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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和莫飞对视了一眼，脑袋里同时出现了‐‐幽灵车这三个字。&ldo;师傅，你说幽灵车啊？&rdo;莫飞问。&ldo;哎呦……&rdo;司机赶紧摇摇头，道，&ldo;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讲，谁知道啊，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出事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十点钟，所以你们要是晚了，就不要回来了，疗养院肯定有地方住的，小心为上啊。&rdo;莫飞点了点头，回头，却见安格尔似乎很感兴趣，伸手摸着下巴沉思状。莫飞就觉得额头冒汗，以安格尔的性格，他说不定会想要九十点钟的时候特意走回来……为了看一眼幽灵车。车子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到了疗养院的门口，此时天差不多已经黑了，路上亮起了路灯，疗养院里很热闹，老人们都吃完了饭，三三两两地在院子里聊天和饭后活动。传达室的看门人看到安格尔和莫飞，笑着给他们打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艾斯也跟着，对这个陌生而热闹的地方，似乎感到很新奇。&ldo;安格。&rdo;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慈祥而温柔的声音，莫飞和安格尔循声望去，就看到安格尔的奶奶艾玛，正坐在一张白色的长条椅子上，对两人招手。安格尔和莫飞赶紧向她走了过去。&ldo;艾玛，你在做什么？&rdo;安格尔坐到了奶奶的身边，就见她手上有一堆绳子，似乎正在进行某种编织手工？&ldo;我最近学习了一些编织的技巧，所以想编一条围巾。&rdo;艾玛笑着回答，边抬起头来跟莫飞打招呼，&ldo;莫飞，你过得还好么？&rdo;&ldo;你好，艾玛。&rdo;莫飞很有礼貌地跟艾玛打招呼。&ldo;安格，你气色不错。&rdo;艾玛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安格尔的脸颊，道，&ldo;我能看得出你的快乐。&rdo;安格尔笑了笑，这时候，艾斯走了过来，仰脸看艾玛。艾玛又惊又喜，&ldo;这是谁？你们家的新成员？&rdo;&ldo;它叫艾斯。&rdo;安格尔拍拍艾斯的头，问艾玛，&ldo;它像不像莫飞？&rdo;莫飞有些无力，不料艾玛却认真点头，道，&ldo;非常的像！&rdo;莫飞觉得这祖孙俩的思维模式大概是一样的，便也不多辩解什么，只是将手上的蛋糕盒子放在一旁，道，&ldo;艾玛，我们给你带了草莓蛋糕，你要吃么？&rdo;&ldo;我喜欢草莓蛋糕，是你做的么？&rdo;艾玛问。&ldo;嗯。&rdo;莫飞点点头，将包装打开，给艾玛切了一块，递过去，其他的就分给了一旁的一些老奶奶。莫飞毕竟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那些老太太们立刻不失时机地跟他&ldo;调起了情&rdo;。莫飞哪儿见过这阵仗，霎时面红耳赤，不过并不反感，眼前是一群有趣的老太太。&ldo;安格。&rdo;趁着莫飞无暇顾及，艾玛小声地对安格尔说，&ldo;和莫飞一起生活非常愉快么？&rdo;安格尔想了想，点点头，道，&ldo;总的来说，最近还是很愉快的，我还处理了一些案件，当然……嗯，有一个案子还挺让人伤感的。&rdo;&ldo;伤感？&rdo;艾玛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来，惊呼道，&ldo;安格尔，我以前从没有听你说起过难过、伤感这一类的词语，特别是在处理案件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同情心匮乏。&rdo;安格尔微微皱眉，问，&ldo;我有么？&rdo;艾玛点头，&ldo;自然……收养小动物、有些炫耀一般地来展示草莓蛋糕、为别人的不幸觉得伤感，这些我从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rdo;安格尔听后觉得有些莫名，他想了想，问，&ldo;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rdo;艾玛注视了安格尔良久，笑道，&ldo;莫飞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rdo;安格尔不解地看艾玛，问，&ldo;这是换了个话题么？&rdo;&ldo;嗯……&rdo;艾玛伸手摸了摸安格尔的脸颊，道，&ldo;安格尔，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变得多愁善感，沉迷其中，不停地改变，甚至忘记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rdo;&ldo;什么力量？&rdo;安格尔不解地问。艾玛神秘地笑了笑，不说话。安格尔还想追问，就看到莫飞走了过来，道，&ldo;你们渴不渴？我去倒茶？&rdo;&ldo;还是我去。&rdo;艾玛笑着站了起来，安格尔拉住她的手，道，&ldo;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rdo;艾玛伸手指了指莫飞，道，&ldo;答案莫飞应该知道。&rdo;说完，就和另一个老太太一起去倒茶了。&ldo;什么答案？&rdo;莫飞坐到了安格尔的身边，伸手摸凑过来的艾斯的颈毛，就听安格尔说，&ldo;艾玛给我出了个难题，说你知道答案。&rdo;&ldo;什么难题？&rdo;莫飞随口问，&ldo;说来听听。&rdo;&ldo;嗯，艾玛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变得多愁善感，沉迷其中，不停地改变，甚至忘记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rdo;安格尔问莫飞，&ldo;是什么力量？&rdo;莫飞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伸手继续给艾斯挠痒痒，艾斯舒服地哼哼了两声。&ldo;你知道么？&rdo;安格尔看到莫飞的笑容，意识到他的确知道答案。莫飞抬起头，转过脸，看了安格尔一会儿，问，&ldo;艾玛怎么会出这么个题给你？&rdo;安格尔想了想，道，&ldo;你先告诉我答案。&rdo;莫飞盯着安格尔的眼睛，缓缓道，&ldo;我觉得，是爱情。&rdo;安格尔眨了眨眼睛，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低头的同时，莫飞则是抬眼，含笑看着他。远远端着茶杯走过来的艾玛，被莫飞的眼神所吸引，就听身旁另一个老太太低笑了一声，说，&ldo;艾玛，那个孩子，真是让人心动。&rdo;&ldo;那里有三个孩子，你说哪个？&rdo;艾玛故意问了一声。&ldo;好吧，四条腿有黑眼圈的那一个。&rdo;&ldo;哈哈……&rdo;两位老太太突然笑了起来。安格尔在怔愣之中，被这一阵笑声打断，抬头，正好对上莫飞还来不及收回去的眼神，两人都一愣。&ldo;茶水。&rdo;艾玛将杯子递给莫飞和安格尔。&ldo;呃，我带艾斯去草地上跑跑。&rdo;莫飞有些局促地接了茶杯站起来，叫了艾斯一声，艾斯一看能跑，赶紧就欢快地跟了上去。安格尔出神地盯着莫飞走向不远处的草坪，借了个飞盘跟艾斯玩。&ldo;莫飞知道答案么？&rdo;艾玛笑着问安格尔。安格尔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转过头来看了看艾玛，小声说，&ldo;艾玛，你真坏。&rdo;血色妖石5，车祸又陪艾玛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九点了，安格尔站起来，叫上莫飞，说是要回去。莫飞微微皱眉，问，&ldo;你真的现在走回去？&rdo;安格尔笑了笑。&ldo;你们没开车子来么？&rdo;艾玛问。&ldo;呃……对啊。&rdo;莫飞点了点头。&ldo;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走回去吧。&rdo;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说，&ldo;最近发生了不少行人被车撞的事件。&rdo;艾玛了然地看了看安格尔，摇头，&ldo;安格尔，你不该拿你自己和莫飞的生命去冒险。&rdo;安格尔听后，想了想，道，&ldo;那就过一夜吧。&rdo;莫飞看了看他，道，&ldo;不要紧的。&rdo;又想了想，就问艾玛，&ldo;疗养院有车子可以借用么？&rdo;&ldo;哦，用我的车子就行。&rdo;艾玛笑呵呵，道，&ldo;是辆小车子，我平时并不太用。&rdo;说完，就上楼给莫飞他们拿来了钥匙。艾玛的车子，是一辆很小的甲壳虫，的确适合老太太用，莫飞和安格尔带着艾斯上了车，别过了艾玛和几个来送他们的老太太，开车上路。车子缓缓开出了疗养院，莫飞问安格尔，&ldo;要不然在哪个地方守着，看那车子会不会出现？&rdo;安格尔摸摸鼻子，道，&ldo;不用了，直接回画廊吧。&rdo;莫飞转脸看他，问，&ldo;你不是对幽灵车很感兴趣么？&rdo;安格尔往座椅上靠了靠，随口嘀咕了一句，&ldo;睏。&rdo;莫飞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回开，正这时……前方突然发出了&ldo;嘭&rdo;的一声剧烈碰撞之声，然后是车子的刹车声以及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莫飞一愣，和安格尔对视了一眼，加快了速度往前开，拐弯上了大路之时，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辆蓝色的破旧卡车歪歪斜斜地向远处冲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ldo;桥的栏杆破了。&rdo;安格尔伸手指着远处桥的栏杆，莫飞立刻将车拐到了那里。两人开门下车，艾斯也从车窗跳了出来。莫飞和安格尔跑到桥边往下一看，就见水中有半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正在慢慢地往下沉。后座上的玻璃里面，似乎正有一只小手在敲窗户。&ldo;里面有人。&rdo;安格尔刚说完，就见莫飞从车上拿下了换轮胎用的扳子，脱了外套。&ldo;你要干嘛？&rdo;安格尔问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