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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做事要圆（第1页）

李之庆低头看着这把刀，心颤不已。他感觉手里是握着个火炉子，真是烫手，而丢出去又不可能，也舍不得。林海丰则是在一旁飞地转着脑子，如何能不让京城的那边猜忌，又能圆满地获利，这还真不是太轻松能完成的事情。

最起码何子昱是无法冒头，一个农家子弟没有任何底蕴与背景，一旦露头不是被各世家拉拢为他所用，就是面临抢夺与残害。事情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无法对其有任何许诺。他只是个穷翰林，虽然能时常出没在皇帝身边。为保命向来是多做少说，明面上绝不站队，要站也是站皇帝这方。

李之庆望着外面的黑沉，在沉默中慢慢地思索，方法不是没有，但想要两全的方式却是不容易。何子昱的身份至今都是个问题，以后做事情也还是有些难度。如何才能达到安全护了自身，又能推广普及出去，又不惹事上身，这就不容易了。

何子昱给他们倒了新茶，又低声打破了他的震惊，“伯父，奕飞兄当时说这刀很锋利，至于效果如何，我们没有细谈，想来他是去西北军指教去了。我想着要不还是等他回来再考量此事？算是顺势而动，事情合情合理，陈家提出的兵器精进改造，奕飞哥协助出的主意完成的改造，白家辅助进行的试验打造。这样还是三方协作，不是任何个人的行为，这次的功劳以陈李家为主。”

林海丰听得心中一跳，抬眼直直地看着他。自己没看错，此子心思缜密，且心胸宽，能舍弃一些身外物，确实为可塑之才。这次回京城后，还是把长子早些派出来，在下面历练一番再回去。经过最艰苦的历练，便能更接近基层事务，能更了解底层的民生，知其苦才能解其困，未来的路才能走得顺畅。

从太上皇登基至今已有四十余年，整体还算是展不错。前面连年战争让百姓苦不堪言，田地荒芜太严重，一直在鼓励开荒种田。只有种田稳定下来了，人心才能安稳。虽然边境还不时有小股战争出现，但朝堂上现已是日日歌舞升平。官员间结党营私，各自为政，而各大世家已然是显现出势力划分。土地兼并开始，民众向上的拓荒热情不再，歌舞靡靡之音让人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

关于民间疾苦，指指点点的人甚多，真正下来做实事的却甚少。遇到灾荒农民又会加重了税赋，民生本就是苦海无边，还要应对修缮官府衙门、清理河道等劳役。若是没有西北军与西南军的镇守边境，稳定民心，恐怕民众是无法安生度日了。

官场上的弊端已现，做事时先养成了左右瞻前的作风，唯恐好事没自己，又唯恐被坏事沾身。林海丰是担忧世家中的平衡法被破坏，现如今何子昱的法子是顾全了大局，让三个家族捆绑在一起，京城中又有姻亲关系网，这功劳自是能坦然受之。

李之庆敲打着桌面，“好，伯父就再承一次你的情了。至于镰刀，这次由你自己出面更合适，只是要绕个圈子，最后还是要落到白家来制作。这两件事还是分开上报，镰刀走工部上报，绣春刀走兵部上报。至于最后如何，我们也不能是坐等，镰刀正是运用的时节，还是推广打造为好。”

“至于绣春刀的打造，这是兵器不是寻常人可以制造，搞不好就是造反与通敌的罪名。关系重大，那就只能是慢慢等了，目前自己人打个三五把玩玩还行，多了就是大麻烦了。”林海丰在旁边点着头附和，“子昱，确实如此，兵器打造历来是朝堂上忌讳的事，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沾惹，还是莫要随便惹身为好。”

何子昱心中早就计较，从来没想是自己出头。本身这两位大佬也是为他安全而出谋划策，忙点头称是。林海丰有些疲累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现在太晚了，早些休息。明天再想想，有些事莫急，子昱有事要多请教，莫要私自触碰他人的利益，免得招惹事非，惹火烧身。你还年轻，还不了解官场的规矩，凡事要先以保全自身为主。”

李之庆的脸上早就浮现了疲惫，眼袋都挺重了，但双目却是精神倍增的样子，“好，先就这样，子昱暂时不用管了，明天我先起草上报的东西，有事再商议。”两人叮嘱一番就前后而出，何子昱看着，是真心明白这两位大人情谊深厚。

何子昱送两位大人出了院子，回身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挂着的一轮明亮的月牙，再望望满天的星斗，感觉很凉爽，有浑身轻松之感。本身就是个不想做事的人，现在天天做事，已经让他有些心碎。官场上的事情真无心去参与，如今把事情都摊开了说，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能睡个安稳的好觉了。

甩甩胳膊腿，活动一下有点僵的身体，转身乐滋滋地进了屋子。只是收拾一番刚要躺下，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看这架势，今晚是难能睡个踏实觉了。油灯继续亮着，人也赶紧起来。双手揉揉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那边李小春已经睡眼迷蒙地去开门了，也幸亏让他早睡了，这阵子他太累了，年轻的身子正是喜睡嗜睡的时候，希望小春明早上能早些起来，不然起晚了，李家的早饭估计都会没东西吃了。越想还越饿了，长身体的时候饿着真不行。不管是谁来了，一会儿得拆一包点心吃了。

半天没见人进来，走出去看没人呀，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小声的交流，这是去旁边屋子了？不用他去猜想，半晌才看到白瑞中换洗一身出来。“你醒了在等我？还是小弟值得人疼爱啊。”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东西，满脸笑容地递给他，“快看看吧，我在江边找到的宝贝。”

何子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好使了，“大晚上你在江边找到的？”白瑞中乐得前仰后合，“你当我是属猫的？那有它那大晚上贼亮的眼睛。我这是那天去时，在江边等船无聊闲逛时找到的，一直揣在身上。你快打开瞧瞧，我觉得非常漂亮，估计你会很喜欢。”

这人倒是成了仙儿了，东西我还没看到，就铁定我喜欢了？何子昱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喜欢？”掂了一下，手感就是一块石头罢了。白瑞中点头，“我确定，十分的确定。”

开启之后，也确实如白瑞中所想，何子昱的眼神都亮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脸上有了惊喜的模样。这石头太漂亮了，是一块精美的玉石，而且还没有人工加工，就已经呈现了柔润通透之感。看着何子昱兴奋爱不释手的样子，白瑞中对于自己总是欠的人情有了归还的释怀。

李之庆低头看着这把刀，心颤不已。他感觉手里是握着个火炉子，真是烫手，而丢出去又不可能，也舍不得。林海丰则是在一旁飞地转着脑子，如何能不让京城的那边猜忌，又能圆满地获利，这还真不是太轻松能完成的事情。

最起码何子昱是无法冒头，一个农家子弟没有任何底蕴与背景，一旦露头不是被各世家拉拢为他所用，就是面临抢夺与残害。事情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无法对其有任何许诺。他只是个穷翰林，虽然能时常出没在皇帝身边。为保命向来是多做少说，明面上绝不站队，要站也是站皇帝这方。

李之庆望着外面的黑沉，在沉默中慢慢地思索，方法不是没有，但想要两全的方式却是不容易。何子昱的身份至今都是个问题，以后做事情也还是有些难度。如何才能达到安全护了自身，又能推广普及出去，又不惹事上身，这就不容易了。

何子昱给他们倒了新茶，又低声打破了他的震惊，“伯父，奕飞兄当时说这刀很锋利，至于效果如何，我们没有细谈，想来他是去西北军指教去了。我想着要不还是等他回来再考量此事？算是顺势而动，事情合情合理，陈家提出的兵器精进改造，奕飞哥协助出的主意完成的改造，白家辅助进行的试验打造。这样还是三方协作，不是任何个人的行为，这次的功劳以陈李家为主。”

林海丰听得心中一跳，抬眼直直地看着他。自己没看错，此子心思缜密，且心胸宽，能舍弃一些身外物，确实为可塑之才。这次回京城后，还是把长子早些派出来，在下面历练一番再回去。经过最艰苦的历练，便能更接近基层事务，能更了解底层的民生，知其苦才能解其困，未来的路才能走得顺畅。

从太上皇登基至今已有四十余年，整体还算是展不错。前面连年战争让百姓苦不堪言，田地荒芜太严重，一直在鼓励开荒种田。只有种田稳定下来了，人心才能安稳。虽然边境还不时有小股战争出现，但朝堂上现已是日日歌舞升平。官员间结党营私，各自为政，而各大世家已然是显现出势力划分。土地兼并开始，民众向上的拓荒热情不再，歌舞靡靡之音让人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

关于民间疾苦，指指点点的人甚多，真正下来做实事的却甚少。遇到灾荒农民又会加重了税赋，民生本就是苦海无边，还要应对修缮官府衙门、清理河道等劳役。若是没有西北军与西南军的镇守边境，稳定民心，恐怕民众是无法安生度日了。

官场上的弊端已现，做事时先养成了左右瞻前的作风，唯恐好事没自己，又唯恐被坏事沾身。林海丰是担忧世家中的平衡法被破坏，现如今何子昱的法子是顾全了大局，让三个家族捆绑在一起，京城中又有姻亲关系网，这功劳自是能坦然受之。

李之庆敲打着桌面，“好，伯父就再承一次你的情了。至于镰刀，这次由你自己出面更合适，只是要绕个圈子，最后还是要落到白家来制作。这两件事还是分开上报，镰刀走工部上报，绣春刀走兵部上报。至于最后如何，我们也不能是坐等，镰刀正是运用的时节，还是推广打造为好。”

“至于绣春刀的打造，这是兵器不是寻常人可以制造，搞不好就是造反与通敌的罪名。关系重大，那就只能是慢慢等了，目前自己人打个三五把玩玩还行，多了就是大麻烦了。”林海丰在旁边点着头附和，“子昱，确实如此，兵器打造历来是朝堂上忌讳的事，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沾惹，还是莫要随便惹身为好。”

何子昱心中早就计较，从来没想是自己出头。本身这两位大佬也是为他安全而出谋划策，忙点头称是。林海丰有些疲累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现在太晚了，早些休息。明天再想想，有些事莫急，子昱有事要多请教，莫要私自触碰他人的利益，免得招惹事非，惹火烧身。你还年轻，还不了解官场的规矩，凡事要先以保全自身为主。”

李之庆的脸上早就浮现了疲惫，眼袋都挺重了，但双目却是精神倍增的样子，“好，先就这样，子昱暂时不用管了，明天我先起草上报的东西，有事再商议。”两人叮嘱一番就前后而出，何子昱看着，是真心明白这两位大人情谊深厚。

何子昱送两位大人出了院子，回身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挂着的一轮明亮的月牙，再望望满天的星斗，感觉很凉爽，有浑身轻松之感。本身就是个不想做事的人，现在天天做事，已经让他有些心碎。官场上的事情真无心去参与，如今把事情都摊开了说，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能睡个安稳的好觉了。

甩甩胳膊腿，活动一下有点僵的身体，转身乐滋滋地进了屋子。只是收拾一番刚要躺下，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看这架势，今晚是难能睡个踏实觉了。油灯继续亮着，人也赶紧起来。双手揉揉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那边李小春已经睡眼迷蒙地去开门了，也幸亏让他早睡了，这阵子他太累了，年轻的身子正是喜睡嗜睡的时候，希望小春明早上能早些起来，不然起晚了，李家的早饭估计都会没东西吃了。越想还越饿了，长身体的时候饿着真不行。不管是谁来了，一会儿得拆一包点心吃了。

半天没见人进来，走出去看没人呀，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小声的交流，这是去旁边屋子了？不用他去猜想，半晌才看到白瑞中换洗一身出来。“你醒了在等我？还是小弟值得人疼爱啊。”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东西，满脸笑容地递给他，“快看看吧，我在江边找到的宝贝。”

何子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不好使了，“大晚上你在江边找到的？”白瑞中乐得前仰后合，“你当我是属猫的？那有它那大晚上贼亮的眼睛。我这是那天去时，在江边等船无聊闲逛时找到的，一直揣在身上。你快打开瞧瞧，我觉得非常漂亮，估计你会很喜欢。”

这人倒是成了仙儿了，东西我还没看到，就铁定我喜欢了？何子昱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喜欢？”掂了一下，手感就是一块石头罢了。白瑞中点头，“我确定，十分的确定。”

开启之后，也确实如白瑞中所想，何子昱的眼神都亮了。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脸上有了惊喜的模样。这石头太漂亮了，是一块精美的玉石，而且还没有人工加工，就已经呈现了柔润通透之感。看着何子昱兴奋爱不释手的样子，白瑞中对于自己总是欠的人情有了归还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