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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前经过家门，梁水进去看了一下。苏起和林声他们几个在门口等他，都担心地凑到门边朝里边看。他们不理解，康提阿姨很好，总是给他们买好吃的；梁霄叔叔也很好，总是给他们买好玩的；为什么他们两个要吵架呢。

  康提和梁霄脸色不太好。他们昨晚没怎么休息，但见到梁水，不约而同缓和了脸色。

  康提问，&1dquo;吃早饭了？”

  &1dquo;英英阿姨煮了面条。”

  康提随手捋了下头，从冰箱上的鞋盒子里拿出一块零钱给他。

  梁水接过来，低下头。

  他比以前长高了些，但在父母面前依旧很瘦小。

  他声音很低：&1dquo;你们能不吵架了么？”

  康提眼睛一红。

  &1dquo;不吵架了。”梁霄笑了一下，说，&1dquo;以后都不吵架了。”

  趴在门边的几个小孩齐齐松了一口气，为梁水高兴。

  梁水却不太相信似的，问：&1dquo;真的？”

  他扭头看康提，康提脸上像是挂不住表情了，仓促道：&1dquo;真的。水子，去学校吧，别迟到了。”

  梁霄看向门口探出的一串小脑袋，说：&1dquo;七七，在学校别欺负我们家水子啊。”

  苏起一愣，缩着脖子吐舌头：&1dquo;我现在打不赢他啦。他力气可大了。”

  梁霄笑了笑，拍拍梁水的肩，往门口的方向拨了一下。

  梁水踉跄一下，走了两步，又揪了下书包带子，回头：&1dquo;爸爸，妈妈，我去上学了。”

  &1dquo;去吧。”他们挥了下手。

  &1dquo;梁霄叔叔再见，康提阿姨再见！”孩子们打着招呼，出了。

  李枫然留在最后，沉默地往屋子里看。直到梁水迈出门槛，他才心事重重地跟他并肩走了。

  梁水一路上情绪很低落，苏起把苏落丢给林声牵，跑到他身边问：&1dquo;水砸你吃不吃仙丹？”

  &1dquo;不吃。”

  &1dquo;你吃不吃无花果？”

  &1dquo;不吃。”

  &1dquo;你看我吹泡泡！”

  梁水无精打采地抬头，她把泡泡糖吹得很大很大还不停，终于吹炸了，一大块糊在脸上。路子灏和林声赶紧配合地哈哈大笑，想感染梁水一起笑。

  但梁水无动于衷，扭过头去了。

  大家交换一下眼神，都很难过。

  一下课，路子灏就转过身来，问：&1dquo;水子我们去操场上玩吧？”

  他没兴，蔫蔫儿地趴在桌子上。

  李枫然把漫画书递给他：&1dquo;你看不看哆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