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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游列国四处碰壁
也许是为人操办婚丧礼仪的儒者生涯,造就了孔子帮闲的人格情态。他的君臣
观仅仅是:&1dquo;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八佾》)君和巨之间是驱使和被驱
使的关系,君与臣之间的义务是&1dquo;礼”和&1dquo;忠”。一主一奴,身份清楚,地位分明。
孔子的最高理想是在保留现有一切奴隶制等级(特别是君臣名份)的前提下,世袭
君主(或世卿)与德才兼备的士人真诚合作,君主将家当交给有才能又忠诚的巨子
代管。如果君明,他可以毫不困难地作个贤臣;如果君昏,他也就毫不犹豫地作个
高隐。于是乎,他在高唱&1dquo;博施济众”、&1dquo;治国平天下”等积极入世的进行曲时,
不时地低吟&1dquo;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等消极处世的小调。现在,鲁定公、季桓子,
既然对自己的家业如此不负责任,对他孔子如此不礼貌,那他还有什么义务尽忠呢!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辞职!出走!
公元前497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这本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孔子却不得不
离开生他养他的父母之邦。为了保持自己清高的人格,也为了寻求的从政机会,
于是沂水清波濯吾缨,浩歌一曲伊人行。在众弟子的簇拥下,疲马凋车,孔子开始
了为期14年周游列国的生涯。对鲁国,他一往情深,对它也充满希望,他曾说:
&1dquo;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雍也》)&1dquo;道”指&1dquo;天下有道”的西
周时代。他认为鲁国比齐国好,只要稍事变革,就可以上拟于太平盛世的西周。在
数年为政生涯中,他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热忱,希望在鲁国重致太平,复兴周公之业。
即使不能为政,在鲁国隐居也是一件乐事。那沂水的清波,舞零台的清风,还有二
三同道,都深深地令他流连忘返。从前不用于齐,他捞起正在锅里煮着的米,头也
不回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1dquo;接淅而行”);现在,同样是不用于鲁,当他离开时,
却行道迟迟,一步三回头。在鲁国的边境上还住了三天,以示对父母之邦的眷念。
孔子一行出境的第一站是卫国。卫国是周公弟弟卫康叔的封国,孔子说:&1dquo;鲁
卫之政,兄弟也。”也具有&1dquo;一变至道”的优点。历史上,卫国位于鲁国之西,当
时都于帝丘(河南濮阳)。历史上卫国曾是拥有&1dquo;带甲之士八万”的强国,但进入
春秋,也是每况愈下。卫灵公在位时,由于用人得当,政局稳定,民物殷阜,倒还
有点太平景象。孔子一踏入卫国领土,便被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往了,就此阐
了一番&1dquo;庶、富、教”的政治理论。《论语》说:
子适卫,冉有仆(驾车)。子曰:&1dquo;庶(人口稠密)矣哉!”冉有曰:
&1dquo;既庶矣,又何加焉?”曰:&1dquo;富之。”曰:&1dquo;既富矣,又何加焉?”曰:
&1dquo;教之。”(《子路》)
来到帝丘,卫灵公给孔子很高的礼遇,让他享受上卿之禄。但是卫灵公并不是
大有作为之君,他优待孔子不过出于&1dquo;爱贤”美名,并不真是对孔子的学说感兴。
孔子重礼轻刑,他却问战阵之事;孔子轻视女人,他那妖冶淫荡的南后却招见孔子;
特别让孔子难受的是灵公与南后和太监坐车,让孔子乘次车,招摇过市。孔子对
他也只有失望,于是再申&1dquo;吾未见好德如好色”之叹。但相比之下,在孔子访问的
大小国君中,卫灵公对孔子最优惠,因此,当孔子在别国不利时,总是回到卫国,
卫国算是给孔子温暖最多的国家,他在那里几进几出,呆的时间也最长。
除卫国外,孔子还到过匡、蒲、陈、曹、郑、蔡、楚等国家和地区,拜见过大
小封君7o余人。但是境遇都不理想,有时甚至十分狼狈,十分危险。
刚从卫国出来,到达匡邑,孔子被匡人当成阳虎围了起来。阳虎曾侵略匡人,
孔子又长得有些像他,李代桃僵,真是哭笑不得。刚从匡邑解围出来,到了蒲邑,
又被蒲人围住,幸弟子力战,杀条血路脱离险境。孔子又去曹,曹国不容;遂往宋,
刚在一棵树下演礼,宋国权臣桓囗因从前孔子批评过他,赶来把树拔倒,表示不欢
迎。匆匆跑到郑国,弟子逃散,行李落拓,独自一人立于东门之外。子贡四处打听,
有人告诉说:&1dquo;东门外有个人,两腮像尧,脖子像皋陶,肩膀像子产。腰以下像禹。
然而更像落拓潦倒的丧家之大。”言下之意,是说孔子以古贤圣人相标榜,却无人
赏识,落得个丧家之大的下场。又到陈国,陈囗公向孔子问了很多典故,对博学的
孔子非常赞赏。无奈陈国国小力弱,正被吴楚等大国侵凌分割。孔子的学说只合在
和平时期讲讲礼让,摆摆礼容,通过教育来激人们的向善好仁之心,对这个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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