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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腹一凉，蒋尧扯出他的衬衫，手往里探。

  尹澈抬起腿，想用膝盖顶开他，但蒋尧很警觉，在他动作之前先扣住了他的膝盖，往两侧一压，身躯卡进来。

  “你会喜欢的，多碰你就习惯了……”

  尹澈愣住。

  忽然胃里反胃，很想吐。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喜欢刚才蒋尧说的话。

  “把话收回去，不然我揍你了。”

  蒋尧笑了笑，很迷人，肆无忌惮地掐住他腰：“你舍得吗？你那么喜欢我。”

  “怎么不舍得？”尹澈往他肩上狠狠砸了一拳，蒋尧吃痛，龇牙咧嘴地从他身上起来。

  心跳快得过头了，供氧不足，脑子晕。

  他依然厌恶a1pha的强迫，哪怕对象是蒋尧。或者反过来，正因为是蒋尧，才尤其厌恶一切强迫行为。

  明明说了会等他适应的。

  “你别以为我不舍得。”尹澈握住拳头，“你再乱来，我——”

  一记拳头重重砸在他耳畔。

  劲厉的拳风擦过脸颊，像刀子刮过，隐隐刺疼。尹澈脑子里轰地一声，停止了思考。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蒋尧皱着眉，“都已经成年了，还不能碰？”

  “……”

  “算了，今天你生日，不提这些扫兴的。”蒋尧站起身，推门走出去。

  尹澈躺在沙上，呆了一刻钟。

  扫兴……指什么？自己吗？

  他慢慢坐起来，把脸埋进手心里。

  蒋尧觉得他很扫兴。

  包厢四小时后到时，1班同学仍意犹未尽，章可提议：“咱们找个地方过夜吧？晚上可以一起打游戏呀。”

  杨亦乐摇头：“我妈规定我九点前回去。”

  林远：“我送你。”

  郭志雄也说：“我送我妹子回去，晚了我丈母娘要骂我了。”

  “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就是麻烦。”章可放弃游说他们了，“澈哥，尧哥，你俩怎么说？要不要一起？”

  蒋尧：“不了，我跟澈澈都有事，先回去了。”

  尹澈在一旁低着头，安静地听。

  蒋尧刚刚回到包厢，一如既往地体贴，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甚至送了他一捧红玫瑰。很俗，但他很喜欢，打算拿回去做成标本，替换掉那支保存了很久的纸玫瑰。

  蒋尧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仿佛与刚刚那个说他扫兴的人不是同一个。

  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说胡话，他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