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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问题了。”伊岛答道。

  久保木点点头：&1dquo;那好，有泽，你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1dquo;医院？”

  &1dquo;贺谷这个王八蛋，翻供了！说什么是那个小男孩儿请他去家里的。”

  &1dquo;放狗屁！真他妈的想把那个给贺谷出搜主意的家伙揪出来，一枪崩了他！”伊岛忍不住放了一炮。

  &1dquo;要是能揪出来的话。”久保木并不介意伊岛的莽撞。

  伊岛对现在还要去医院感到费解：&1dquo;到现在还没跟孩子谈吗？峰谷他们跑到病房里干什么去了？”

  &1dquo;那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嘛。”

  &1dquo;不是说伤得不重嘛。”

  &1dquo;身体上的伤害倒是不重，主要是精神上的伤害。关于这次事件的前后经过，对医生，对父母，一个字不说。”

  &1dquo;那让有泽去干什么？”

  &1dquo;那孩子叫他。”

  梁平看着久保木问：&1dquo;那孩子，叫我？”

  &1dquo;给我披上衣服的人，在哪儿？那孩子好像这么问过。”

  &1dquo;为什么？什么叫我？”

  &1dquo;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这可能是个突破口。要是在这儿卡住了，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1dquo;明白了。是中央医院吧？”梁平说着就要出。

  &1dquo;不，为了躲避那些讨厌的记者，已经转到跟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医院去了。”

  &1dquo;哪家医院？”

  &1dquo;多摩樱医院。”

  &1dquo;什么？？”梁平一听是多摩樱医院，呼吸差点儿都停止了。

  久保木觉得梁平有点儿反常：&1dquo;川崎站北边大约两公里，知道吧？怎么了？”

  梁平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还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1dquo;真的是叫我吗？不去不行吗？但是，去了就能问出什么来吗？”

  久保木和伊岛同时皱了皱眉。

  &1dquo;明白了。我这就去。”梁平低下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强烈的阳光下，梁平快步从横滨体育场旁边通过，直奔关内站。进了站，忽然犹豫了。他迟疑地走进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早就记得烂熟的电话号码。

  &1dquo;您好，这里是多摩樱医院。”

  &1dquo;请接老年科护士值班室。”梁平对医院的总机说。

  电话接通了：&1dquo;老年科。”

  &1dquo;久坂优希在吗？”

  &1dquo;您哪位呀？”

  &1dquo;铃木。”梁平使用了一个不可能查出来的假名。

  没等多一会儿：&1dquo;喂，我是久坂。”她的声音里带有某种警戒感。

  梁平照例一言不，只是听。

  &1dquo;喂，又是你吧？为什么老是给我打无言电话？”她显然有些生气了。

  梁平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

  她在上班！回警察本部？假装去过了？梁平这样想着，但还是走进站台，坐上了开往川崎方面的电车。电车里没开空调，闷热。很多乘客都把外衣脱了。梁平呢，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还觉得冷爬爬的，从心底往上冒凉气。

  &1dquo;小儿科，见不着她的面的。”梁平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出了川崎站，梁平打了辆出租车，顺着一号国道北上，在稍微离开医院一点儿的地方下了车。绕到医院后门，穿过后院的废弃物处理场，尽可能避开医生护士，从紧急疏散用的太平门进了一楼。医院里开着空调，凉爽的空气和来苏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儿科在二层，老年科在八层。梁平从防火楼梯上到二层，推开防火门，立刻听到一片孩子们的哭闹声、尖叫声和偶尔夹杂着的笑声。走在楼道里，一看见护士就紧张得要命。当确认不是她时，马上又安下心来。在护士值班室，梁平给一个年轻的护士看了自己的证件，来到那个男孩子的病房。

  单间病房门口，峰谷和清水两位巡查当班。比梁平大四岁的峰谷说：&1dquo;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比梁平小一岁的清水呢，满脸疲惫，不住地抓耳挠腮。大概是因为觉得在这个案子里立不了功吧，一点儿劲头都没有。

  峰谷又问：&1dquo;那天在现场你跟这个男孩儿说什么来着？”

  &1dquo;不记得了。”梁平实话实说。

  &1dquo;给我披上衣服的人，在哪儿？除了这句话，别的什么都不说。我算是服了。

  &1dquo;就他一个人在里边？”

  &1dquo;他母亲也在。头儿在电话里说，你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这是你的案子，你可得负责到底。”

  梁平目送二人远去之后，真想随便在什么地方转转就回去交账，就说什么都没问出来。在医院里呆的时间越长，碰到她的可能性就越大&he11ip;&he11ip;但是，责任感让他留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有人答应，梁平推门进了病房。

  先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男孩儿。男孩儿穿着睡衣，仰面朝天，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男孩儿的母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梁平进来，很有礼貌地站起来：&1dquo;您是？”

  &1dquo;我是县警察本部的。”梁平并不记得男孩儿的母亲长得什么样。在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去注意谁长得什么样的。男孩儿的母亲也一样，她也不记得梁平，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