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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则是盯着那两颗人头看了良久，对莫飞道，&ldo;莫飞，是昨晚上的那两个人。&rdo;莫飞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正是昨晚上在巷子里招惹了安格尔，而被他痛揍的那两个黄毛。&ldo;怎么会这样？&rdo;莫飞有些不解，转脸看安格尔&ldo;要不然先报警吧？&rdo;&ldo;嗯……&rdo;安格尔皱眉点了点头，依旧是盯着两颗人头看着。没多久，奥斯就带着人急匆匆地赶来了，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安格尔和莫飞正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喝粥，而桌子上，就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里头有两颗人头。奥斯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道，&ldo;你俩没用他俩做下粥菜啊？&rdo;安格尔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ldo;奥斯，你真恶心。&rdo;奥斯瞄了一眼那两颗人头，问安格尔，&ldo;你又得罪谁了？&rdo;安格尔吃粥不说话，莫飞将昨晚上他们去巴洛克酒吧，然后在巷子里遇到了那两人招惹安格尔，他揍了两人一顿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下。奥斯听后皱起了眉头，瞪安格尔，&ldo;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去查黑jk的事情么！&rdo;安格尔放下了吃干净的粥碗，优雅地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道，&ldo;嗯，你的确跟我说过，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rdo;&ldo;你……&rdo;奥斯对安格尔一向也都是没辙的，只能望天翻了个白眼，问旁边的几个取证人员，&ldo;都弄好了？&rdo;&ldo;好了。&rdo;一位鉴识人员回答奥斯，&ldo;感觉跟之前的几起案件有些像。&rdo;&ldo;案件？&rdo;安格尔耳朵挺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抬起头来看奥斯。&ldo;你们昨晚上去的是巴洛克那家酒吧吧？&rdo;奥斯问，&ldo;是家同性恋聚集的酒吧是么？&rdo;安格尔看莫飞。&ldo;差不多。&rdo;莫飞点头。&ldo;然后安格尔被人家调戏了？&rdo;奥斯问。莫飞又点头，让安格尔白了一眼。&ldo;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两个案子。&rdo;奥斯道，&ldo;三个月前，在一家叫蓝调的酒吧后巷里，有一个少年被人施暴了，第二天的早上，他收到了一份包裹，里头装的是强暴他的那个男人的人头。&rdo;莫飞和安格尔对视了一眼，微微的吃惊。&ldo;还有一起是在一个月前，有个女生在欧默酒吧外面被人欺负了……不过让酒保给救下了，第二天早上，那女生也收到了欺负他的男人的人头。&rdo;&ldo;女生？&rdo;安格尔有些疑惑。&ldo;欧默是专供女同性恋者聚集的酒吧。&rdo;奥斯说完，对两人眨眨眼，&ldo;我查案的时候去过……里头好多美女。&rdo;安格尔再次给了他一个嫌恶的眼神，问&ldo;案子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破案啊？&rdo;&ldo;嗯……&rdo;奥斯摇摇头，&ldo;不好破，一方面是证据和资料都不足，没有嫌疑人。另一方面，是因为当事人不肯提供太多的线索，他们觉得为他们报仇的那个人是英雄，在维护那一带的治安，要是我们警察有用点，就不需要外人帮忙了，有警力我们应该去抓在为非作歹的变态，而不是抓惩治变态的英雄。&rdo;&ldo;嗯。&rdo;安格尔摸摸下巴，&ldo;说得很有道理。&rdo;&ldo;有道理个屁。&rdo;奥斯撇嘴，&ldo;要都这样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我们是法治社会！要什么都私人解决，还要警察干什么？&rdo;&ldo;奥斯。&rdo;安格尔端起莫飞给他倒的红茶喝了一口，认真道，&ldo;你不得不承认，黑暗势力是一定会存在的……这个世界有很多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那里的秩序也是需要维持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希望有蜘蛛人、蝙蝠侠存在的原因，代表着某种脱离了法律以外，更有效率的，更单纯的公正。&rdo;&ldo;然后呢？&rdo;奥斯哭笑不得地看他，&ldo;你的公正给你送来了两颗人头，这案子要不要调查？&rdo;安格尔喝了口茶，有些不满地说，&ldo;调查。&rdo;莫飞站起来收拾桌上的餐具，鉴识科的人员也取证完毕走了。奥斯往安格尔的身边一坐，见莫飞在厨房里忙碌着，就低声问安格尔，&ldo;你身边这位小哥的底，你清楚么？&rdo;安格尔一愣，看了看奥斯，&ldo;你说莫飞？&rdo;&ldo;嗯。&rdo;奥斯将一份文件递给安格尔，&ldo;我之前查的，你用不用看看？他也算人不可貌相啊，k市有名的暴力分子。&rdo;安格尔并没有去接那份文件，只是喝了口茶，淡淡道，&ldo;相比起你从电脑里头弄出来的资料来说，我更相信奶奶的直觉，和我自己的判断。&rdo;说完，放下杯子，对厨房里头的莫飞喊，&ldo;莫飞，别给奥斯准备茶了，我们一会儿要出去。&rdo;&ldo;哦……&rdo;莫飞将碗碟放好，擦手上楼换衣服。巴洛克3，莫飞的生活&ldo;去哪里？&rdo;莫飞问安格尔。&ldo;嗯……&rdo;安格尔站在门口，抬头看看天色还挺不错的，就道，&ldo;四处逛逛去吧。&rdo;&ldo;啊？&rdo;莫飞有些吃惊地盯着他，问，&ldo;你不是去查案子？&rdo;安格尔回看他，笑道，&ldo;急什么？工作只能占人生的三分之一而已。&rdo;莫飞有些想笑，走过去打开车门，问安格尔，&ldo;工作占三分之一，那其他的三分之二是什么？&rdo;&ldo;工作占三分之一，然后爱情占三分之一，最后三分之一留着休息。&rdo;安格尔耸耸肩，&ldo;你付出了三分之二的努力，没有理由不让自己休息一下，是不是？&rdo;&ldo;看不出来。&rdo;莫飞系上安全带，道&ldo;我还以为你是一半探案，一半艺术呢。&rdo;&ldo;啧啧。&rdo;安格尔轻轻地晃了晃手指，道，&ldo;探案只是我生活的点缀而已，艺术是贯穿我整个人生的存在。&rdo;莫飞想了想，问，&ldo;那爱情是什么？&rdo;安格尔调整了一下姿势，选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道，&ldo;爱情是人生中所能保存下来的，最美好的部分。&rdo;莫飞将车子开出巷子，除了嘴角微微上翘，也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时候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安格尔刚刚的话……这人，呆板中夹杂着些浪漫，怎么说呢，只能用极其古怪而不自知来形容他了吧。&ldo;我们去哪儿逛？&rdo;莫飞问安格尔。&ldo;都说了随便逛逛了。&rdo;安格尔道，&ldo;我发现你做每一件事情都需要有明确的起始点和终结点，不然你会很不安。&rdo;莫飞哭笑不得，道，&ldo;这里的路我不熟啊。&rdo;安格尔点点头，摸了摸下巴，道，&ldo;那就去你路熟的地方吧，比如说你以前居住过的城市。&rdo;莫飞一愣，转脸看安格尔，&ldo;我家？&rdo;&ldo;嗯。&rdo;安格尔点点头，&ldo;我有带你去见过我奶奶了，如果你不带我去看看你的家人，这样我很吃亏。&rdo;莫飞有些犹豫，道，&ldo;没什么好看的，我跟家里处得不好。&rdo;安格尔转脸看了看窗外，道，&ldo;我只是想看看你从前一直生活着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有一点点好奇而已。&rdo;莫飞想了想，就调转了车头，往s市城外的高速公路上开去，边道，&ldo;我以前一直住在k市，离这里还挺远的。&rdo;&ldo;没关系。&rdo;安格尔道，&ldo;我们可以明天再回来，两天不做生意应该不会被饿死，奥斯大概也不会被开除，s市也不会被犯罪分子毁灭。&rdo;莫飞笑了，问，&ldo;干嘛突然想去我住过的地方？&rdo;安格尔眨了眨眼，道，&ldo;我想找找看，是什么让你那么难过。&rdo;莫飞愣住，随后，伸手掏出烟来，道，&ldo;并不是难过。&rdo;安格尔单手支着窗户看他的动作，问，&ldo;那是什么？&rdo;莫飞将烟叼在嘴里，掏出火机点上，却没有吸，只是伸手将烟拿下来，淡淡道，&ldo;我早就不难过了。&rdo;安格尔将车窗摇下，边吹风，边有些固执地说，&ldo;就是难过。&rdo;莫飞无奈摇摇头，继续开车……随后的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莫飞专注或者说不专注地开着车，安格尔则是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因为出发得早，所以到达k市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按照安格尔的要求，莫飞一边开车一边给他介绍，&ldo;那里是我以前打过工的酒吧……那里是我搬过砖头的工地……还有那边是上过学的高中……那个花园的长凳子上我睡过两晚……前面那家小吃摊的馄饨很好……&rdo;安格尔一直靠着车窗静静地听着，就见远处有一座小小的教堂，便问，&ldo;那间教堂呢？你去过么？&rdo;莫飞淡淡道，&ldo;我不信教。&rdo;安格尔看他，&ldo;你上次去教堂的时候，就好像有些排斥，是无神论者？&rdo;莫飞耸耸肩，&ldo;说不上。&rdo;&ldo;那你干嘛排斥教堂？&rdo;安格尔似乎是找到了症结的所在，很感兴趣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