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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穿什么是我的自由，更何况西餐厅开在华国，自然应当入乡随俗。”

  柳雁欢落座后，侍者拿上了菜单：&1dquo;两位吃点什么?”

  柳雁欢将菜牌递给秦非然：&1dquo;你先点吧。”

  待秦非然点好一客羊排，柳雁欢才缓缓浏览着菜单。

  &1dquo;菜单上的澳牛，是真的澳牛么?”柳雁欢含笑看着侍者。

  &1dquo;这个您放心，咱们的牛肉都是空运过来的，保证原汁原味。”

  &1dquo;空运?这得多少钱啊。”

  &1dquo;这没什么，我们的老板可是秦三爷。”

  又是秦三爷，柳雁欢暗自咋舌，全宁城到底有多少秦三爷的产业!

  坐在对面的秦非然，端起咖啡，清了清嗓子，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1dquo;点好了么?”

  &1dquo;牛排要七分熟，再要一份卡布奇诺，谢谢。”

  待侍者离开后，秦非然才开口道：&1dquo;不知柳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柳雁欢从包里掏出一摞书：《舞会惊魂》《豪门阴私》《旅店逸事》。

  秦非然看得眼皮直跳：&1dquo;不知柳少拿着我的书，想要做什么?”

  &1dquo;当日在贾府，你说自己是侦探，却没说你是在为侦探小说找灵感。”

  &1dquo;我若说自己是个小说作者，柳少必定怀疑我破不了案。”

  柳雁欢喝了口刚端上桌的卡布奇诺，在一片甜腻的香气中笑道：&1dquo;那槐先生觉得，你真的破案了么?”

  秦非然看着那个带有蛊惑力的笑容，挑眉道：&1dquo;这是何意?”

  &1dquo;槐先生，贾府上下都知道，贾夫人对兰花的香气过敏。”

  &1dquo;那又如何?”

  &1dquo;很不凑巧，贾老板送给贾夫人的那瓶香水里，中调就是兰花香。或许我该向槐先生解释一下什么叫中调。我们刚拿到一瓶香水时，闻到的气味和香水扩散一段时间后的气味是不同的。贾夫人正是因为在某个时间段闻到了蓝调时光里的兰花香，才殒命于哮症。”

  秦非然靠翘着二郎腿，两手随意地交叠在一起：&1dquo;柳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1dquo;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说春生是凶手，我却更倾向于贾老板是幕后主使。”

  &1dquo;你有证据么?”秦非然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惊讶。

  柳雁欢看着他笃定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贾老板是幕后主使。

  &1dquo;贾家药铺在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过得罪贾正霆的后果么?”秦非然步步逼问。

  &1dquo;就因为惧怕贾家的势力，所以你选择视而不见，帮着贾正霆沆瀣一气、遮掩真相?”

  &1dquo;哈?”秦非然失笑出声，&1dquo;不然你觉得呢，侦探不就是做这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工作么?”

  柳雁欢听着秦非然的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无比希望秦非然能够辩驳一下，哪怕歇斯底里地朝自己吼，也比这样理所当然地承认要好。

  &1dquo;是我冒昧了，这是你的衣服，现在还给你，我先告辞了。”

  秦非然接过格子大衣，被衣服的气味熏得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件格子大衣上，弥漫着浓郁的动物膻味，乍一闻下去，就像一个许久没洗澡的蒙古大汉热情地给了你一个拥抱似的。

  &1dquo;这什么!?那么臭!”秦非然一把捂住鼻子，震惊地看向柳雁欢。

  &1dquo;哦，没什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忽必烈麝香，和你这个人一样，臭不可闻!”柳雁欢无辜地偏了偏头，&1dquo;怎么样，喜欢么?好好享受吧!”说着，他连放在桌上的书都没拿，就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当他迈出第一步时，身后的秦非然却忽然开口道：&1dquo;你忽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