &1dquo;或许是这样，”我表示同意，&1dquo;不过这个举动倒是独树一帜。就我所知，无论是维多克，还是平克顿，都不干这种事。我想，你干这种事还不感到厌烦吧？”

  他苦笑了一下。

  &1dquo;你不必担心。当一个诚实的警官要比在&1squo;镀锡工人劳动合作社’里好得多。可见，是保护神，是对侦缉工作的嗜好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把我推上了干这一行。如果可以的话，请问&he11ip;&he11ip;”

  &1dquo;我们都赤诚相见。”

  &1dquo;是的。什么使你成了一个革命者呢？是对掌权者的仇恨，对功名的追求没有得到满足，还是生来就喜欢搞慈善事业呢？”

  &1dquo;这三点都不是。”

  &1dquo;那到底是什么呢？”

  &1dquo;也是对历史的嗜好。”

  &1dquo;是对侦缉史吗？”

  &1dquo;不，是阶级斗争和社会展史。当我理解了现存制度的不合理后，我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要促使其灭亡的愿望，这样我就成了一个职业革命者。正如你所见到的，我的幻想与你的不同，不是&1squo;不切实际’的，而是应当实现，而且已经实现了。”

  &1dquo;&1squo;别看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成为天下的主人’，是这样吗？”

  &1dquo;完全正确，彼得·彼得洛维奇。而这是合乎规律的，是公正和合乎情理的。”

  &1dquo;合乎情理&he11ip;&he11ip;”博林重复了一句，&1dquo;请多多原谅，允许我再提一个问题，”他又神气地抚弄着自己的胡子。&1dquo;现在全都浮在上面的那些肮脏泡沫，在你看来也是合乎情理的吗？”

  &1dquo;苏维埃政权诞生在俄国土地上只有三个月零几天。为什么忘了这一点呢？泡沫终归是泡沫，先浪大时，必然会有泡沫，其次&he11ip;&he11ip;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古代的人们断言阿芙洛迪特［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译者注。］正是在泡沫中诞生的&he11ip;&he11ip;”

  他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要熄灭的烟卷。

  &1dquo;列昂尼德·鲍里索维奇，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最奇怪的是，我同你，看来，要协手共事了。”

  &1dquo;我不怀疑。”

  &1dquo;在法衣圣器室里的那次谈话之后，我根本不相信能做到这一点。而现在&he11ip;&he11ip;”

  &1dquo;现在，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让我们再回到案子上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