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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尖叫是恐懼的，顫慄的，難以置信的，然而在暴戾的a1pha看來卻似乎是送上的喝彩。

6曜山瞪著癱死在身下的人，酒瓶仍然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腺體砸去。

模糊不清的血肉與暗紅的酒精混合在一起，瀰漫出一個嗆人又刺鼻的味道。

「6曜山！停下！」

盛昔陶大喊著衝上去拖住他的手。

「停下！」他大喊道，「不要再打了！他會死的！」

腺體毀了落個殘疾，可出了人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誰知6曜山卻置若罔聞，他粗壯的胳膊青筋暴起，彷佛一頭正在撕扯獵物的野獸，毫無憐憫之心，甚至有些享受……

盛昔陶的大腦頓時空白，這樣下去不行，情急之中，他只能撲過去擋在那人前面。

「6曜山，你清醒一點！」

「清醒一點！」

「6曜山！」

酒瓶終於在擦過他臉頰的那一刻停下了。

s級a1pha兇惡的目光動了動，恍若如夢初醒，在發現了盛昔陶臉上的血跡後，6曜山喉頭一緊，遲疑了起來。

抓住這一絲機會，盛昔陶忙奪過了他手裡的酒瓶，抱著他的手低聲勸道：「好了，沒事了。」

他望住6曜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冷靜一點，沒事了。」

6曜山看著他，又看向被他握住的自己的手，緊接著低頭看了眼身下那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腦中似乎短路了一下，一股刺痛的電流驟然穿過後頸。

他「啊」了一聲，彎下腰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盛昔陶上前扶住他，餘光里，只見6曜山的後頸一片紅腫，覆在上面的透明抑制貼已經透出血絲。

圍觀的人群也意識到這個高階a1pha處在暴走之中，紛紛退開了幾米。

有人掏出阻隔劑噴灑在身上，有人拿出抑制貼貼在腺體上，甚至有部分人，因為感應道s級強大的信息素而疼暈了過去。

法律規定公共區域必須安裝信息素淨化器，酒吧里的員工們及時打開了牆上的開關，並將功率調到最大。

伴隨著呼呼的機器聲，大量混亂的信息素被驅散，而這時，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姜河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看見盛昔陶正坐在診室外面和兩個警察談話。

他手上和身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

姜河上前表明了身份，這才了解到原本的簡單打架事件，因為6曜山的信息素而引起了小範圍暴動。

某些傷者已經得到救治自行回了家，另幾個傷勢較重的需要留院觀察，只剩那個被「重擊」的某局長闊少還躺在手術室里，聽說剁碎的腺體已然回天乏術。

對方家屬趕來時氣焰囂張，指著盛昔陶的鼻子罵了半天，揚言要讓他們都坐牢，誰知一個電話過來後，立刻熄了火，神色倉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