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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吾之所向是踏上顶峰（第2页）

“这是回礼。”

“风会长豪爽，满足了我这师侄的小心愿，我这个当师叔的，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

“楚岚......你已经见识过了你风大哥的拘灵遣将，也见识过了你爷爷的炁体源流。”

“现在，你有看到了八奇技中的第三个。”

张景严目光始终似笑非笑得落在风正豪的眼睛。

这话，就是对风正豪说的。

“风后奇门。”

“此术本是一精通奇门之道的前辈所领悟，我师叔当年得了一份，却并未修行，不过在将炁体源流传给我时，顺便交给了我。”

“风会长......你那拘灵遣将只是半门，何等威力你已经清楚。”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的八大奇技全部掌握在手中，那出现在你眼前的，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景象？”

此时的风正豪，因为太过震撼，脑中还有些空白。

尚未能运行思维与张景严输出的理念对抗。

只能承受。

这就是「势」的作用。

同时掌握着炁体源流和风后奇门，张景严掌握大势，易如反掌。

他能很容易抓到一些东西。

在两人交锋的那一瞬间，所有「变量」都是固定的。

实力是固定的，信念是固定的，勇气，思维，都只能是两人相加之和。

而能打破这一变数的，只能是两人预料之外的。

也就是俗称的「底牌」。

张景严的底牌不是风后奇门，风后奇门对他来说只是个奖励，只是个商品。

但用来对付风正豪，足够了......

昔日曹丞相煮酒论英雄，英雄却有两个。

今日他与风正豪煮茶论奇技，一切尽在掌握中。

少倾。

伴随着那被放慢时间的水流，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掉进了茶杯中，撒在了桌子，溅到了风正豪的袖口。

风正豪失神一般得收回手，再看向张景严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敬畏。

是的，敬畏。

极致的戒备在度升华，要么是畏惧，要么是敬畏。

两种心态虽然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共同点却是明显的——无法反抗。

只不过前者多了些殊死一搏的可能；

后者，更偏向于顺从。

风正豪此刻的心态，就属于是后者。

想要顺从。

不过风正豪的本质还是个枭雄。

他的顺从，也伴随着极致的清醒。

“一念道长......是准备收集八大奇技么，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风正豪用了句匪夷所思，而并非天方夜谭。

这可不是客气，而是意味着他已经进入了张景严的节奏。

不再以自己“是否能做到”，而是“他是否能做到”去思考问题。

而对此，张景严却是回以了一声轻笑。

“只是收集八奇技？那我何须下山......风会长难道觉得，我龙虎山的传承，还比不八奇技？”

“八奇技加在一起又如何？当年三十六贼就算倾巢全出攻打我龙虎山，你觉得天师府还能落败不成？”

“风会长还是小了......格局小了。”

张景严虚点风正豪的脑袋，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嘲弄与不屑。

“八奇技是被创造出来的，领悟的人不同，得到的奇技也不同。”

“我之天赋，已经越了我那师叔，对我而言，八奇技只是手段，是别人的手段，或许不易破解，但绝对不是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