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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教皇坐在三把椅子中的一把上。”

  &1dquo;就这样吧。”保罗说，那位高级官员就退下了。

  &1dquo;我的前任者是第一个读到法蒂玛第三个秘密的人，我听说他读完之后，就命令把信密封上，放回到这个保险箱里，这五十年以来，我一直抵制着来这里探究秘密的渴望。”

  瓦兰德里有些迷惑不解了，&1dquo;梵蒂冈在一九六七年没有布声明，让这个秘密继续封存吗？命令宣布时你还没有读过吗？”

  &1dquo;罗马教廷做过许多事情，都是以我的名义，但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然而这件事有人告诉过我，当然是在事后。”

  瓦兰德里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否有些唐突，他警告自己一定要注意措辞。

  &1dquo;整个事件都令我十分震惊，”保罗说，&1dquo;上帝之母出现在三个农民孩子面前，而不是牧师，或者是主教，甚至是教皇，她选择了三个目不识丁的孩童，她似乎总是挑选那些温顺的人，也许上天在试图告诉我们什么？”

  瓦兰德里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露西亚修女是如何从圣母玛丽亚那里得到信息的，以及这个信息又是如何从葡萄牙传到了梵蒂冈城的。

  &1dquo;我从来没有想过修女露西亚的话会值得我去关注，”保罗说，&1dquo;我在法蒂玛见过露西亚，那是一九六七年我到那里去的时候，那次出行还受到了批评。改良主义者说我正在阻碍梵蒂冈二次会议前进的步伐，过多地强调了自然的力量，对玛丽亚的崇拜过了对耶稣和上帝的崇拜。但是我知道的更多。”

  他注意到保罗眼睛中闪烁着的如火如荼的光芒，在这个上了年纪的老战士心中可能还残留着一些斗志。

  &1dquo;我知道年轻人喜爱圣母玛丽亚，他们觉得好像有一股力量把他们推向了礼拜堂。我出行到那里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表明了他们的教皇很在乎他们。这件事我做对了，阿尔贝托，玛丽亚现在要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受欢迎。”

  他知道保罗喜爱圣母玛丽亚的画像，人们公认在他的教皇任期内，他给予了圣母很多崇敬和关注，有些人说，他做得太过分了。

  保罗用手指着保险箱说：&1dquo;左边的第四个抽屉，阿尔贝托，打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给我。”

  他按照保罗的指示做了，拉开那个厚重的铁抽屉，里面放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用蜡密封着，上面印着教皇约翰二十三世的印章。盒子顶上是一个标签，上面写着senetTIoFFIcIo（宗教法庭的秘密）。他把盒子递给保罗，用颤抖的双手摸索着盒子的外面。

  &1dquo;据说这个标签是庇护十二世贴上去的，约翰命令把盒子封上的，现在轮到我看看里面的内容了，你能不能为我把蜡启开，阿尔贝托。”

  他扫视着周围，试图找到一个工具，但是什么也没有现，于是他把保险箱门的一角楔入蜡中，很快就启封了。他把盒子递回给保罗。

  &1dquo;很聪明。”教皇说。

  他点了点头，表示对赞许的接受。

  保罗把盒子安稳地放在大腿上，然后在法衣里找到一套放大镜。他戴上眼镜，转动盒子上的盖子，很快就打开了，他从里面取出两捆纸，把一捆纸放在一边，打开了另一捆纸。瓦兰德里看到一张相对较的白纸装在一张年代很久远的纸里，两张纸上都有字迹。

  教皇研究着那张比较旧的纸。

  &1dquo;这是修女露西亚用葡萄牙语写的原文，”保罗说，&1dquo;不幸的是，我看不懂葡萄牙语。”

  &1dquo;我也看不懂，圣父。”

  保罗把这张纸递给瓦兰德里，他看到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二十几行字，迹已经退化成灰白色了，他一想到只有公认的圣母玛丽亚的目击者修女露西亚，还有教皇约翰二十三世曾经触摸过这张纸，心里就兴奋不已。

  保罗用手指着另一个较的白纸，说：&1dquo;这个是翻译稿。”

  &1dquo;翻译稿，圣父？”

  &1dquo;约翰也看不懂葡萄牙语，他派人把上面的文字翻译成了意大利语。”

  这是瓦兰德里没有听说过的，所以还有第三个人经过手，罗马教廷的某个官员，接到命令后开始翻译，后来肯定誓要保守秘密，也许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保罗打开第二张纸，开始读了起来，教皇的脸上马上闪现出一种好奇的神情，&1dquo;我从来不擅长猜谜语。”

  教皇把这捆纸收好，然后又拿出了第二捆纸，&1dquo;好像应该还有一页，”保罗把那两张纸展开，确实，一张纸较，一张纸较旧，&1dquo;又是葡萄牙语，”保罗看了一眼较旧的那张纸说，&1dquo;哦，意大利语，另一张翻译稿。”

  保罗读了起来，瓦兰德里看到保罗的面目表情开始是迷惑，然后就是深深的忧虑，教皇的呼吸也很浅表，眉头紧锁在一起，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翻译稿，眉头锁得更厉害了。

  教皇什么也没说，瓦兰德里也保持着沉默，他不敢要求读那上面的话。

  教皇又读了第三遍。

  保罗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体在椅子上动了动，满脸弥漫着惊讶的神情。突然之间，瓦兰德里感到了片刻的恐惧。这是第一个周游世界的教皇，这个人曾经令一大群教会改良主义者闻风丧胆，他们屈服于他，他用那种节制的态度调和他们的革命情绪；这个人在联合国宣布说：&1dquo;永远不要有战争了。”他曾经公开指责避孕是一种罪行，在动摇教会基础的一阵抗议声中，他依然镇定自若。他重申了教会禁欲和把异端者驱逐教会的传统。他在菲律宾曾经躲避了一次暗杀活动，然后公然反抗恐怖主义者，并主持了他的朋友--意大利总理的葬礼仪式。这是一个意志坚定、不易动摇的教区牧师。然而，刚刚读过的内容确实对他产生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