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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里克笑了。&1dquo;干得真漂亮。祝贺您，专员。真是高招儿。”

  阿拉塔普颇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讲的欣里克并没听懂多少，不过这关系不大。因为讲话结束时，欣里克得到的是女儿将会得救的保证，他会懵懵懂懂地意识到，根据泰伦人现有的科学技术，不管怎么说，实现这一点是有可能的。

  他告诉自己，他还没有完全陷于困境之中，因为罗地亚人还在恳求他的同情。出于明显的政治理由，他得让这个人免于彻底崩溃。找回他的女儿或许对事情有所补益，但愿如此。

  门铃响了，这次进来的是安德鲁斯少校。欣里克蓦地呆若木鸡，手象粘在他椅子扶手上似的一动不动，满脸受人追逐的苦恼相。他站起身，开始说：&1dquo;安德鲁斯少校&he11ip;&he11ip;”

  但是，安德鲁斯已开始迅讲起来，他并没理会罗地亚人。

  &1dquo;专员，”他说：&1dquo;&1squo;无情号’改变了位置。”

  &1dquo;肯定不是登上林根星。”阿拉塔普厉声说。

  &1dquo;是的，”少校说：&1dquo;它是离开林根星跃迁而去。”

  &1dquo;啊哈。好，也许，还有别的飞船与它一起去吧？”

  &1dquo;是的，或许还是好几艘呢。您很清楚，我们只能探测出他那艘。”

  &1dquo;无论如何，得再盯住它。”

  &1dquo;命令已经下达，我只是要指出，它这次跃迁已经把它带到马头星云的边缘天区。”

  &1dquo;什么？”

  &1dquo;在他们航行方向上不存在任何较大的行星系，合乎逻辑的结论只有一个。”

  阿拉塔普舔舔嘴唇，在少校陪同下匆匆向驾驶舱走去。

  欣里克仍然站在那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房间中央，瞪着眼朝门口看了两分钟。然后，肩膀微微一耸，重又坐下。他表情茫然，很长一会儿，他只是坐着。

  领航员说：&1dquo;&1squo;无情号’的空间坐标位置已经核对，先生。他们肯定在星云内。”

  &1dquo;没关系。”阿拉塔普说：&1dquo;无论如何得咬住他们。”

  他转向安德鲁斯少校。&1dquo;现在您总该清楚他在等什么了吧。许多事现在都已明朗化。除去星云本身内部，阴谋分子的总部还可能在其它什么地方呢？还有别的什么我们不能找到他们的地方呢？真是个绝妙的行动方案。”

  接着，飞船中队也这样进入了星云。

  阿拉塔普不由自主地朝可视板上看了第二十次。实际上看了那么多眼全是白搭。因为可视板上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颗星星。

  安德鲁斯说：&1dquo;他们停了三次都没有着6，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他们的目的何在？他们在找什么？他们每次停留数天时间，然而并不着6。”

  &1dquo;他们得用这么长的时间。”阿拉塔普说：&1dquo;计算他们下一次的跃迁。星云里的能见度为零。”

  &1dquo;您是这样认为的吗？”

  &1dquo;是的。他们的跃迁太神了。每一次他们都落在一颗恒星的附近，光凭引力场测距仪的数据，他们再有本事也办不到这一点，除非他们实际上事先就知道恒星的位置。”

  &1dquo;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不着6呢？”

  &1dquo;我想，”阿拉塔普说：&1dquo;他们一定是在找有人居住的行星。也许，他们自己并不知道阴谋集团中心的位置。或者说，至少知道得不确切。”他笑了笑。&1dquo;我们只要盯住他们就得。”

  领航员把鞋跟咔地一碰。&1dquo;先生！”

  &1dquo;什么事？”阿拉塔普抬头看他。

  &1dquo;敌人登上一颗行星。”

  阿拉塔普按铃传唤安德鲁斯少校。

  &1dquo;安德鲁斯。”少校进来时，阿拉塔普说：&1dquo;您得到报告了吗？”

  &1dquo;得到了。我已命令降低高度追上去。”

  &1dquo;慢。您可能又操之过急了，就跟上次您要冲击林根星一样。我认为，只有这艘飞船才应该去。”

  &1dquo;您的理由是&he11ip;&he11ip;”

  &1dquo;如果我们需要增援，您就在那里指挥巡航飞舰接应。如果那里果真是个强大的造反中心，他们会以为只是一艘飞船偶然向他们飞去。我会设法通知您，您就可以撤回泰伦星。”

  &1dquo;撤回？”

  &1dquo;再带上整整一个舰队回来。”

  安德鲁斯想了想：&1dquo;很好。不管怎么说，这艘飞船最不顶用。它的体积太庞大了。”

  当他们盘旋下降时，行星占据了整个可视板。

  &1dquo;行星表面似乎完全是不毛之地，先生。”领航员说。

  &1dquo;您已把&1squo;无情号’的位置准确地测定出来了吗？”

  &1dquo;已经测出，先生。”

  &1dquo;那么，尽可能靠近他们着6，但不要让他们看见。”

  现在，他们进入大气层。他们掠过正是白天的那半球时，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紫色。阿拉塔普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地面，长时间的跟踪追击终于接近尾声了！

  第十七章两只野兔

  对于没有实际到过太空的人来说，勘查星系，寻找人类居住的行星也许颇为令人兴奋，至少，是很有味的。可是，对于太空人说来，这却是再乏味没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