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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然立即担忧起来，眉头一皱，下面肿着的两眼看着更加滑稽。

  沈寻情不自禁吐槽了一句&1dquo;丑得我心痛”，乐然赶忙拿起手机当镜子，照了2秒叹息道：&1dquo;确实丑。”

  沈寻正想安慰他两句，他却又提起昭凡，&1dquo;我这是底子不好，眼睛一肿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如果长成昭凡哥那样的话，估计就不会了，他就算眼睛肿成球，应该也很帅&he11ip;&he11ip;对了沈队，昭凡哥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沈寻扯出一个很假的笑，&1dquo;不会。”

  乐然还是不放心，&1dquo;我们今晚去看看他吧。”

  &1dquo;看他干嘛?”

  &1dquo;确定他没事。”

  &1dquo;我不去。人家忙着谈恋爱呢，我们去干嘛?吃狗粮?”

  乐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1dquo;昭凡哥是和昨天开车那人谈恋爱?”

  沈寻眉梢勾了勾，顺势问道：&1dquo;知道你昭凡哥喜欢男人，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就崩塌了?”

  &1dquo;那倒没有。”乐然垂下眼睫，&1dquo;喜欢异性还是同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沈寻眼角一张，看着他道：&1dquo;我以为你很反感&he11ip;&he11ip;”

  他摇摇头，&1dquo;我只是反感李司乔。”

  沈寻舔了舔上齿，胜券在握。

  会议第四天，所谓的&1dquo;交流”开始了。这时沈寻才告诉乐然，在往后的三天里，他得参加17项射击比赛。

  乐然半张着嘴，几秒后才道：&1dquo;啊&he11ip;&he11ip;”

  &1dquo;啊什么，以为我带你出来是瞎玩儿?瞎玩儿我干嘛不带白小越?”

  &1dquo;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乐然一边给手指做按摩一边说：&1dquo;早点说的话我还能捉紧时间练习一下，现在&he11ip;&he11ip;哎，我很久没有摸过步枪和狙击枪了。”

  &1dquo;没关系，就是知道你很久没摸枪了，才想带你来过过瘾。”沈寻笑着拉过他的手，替他按摩，&1dquo;平时你陪我练习也只能碰碰手枪，局里条件有限，练狙击枪没那么方便。这次是个机会，你找找手感，就当玩游戏好了。咱们市局不像昭凡他们市局那么势利，非要他拿个冠军什么的。我对你的要求呢，就是你打得开心就好。”

  一股暖流从乐然心脏上流过，他低下头，看着沈寻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自己的手指，耳尖蓦地一烫，那灼热的感觉就像踩上了风火轮，带着欢喜的喧嚣涌向四肢百骸。

  不知怎么接话，他踟蹰半晌，生硬地转换话题道：&1dquo;昭，昭凡哥参加了多少项?”

  &1dquo;不知道，应该和你差不多吧，等会儿你们肯定有同场竞技的机会。”沈寻故意在他手心印下一个月牙指甲印，&1dquo;放开去玩儿，我这两天也得参加刑警的业务交流，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李司乔是特警，肯定会出现，说不定也会参加射击比赛。你不用怕他，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1dquo;嗯。”乐然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1dquo;算了，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我给你打电话也来不及，还耽误你正事。”

  沈寻正想说&1dquo;不耽误”，他又道：&1dquo;远水不解近渴，昭凡哥不是在吗?我跟着他就行。”

  沈寻险些翻白眼。

  如沈寻所料，李司乔果然出现在射击比赛的现场，且象征性地报了3项比赛。昭凡&1dquo;狱中”归来，见到他竟然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险些说出&1dquo;谢你啊，让老子平白多了两天假”。

  乐然一直有种极其主观的认知，觉得部队出来的狙击手一定比警校培养的狙击手厉害。

  这认知放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靠谱的，否则全国各大市局省厅也不会从部队里请来精英军人指导特警。

  但凡事总是有一二特例。

  昭凡就是这特例之一。

  上午的4项步枪射击结束，昭凡在解救人质显隐靶射击、楼房俯角射击、突入房间搜索射击3项中拔得头筹，仅在抢占阵地射击中因为跑得没乐然快而屈居第二。

  李司乔身为h省省厅特警队中队长，在抢占阵地射击中排名2o9，而该项报名人数一共21o人，1人临时弃权。

  中午食堂很热闹，昭凡带着乐然打饭，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既有过去执行任务时认识的熟人，也有在比赛中不打不相识的高手。

  昭凡瞧不起李司乔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烂人，却与真正厉害的警察相处甚欢，还老是把乐然推出来，夸得天花乱坠。

  乐然虽然输给他三次，但拿了一项冠军也算风头尽显。

  沈寻在另一个场地&1dquo;破案”，中午饭都吃不上，忙完后赶去射击场，正好看到88式狙击步枪精度射击的最后一场——6oo米距离上，俯角射击燃烧着的引线。

  这项射击与&1dquo;子弹打刀刃”一样被视为狙击神技，又因实际作用巨大而更富传奇色彩。

  实战中，被点燃的引线一截一截变短，烧到底之时，爆炸物将被引燃，后果不堪设想。

  若行动队员无法及时赶到，那么所有重任都将落在远处的狙击手肩上。

  他必须在极其冷静、专注的情况下，瞄准那直径仅几毫米的引线，于千钧一之际，扣下扳机。

  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饶是昭凡，都紧张得手心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