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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份隐忍，这份冷静，远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

  痛到极致，应当哭。

  &1dquo;明将军身死，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方北的声音骤然出现在楼中，祁墨没做什么反应。直到这条长街尽头，裙角消失之后，他才出声。

  &1dquo;用性命换来的平静，早晚都会被打破。”

  方北原本觉得祁墨不会回答，乍听见他的回话还有些惊诧，&1dquo;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

  如今大凉和北元之间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明启虽然拼死守住边关重创北元，可事情远不是这样简单地就能解决。

  北元需要时间恢复，大凉朝中主战主和吵成一片，这几日宫中的瓷瓶碎了无数个，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

  建元帝，并不想战。

  &1dquo;那个老皇帝固执得很，你打算怎么劝？”

  建元帝年轻的时候也曾领兵出征过，有过热血。只是当他坐上皇位，做久了，就再也想不起自己的初衷。

  他所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的皇位。

  祁墨抬眼往远处看去，细雨蒙蒙间，隐约可见皇城的影子。

  忽的，他轻嗤一声。

  怎么劝？

  &1dquo;北元势起，兵逼皇城。”短短八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令人莫名地心颤。

  方北挑眉，瞬间明白祁墨的意思。

  也对，老皇帝最在乎自己的皇位。若是有一天这大凉都可能不在了，他又如何能坐稳自己的皇位？

  出兵北元，不过是早晚而已。

  &1dquo;我其实不大希望你上战场，不过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但是有一条，我必须和你一起去。当初老家伙千辛万苦把你救回来，云游四方之前都不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食言。”

  方北说着走到祁墨的身边，一手搭在祁墨的肩上。

  祁墨侧目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一双凤眸仿佛能散寒气一样。

  方北有点认怂地把手收回去，&1dquo;你走了，宫中那位能保护得了自己吗？”

  &1dquo;他若保护不了自己，便不会活到现在。”

  东宫太子缠绵病榻，二皇子势起，这京城的一池浑水，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

  明府，到处挂着白绸，白色的灯笼在风中随风飘荡着。

  外面阴雨绵绵，冷风灌进堂中，带来无尽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