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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平犹豫了一下：&1dquo;没有啊。”说完又摇了摇头。

  伊岛严肃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1dquo;这里的杀人事件，我怀疑谁，你知道吧？”

  那只是伊岛的直觉，并没有在会上说过。只见伊岛一个劲儿地点着头：&1dquo;我跟当地警察局那个小年轻儿的回来以后，单独向中队长做了汇报，提出应该调查一下久坂聪志。要是调查了，会怎么样呢？刚才，中队长来电话说，负责火灾事件的伙计们，已经到他家去了。”

  &1dquo;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岛停顿了一下说：&1dquo;久坂聪志的家，失火了。”

  梁平想说什么却又不出声音，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盯着伊岛蠕动地嘴唇。

  &1dquo;今天凌晨两点左右的事。有人看见久坂聪志就站在已经着起大火的房子前边。据初步分析，房子是被浇上煤油以后点着的。火被扑灭以后现一具女尸。”

  梁平惊得目瞪口呆，想说话，还是没说出来。

  伊岛轻轻摇了摇头：&1dquo;不是他姐姐。久坂优希是在灭火之后穿着白大褂出现在火灾现场的。消防队和警察问她问题的时候她昏了过去。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去以后，突然神秘失踪。”

  &1dquo;神秘失踪&he11ip;&he11ip;什么意思？”梁平总算说出声来了。

  伊岛很不高兴地说：&1dquo;知道吗？护士明明告诉她让她在医院里等着警察，可她悄悄溜走了。现在很可能跟她弟弟在一起。”

  &1dquo;在一起？为什么？”

  &1dquo;久坂聪志到这儿来过！”

  梁平又是一惊：&1dquo;&he11ip;&he11ip;什么时候？”

  &1dquo;今天凌晨3点左右。”

  &1dquo;你们调查了吗？”

  &1dquo;从时间上来分析，聪志是放火烧了自己的家以后，直接跑到医院里来的。在年老科的护士值班室里呆呆地坐着的时候，跟久坂优希一起值夜班的年轻护士看见他了。穿的是普通的夏用西服，但显得乱七八糟的，浑身煤油味儿。对他姐姐说，我把老太太烧死了。”

  &1dquo;怎么会&he11ip;&he11ip;”

  &1dquo;确实是听见他亲口说的。久坂优希跟弟弟一起坐电梯下楼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梁平感到口干舌燥：&1dquo;聪志&he11ip;&he11ip;没说别的吗？”

  伊岛摇摇头：&1dquo;那个年轻护士就听见这么一句。”

  &1dquo;聪志现在在哪儿&he11ip;&he11ip;”

  &1dquo;不知道。跟他的事务所联系过了，说不在，那里大概也跟这里一样，被监视起来了吧。”

  &1dquo;为什么？”

  &1dquo;睡迷糊啦？出人命了！死者肯定是这小子的母亲。虽然验尸结果还没有出来，可这小子亲口说把老太太烧死了。”

  &1dquo;可是&he11ip;&he11ip;”

  &1dquo;行了，别可是了！就是那位母亲啊！为了等着儿子回来，那么晚了还不睡觉，还在门口听着门。她开门时候的样子，还记得吧？好好想想吧！”

  梁平低下头不说话了。

  &1dquo;他就把那样一位母亲给烧死了，这还能算人吗？！”

  &1dquo;可是&he11ip;&he11ip;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嘛。”梁平话虽这样说，声音里却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1dquo;确实是还没彻底弄清楚，是杀死以后再烧的呢，还是活活烧死的呢&he11ip;&he11ip;不管怎么说，让人觉得恶心。有泽，我说过吧？”

  &1dquo;什么？”

  &1dquo;久坂聪志，跟老人之间有某种病态的不和睦&he11ip;&he11ip;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

  梁平没话可说了。

  &1dquo;伊岛先生！”背后有人叫伊岛，是幸区警察署的一个警察。看见梁平在场，便用眼睛打了个招呼，继续对伊岛说，&1dquo;看见过久坂聪志的人没再找出的来，我已经问过所有负责火灾事件的人了。”

  伊岛长长地吐了口气：&1dquo;看来这两个案子重叠起来了，这下可够难办的。”

  梁平的电话响了。梁平赶紧离开那两个人，把电话掏出来，但没有立刻按下通话按钮。忽然想到可能是优希打来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通话按钮按下去之后，一个压得低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1dquo;梁平，是你本人呢，还是录音电话呢？”

  4

  优希目不转睛地看着流动的河水。一旦觉得有人注意她，马上就站起来，逃也似地走开。走累了，就再找一个地方坐下。也许人们认为她在锻炼，尽管跟很多人擦肩而过，也没有谁用怀疑的眼光看过她一眼。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沉，河水的流动已经看不见了。走上河堤的时候，两岸的路灯，大桥上的路灯，正在过桥的电车和汽车的灯光，倒映在河水里，摇摇晃晃，可以使优希感到这条河的存在。可是，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优希完全不知道。从车站前的综合医院跑出来以后，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就碰到了这条河，然后就一直沿着这条河走，碰到体育场、高尔夫球练习场什么的挡住去路，就绕过去，继续沿着河走。途中上了几次公共厕所，天黑的时候，觉得没必要走了，但肚子一点儿都不觉得饿。开始是想找聪志，可是不知道他在哪儿自不必说，见面之后说什么呢，想起来就觉得可怕。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什么都不能为聪志做了&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