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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这么沉思时，那个温和柔细的声音又说：

  &1dquo;你知道，我记得在报上看过一次这种案子——大概是爱伯康比的案子。当然，他毒杀好多人之后，别人才起了疑心&he11ip;&he11ip;我说到哪里了？嗯，对了，有人说他有一种眼神——他用那种特别的眼神看人一眼，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生病。我本来不相信有这种事，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1dquo;什么是真的？”

  &1dquo;一个人看别人的眼神&he11ip;&he11ip;”

  路克看看她，她轻轻颤抖，脸色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光泽。

  &1dquo;

  &1dquo;我最先是在爱美·季伯斯脸上看到，不久她就死了。接下来是卡特，还有汤米·皮尔斯。可是现在，就在昨天，我现又换成汉伯比医生——他是个好人，真的是个好人。当然卡特太爱喝酒，汤米·皮尔斯是个很惹人讨厌的小淘气，常常欺负人的小男孩，所以我对他们的死都不怎么难过。可是汉伯比医生就不一样了，我一定要救他。问题是，要是我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不相信！一定会捧腹大笑！约翰·瑞德也不一定相信我。可是苏格兰警场就不一样了，因为这种事他们看多了！”

  她望望窗外。

  &1dquo;噢，马上就到了，”她在手提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起伞，又说：

  &1dquo;跟你聊聊我觉得轻松多了。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好高兴你认为我做得没错。”

  路克和蔼地说：

  &1dquo;我相信苏格兰警场会提供你很好的意见。”

  &1dquo;真的很感谢你，”她又在手提袋中摸索了一下，&1dquo;这是我的名片——噢，对了，我只带了一张，等一下要给苏格兰警场——”

  &1dquo;当然，当然——”

  &1dquo;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姓平克尔顿。”

  &1dquo;平克尔顿小姐，”路克微笑道，&1dquo;我叫路克·菲仕威廉”。

  列车驶进站台之后，他又加了一句：

  &1dquo;要不要我替你叫辆计程车？”

  &1dquo;噢，不用了，谢谢你。”平克尔顿小姐似乎对这种想法很意外，&1dquo;我搭地下铁去就可以了。坐到特拉法格广场，再走过去就行了。”

  &1dquo;好，祝你好运。”路克说。

  平克尔顿小姐亲切地和他握握手，又喃喃说：

  &1dquo;你真好，本来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我呢。”

  路克不禁红着脸说：

  &1dquo;嗯，那么多杀人案！想杀掉好几个人却不受法律制裁，实在很不容易，不是吗？”

  平克尔顿小姐摇摇头。

  她热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