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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國開口詢問起了他回藥劑院的事兒。

「我？小州不是做的很好嗎？」洛雲起剛才還聽王陵說趙州撐起了半邊天。

「我只能守舊，無法創，而且……本身不是很紮實，做起來很費力」趙州沒等林建國回答，主動道，「尤其今年早春的那季藥劑，原料耗費了成倍不說，調配出來效果非常差，導致那一次的收成比預計的少很多」。

遊刃有餘的趙州，竟然看起來有些沮喪。

洛雲起就教了他幾個月，他一個人生生撐了起來，想想也知道多不容易。

「我們還在摸索階段，彎路不可避免」，洛雲起說起自己的情況安慰他，「我一開始耗費的材料更多，而且還都是高階的，只不過當時是大哥私底下給我弄來，別人不知道就以為我一次成功呢」。

趙州跟著他的時候，洛雲起已經將藥劑配比最基本的原理都搞通透了，後面的做起來自然一通百通，他還真不清楚這情況，聽到這話還詫異了一下。

「我短時間應該都沒事，有問題你可以過來問我……」洛雲起話音剛落，趙州直接將隨身的本子遞了過來，一臉正色眼神期待的看向他。

洛雲起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孩子氣，無奈的接過，林建國看他們談論專業的東西，擔心不方便聽，主動離開了。

洛雲起看了兩眼上面標註的出現各種問題，詢問，「你是不是用的去年的材料？」

「對，我擔心初春一些東西來不及準備，耽誤了使用，提前都讓備好了」趙州道。

洛雲起將本子還給他，「這應該是導致失敗的百分之八十的問題所在」。

趙州沒聽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韓驚蟄此時已經喊了蘇星河過來，一行人往內城走。

「這個具體講起來，會涉及到動植物變異的源頭，就挺麻煩」洛雲起直接出口，沒等一旁的沈圖南阻攔，洛雲起直接道，「我就不具體跟你說了」。

身後跟著的徐達和孟懷宇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視線再次聚集在走在最前面的三個人最中間的洛雲起身上。

「你只需要知道，儀器分辨動植物的級別，檢測的是它們體內一種能量的多少，我叫它為生物能，意思是任何生物都存在的能量。而我們製作藥劑也是跟這種能量掛鉤，不同的能量導致不通級別的動植物中含有的物質不同」

「但隨著動植物的死亡，這種能量會自主逸散，根據我的發現，植物的逸散會慢一些，保存好的話，逸散的度也會慢一些，動物的逸散非常快，無論怎樣保存，幾天到十幾天基本就沒了」

「所以，你配比藥劑的時候，要測量原材料能量含量，然後根據這個決定你的配比多少」

趙州想了一會兒，大概有點頭緒點了點頭。

「我之前本來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種東西可以達到防腐劑的效果，也就是說能維持這種能量的定量保證不逸散或者降低逸散的度，所以就沒提起這事兒」

趙州點頭，「我回去檢測試試」。

「好」洛雲起說完，想起了以前擔心的另一件事，「基地種植田裡，有出現進化的農作物嗎？」

「有」趙州立馬道，看向洛雲起，「跟這個有關」。

「一級對吧？多不多？」洛雲起問完，察覺到沈圖南握著他手的力道微微重了些許，他扭頭看他，沈圖南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手裡微微捏了捏。

「對，不多」趙州回答。

「哦」洛雲起應了一聲，沒再繼續問，反而回頭看向哼唧著醒來的沈念念，落後了幾步跟在蘇修竹跟前逗弄開了她。

沈圖南自然而然的跟孟懷宇徐達說起了基地別的事兒，這個話題就這麼終止了。

晚上吃飯是在一個叫和平飯店的地方，孟懷宇底下的產業。

他直接要了個包間，也沒讓做什麼精緻的菜餚，就一頭變異野豬，廚子做了各種家常吃法，擺了滿滿一桌。

到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孟宋和蘇覺非已經到了，倆人一模一樣的小光頭，亮的如出一轍。

「師父」

「小叔」

倆孩子一見到洛雲起立馬跑了過來，，一個眉眼含淚，另一個一臉喜色。

「怎麼了呀？」洛雲起彎腰捏了捏孟宋的小臉。

孟宋一下抱住了他大腿，哽咽著告狀，「一一說你醒了，還是不舒服，我想去看你，沈叔叔不讓。我讓爸爸送的獵物您收到沒？」

「收到了，我吃了身體立馬就好了」洛雲起笑著給他擦了擦眼淚。

「那我再讓爸爸給您送一個六階的，他上次還跟我說見了一棵六階的變異樹呢」孟宋說道。

「這臭小子，真是坑爹」孟懷宇上了個廁所，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蒲扇般的大手在孟宋腦袋了輕輕拍了一下，反倒顯得親昵異常。

孟宋沒理會他，伸手摸了摸洛雲起垂落腰際的白髮，又嗚嗚哭了起來，「吃了您就跟以前一樣年輕了」。

第125章末日源頭

「……」洛雲起無語，「我老了嗎？」

「嗯，你都有白頭髮了，跟林教授的頭髮一樣，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孟宋一臉認真，想來心裡也是這樣想，「師父你腿腳疼不疼？腰還好嗎？林教授渾身都是毛病，您不會也是吧？」

洛雲起想了想五十多歲的林建國，摸了摸自己的臉，尬笑，「不會不會，師父身體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