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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床帘放下，待下人都退出去后，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拨开了床帘，床上一片凌乱，殷玄夜亵衣松垮的披在身上，下了床，一阵酸软差点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他脸上潮红未退，先去洗了洗手，又退回来，拨开床帘，温以瑾垂眸理好了亵衣，在殷玄夜伸手过来时，他抓着他手腕，被他扶着下了床。

  两人没有谁开口说话，就仿佛激情过后，留下的只剩是尴尬了。

  殷玄夜还回味着方才，只一想，就浑身烫，他替温以瑾洗干净手，拿帕子擦干上头水迹，而这头温以瑾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寂静。

  片刻后，他开口道：&1dquo;陛下，臣有事要同你说。”

  &1dquo;你说。”殷玄夜嗓子还有些哑。

  温以瑾道：&1dquo;听闻先前太后送了陛下一壶酒。”

  殷玄夜听到这话，一瞬从那飘飘然的状态中回过神。

  &1dquo;听谁说的?”他问。

  &1dquo;太后。”温以瑾说，&1dquo;看来确有此事，今日陛下可是喝了太后送的那壶酒?”

  殷玄夜：&1dquo;&he11ip;&he11ip;”

  他不知道温以瑾知道了多少，眸光闪烁着，没有贸然开口应下。

  温以瑾又道：&1dquo;太后让臣转告陛下一句话。”

  他顿了一下，道：&1dquo;太后说，那酒，是她拿错了——这是何意?”

  殷玄夜一愣：&1dquo;你说&he11ip;&he11ip;”

  他话音戛然而止。

  酒拿错了——这话温以瑾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怎么会不知道，霎时间，脑海里变得乱糟糟的一片。

  母后特意让温以瑾转告这句话，殷玄夜哪能不清楚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

  酒拿错了，便是说，那酒没有那作用?

  而这两回，根本就是他借着酒意，借着中了药的借口，对温以瑾做出的那回事——他呼吸陡然沉了几分，面上愈的烫，火辣辣的疼，羞愤同难堪一同涌上了心口，叫他一时间不敢去直视温以瑾的脸。

  若是温以瑾知道其中内情&he11ip;&he11ip;又当如何看他?

  &1dquo;那酒陛下莫要再喝了。”温以瑾声线低沉，还有种事后独特的沙哑，面色无异常，&1dquo;喝多了伤身，明日李御医来时，叫他替陛下也号脉瞧瞧吧。”

  &1dquo;孤、孤知道了。”殷玄夜说。

  两人洗净后，上了床榻，温以瑾躺在里侧，他有些心不在焉，躺在了这儿，又想起了后头好几个吻，到现在，嘴唇都还麻着。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的位置，尝到了血腥味，方才亲吻时，被殷玄夜咬到了，这也时刻提醒着他，他和殷玄夜，早就越了君臣、兄弟的界限，君不君，臣不臣，更别谈兄弟，没有哪家兄弟，会互帮互助到了如此地步。

  烛火吹灭，两人睡在床上，没有同从前一样抱在一块，肩膀中间隔着两拳头的距离。

  翌日一早，殷玄夜便去上朝了，他动作很轻的起身，温以瑾还是醒了，但他没有出声，听着殷玄夜穿衣的动静，听着他压低了声音吩咐禄喜在他醒来后准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