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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就是看看，不干别的。”许秋来认真保证。

  “你信你。”6离语调比她更诚恳。

  好吧，两句诚实的假话相互抵消，最后还是以6离跟她一起行动为终结。

  秋来原本以为下楼后还要哄几句才能把秋甜送回家，没料她跟华哥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挺聊得来，一高一矮两个吃完早饭回来，正蹲医院侧门台阶上舔饭后甜点冰糖葫芦，完全已经把刚刚的不愉快忘了的样子。

  雇主出现的第一时间，华哥立刻站起来，把自己那支没吃完的竹签扔进垃圾桶，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许秋来的错觉。

  6离问华哥要了车钥匙，“你另外叫辆车带秋甜回去。”

  壮汉为难，“我得保护你。”

  “你动作快点儿，把她送到家再来找我，”6离指指秋来，“我暂时叫她保护。”

  张副队在施方石的病房大约呆了半小时，留下两个下属，之后便下楼来开车。

  地下车库里，6离打火，伺机跟上。

  许秋来第一次坐6离开的车，握着安全带有点儿紧张：“你行不行啊？”

  早知道还不如把华哥秋甜带上了……

  6离刚成年驾照就拿到手，可惜他不像那些对车狂热的男生，鲜了一阵子还是觉得后座舒服，之后就不怎么碰方向盘了，许秋来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一踩油门跟上。

  “别跟太近了，他反侦查意识这么强，现了怎么办？”秋来紧张。

  “你把心放肚子里。”6离冷静沉稳目视前方，“先不说他认不认识我们，我觉得，没有人会开着两千万的车玩儿跟踪。”

  “你说啥？”许秋来转回头。

  “我说他不会那么自恋以为咱们在跟踪他。”

  许秋来真实因为6离的富裕羡慕到抑郁了，6离换车才一个多月，她知道这车应该挺贵的，因为看起来就很贵，但没料到竟然贵到这个地步。他的话没有丝毫安慰到她，反而叫她更害怕了，许秋来平时天天教育秋甜大方点，不要太抠门，等车上了路，自己却悬着一颗心抓紧扶手，动不动提醒：“停停停，栗栗你开慢点儿，人跟丢了不要紧，别擦到你的车！”

  “小心小心，快碰到了！”

  6离：“……我驾照满分过的，你自己坐稳就行。”

  “我冷静不下来，你现在不是你，你开着一套万和公寓的豪宅在路上跑你知道吗，擦一下一个卫生间没了。”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也太高调了，“你怎么忽然换了辆这个，你该不会把这大半年赚的钱都买车了吧？”

  6离摇头，十分无辜，“没有，不是我买的，我堂哥还不起钱，过户给我抵债的。”

  第127章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两人还算是勉强跟上了前车，中途几次遇到红灯，许秋来感觉对方一度从后视镜里打量过他们，但也正如6离所说，在看清他们的车标之后，对方很快转过头去。

  两个跟车手惊险刺激地尾随了五六公里，大概十几个红灯之后，6离刻意放慢度，在红灯路口停住，任凭前车远去。“这个路口我们刚刚来过，他在绕圈儿。”

  “他现我们了？”秋来紧张。

  “也不一定，可能就想以防万一确认一下。”6离在这方面稍微比许秋来有点儿经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感觉他的目的地离这个地方很接近了，他刚刚的度像是要停下来的，”6离打量一番周围的地标建筑，缓缓得出结论，“也可能……是没找到停车场，一会儿应该还得绕回来。”

  “哈？”

  6离没有多说话，绿灯亮起之后，他打开左转灯，将车开进前方大楼的入口处，在背对马路，稍微僻静处的三角体错位堆叠的后现代风格建筑正门面前缓下度。

  许秋来诧异，“我从这地方路过那么多次，头一次知道这儿还能进车……”

  “别的车是进不了，交会费就能进。”

  “噢……是私人会所啊。”许秋来立刻明白，她父母都不是热衷交际的人，她认识的私人会所有限，因为这些顶级私人会所为强调私密性，通常不挂牌不署名，不对外经营，只为会员和会员介绍的消费者服务。

  她好奇往窗外打量，“这会所叫什么名字？”

  “长青。”

  名字有些耳熟啊……许秋来没费多少力气，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个名字，利风给她那封记录季光明的日程表的邮件里，今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他就在这个地方与环亚那位女副总裁苏总见面。

  竟然阴差阳错撞一块儿了，看时间，这会儿两人会面应该刚刚结束不久，正是午饭时间，季光明说不定还在里边儿。许秋来不知怎地，心脏有点噗通乱跳，开口道：“你交会费了没？”

  “没交。”

  也是，这些会所会费都像褥羊毛一般，一收几十上百万，6离的风格看起来就不像那种热衷缴智商税的大佬。许秋来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6离话中急转，“但能进去，家里有人交了，我从前来过几次。”

  他说着，果然熟门熟路将方向盘往右打停下来。

  “还是欠你钱的堂兄？”

  “是他。”

  果然，许秋来都已经习惯这位堂兄浮夸土豪的作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