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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阮怔了片刻，才想起是自己昨天逗戚临说的话。

  他忍不住笑，弯起的眼角和眼尾让那双没法说话的眼睛显得有几分神采奕奕：“这个缘由我接受，你的脸保住了。”

  戚临：“嗯。”

  6阮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戚临：“有坐下来的动作设定吗？”

  戚临没吭声，只操作着熊玩偶挤在了6阮旁边坐下。

  这种熊玩偶当然没有下载坐下来的动作，但是6阮需要的话，他可以紧急编写。

  小熊玩偶没有膝盖关节一说，坐下后的姿势显得有几分笨拙，毛茸茸的双腿翘着无法弯曲，像被谁塞在椅子上一样。

  6阮找的是一个基本上无人经过的角落，这边的椅子不长，熊玩偶的体积太大，有点挤。

  但是6阮没说什么，只挨着熊玩偶，弯了弯眼。

  有点可爱。

  他想。

  6阮翻开了手里的书，却没压住自己心里的顽劣。

  “戚临。”

  “我在。”

  “戚临？”

  “…我在。”

  “戚临——”“……”

  6阮挑眉：“说话呀。”

  熊玩偶安静了会儿，胸口的声设备还是响起了一声属于戚临清冷低沉的声线：“嗯，我在。”

  这么可爱的熊玩偶配上这样的声音，任何人来都会觉得违和，但6阮却反而心情更好地笑了几声：“好怪啊，戚临。”

  他顿了顿：“你知道我是故意在逗你吗？”

  戚临：“猜到了。”

  6阮扬了下眉：“那你还配合我？”

  戚临：“我的运算结果告诉我这会让你高兴。”

  6阮莞尔，挨着熊玩偶，换了个话题：“今天外国早报说约翰教授企图对自己研究出来的aI灌输自己的思想，已经被科研所除名了。今年国会可能会针对这件事要求开者不参与实验阶段。”

  他唏嘘了声：“还好我父母先研出来了你。”

  戚临嗯了声。

  其实在麒麟的记忆里，它只知道创造自己的人是6禾杉和阮含玉，但只在照片和摄像头里见过他们，从来就没有和他们进行过对话。

  因为……根据麒麟的记忆，它是在约翰教授事件后诞生的，那时候已经布了相关法律，所以麒麟没有面对面直接的见过6氏夫妇，更没有见过6阮。

  戚临搜寻了麒麟的记忆，因为数据实在是太过庞大，他也花费了一点功夫。

  在麒麟的记忆里，历史上没有出现那两起改变了6阮生命的事故，6氏夫妇和6阮，应该是在一起意外中丧生，之后麒麟就拥有了自己的身体，再过了几年，被赋予了人格和身体却没有被当做人类对待的麒麟动了aI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