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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臣在。”

  &1dquo;李都督擅攻还是擅守？擅用骑兵还是火器？”

  &1dquo;这&he11ip;&he11ip;”

  刘健迟疑起来。他只知李俊和神英都是勇将，屡经战阵，沙果决。两人如何排兵布阵，当真不清楚。

  太子殿下为何会问出此言？莫不是仍没打消亲征的念头？

  文官队伍中，杨瓒低头再低头，恨不能躲在刘学士背后，彻底藏起来。

  太子殿下决意苦读兵书，更将他的问话记得如此之牢，他该高兴还是找个地方哭一场？如被御史言官抓到，八成又有大帽子扣下。

  一码归一码，打过jian宦不代表万事大吉，就此被御史给事中放过。内相公都时常被参两本，何况他这个小小的侍读。

  在大明官场行走，被言官弹劾是正常，不被弹劾才是奇怪。

  用后世的话讲，甭管能臣还是jian佞，有本事才有弹劾的价值。若是个弹棉花的性子，安心在翰林院做个七品编修，终生碌碌无为，谁会理你？

  杨瓒拼命减少存在感，朱厚照愈兴致勃勃。

  刘健不能为太子殿下解惑，刘大夏只得挺身而出。

  &1dquo;禀殿下，李俊臂有膂力，可开强弓，擅以步军列阵陷马。其曾为大同守备，几经战阵，详知鞑靼骑兵。神英擅用火器，两者互为策应，足可解大同府之困。”

  得到答案，朱厚照满意点头。为免忘记，竟让谷大用取出裁成巴掌大的页纸，逐字逐句记下。

  见状，满朝文武集体陷入沉默。

  太子殿下又要闹哪样？

  要了解臣子，东厂锦衣卫随便遣出个探子，从三岁到三十岁都能查得一清二楚，何必当殿询问。

  奈何朱厚照听不到群臣的心声，朝参之时，一边办&1dquo;正事”，一边向刘尚书询问兵部人员及五军都督将领情况。巨细靡遗，逐条列下，几乎让内六部开始担忧，殿下放弃亲征，莫不是对东厂和锦衣卫的工作产生了兴？

  看着朱厚照的一举一动，众人心中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待朝参结束，旁人忧心忡忡，兵部尚书刘大夏默默抚过长须，突感慨：幸亏老夫记性好啊&he11ip;&he11ip;

  杨瓒本想同群臣一并退去，却在过金水桥时被张永追上。

  看到张公公冒着粉红泡泡的背景，杨瓒仰头望天，顿生沉重之感。

  &1dquo;殿下召见，请杨侍读随咱家来。”

  张永在侧方引路，行了一段，忽想起什么，开口道：&1dquo;杨侍读。”

  &1dquo;张公公何事？”

  &1dquo;大行皇帝御赐的金尺，杨侍读可曾带着？”

  &1dquo;自然。”

  打过刘瑾之后，杨瓒意识到金尺的好用，再重也要随身携带。

  &1dquo;哦，带着好，带着好。”

  张永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