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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页（第1页）

  &1dquo;真的吗？”

  &1dquo;当然是真的。”

  她一下搂住了他，欣喜若狂：&1dquo;那我可以申请去读纽约的大学。”

  4

  高翔送左思安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他们走上门廊，左思安刚取出钥匙，于佳已经将门打开，显然等候已久。

  左思安不安地说：&1dquo;妈妈，对不起，我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的。”

  &1dquo;于老师，你好，抱歉，我没留意时间，让小安回来晚了。”

  于佳一下恢复了镇定，示意女儿进去：&1dquo;时间确实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再见。”

  高翔明白，于佳不愿意在没弄清楚他来意的qíng况下多说什么，他回到车上，过了一会儿，但到二楼一间卧室亮起灯，左思安站到窗前，向他招手，他才动车子开走。他来之前就订好了波特兰市区正对着港湾的一家酒店，顺利找到酒店入住。

  第二天一早，于佳便过来，打高翔房间电话，请他下楼到大堂咖啡厅见面。

  &1dquo;抱歉这么早来叫醒你。”于佳直截了当说，&1dquo;但听小安说你明天就要走，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会要开，只能赶在上班前跟你谈谈。”

  &1dquo;没关系。”

  &1dquo;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

  &1dquo;大概一个月前。”

  于佳毫不客气地指出：&1dquo;也就是说，你并不是特意来美国看小安的，对吧？”

  高翔略微踌躇：&1dquo;其实我是带儿子到纽约做检查，看有没有动手术的可能。”

  &1dquo;儿子？你结婚了？”

  高翔有些哭笑不得：&1dquo;我没结婚，他&he11ip;&he11ip;是那个孩子，我收养了他。”

  于佳这才醒悟过来。左思安在清岗县医院生产那天，她并没有看过婴儿，也不觉得有看的必要。听到医生宣布初生儿心脏可能有问题，陈子慧顿时大闹起来，她除了深深的恼怒与厌恶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从将左思安接回家起，她便叮嘱女儿，忘掉那件事。她自己身体力行，确实在没主动去想与那件事有关的一切。此时听高翔提到的孩子竟然是女儿生的，再联想到从血缘上讲跟自己有关，她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1dquo;他有严重的先天xing心脏病，半岁和两岁半时分别动了两次手术，但没有得到根治。我在国内请不止一位权威专家看过，得出的结论都是他的先天xing心脏病症状复杂，尤其左心室育不良这种qíng况在国内是比较罕见的，手术方案不好确定。一个朋友介绍纽约长老会医院在心脏手术领域比较先进，有很多处理左心室问题的经验，所以我带他过来，这一个月一直在做各种检查和会诊。到昨天我才抽出时间来看小安。”

  &1dquo;你把那个&he11ip;&he11ip;孩子一个人丢在纽约？”

  &1dquo;我母亲看护着他，我明天就回纽约，跟医生确定手术方案和时间，大概12月中旬就要动手术了。”？

  &1dquo;你没有对小安提起这件事吧”

  &1dquo;没有，我只说了我到纽约办点儿事qíng。”

  &1dquo;很好。”于佳赶忙转移话题，&1dquo;你能想到来看小安，确实很有心。可是我不得不说，她好不容易才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你匆匆来去一趟，她很可能又会有很长时间心不在焉了。”

  &1dquo;于老师，你觉得你女儿快乐吗？”

  于佳一怔：&1dquo;她现在很好啊，学习很用功，基本过了语言关，跟同学相处的也不错。再给她一点儿时间，她肯定能很好地融入这边的生活。”

  &1dquo;这就能算快乐？”

  &1dquo;不然要怎么样？她已经18岁，马上就是成年人，要考虑自己的前途与未来，要树立努力的目标，当然不可能像儿童一样有无思无虑的快乐。”

  高翔现，与一个头脑过于理xing的人讲qíng感体验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qíng，他只得换一个方式：&1dquo;小安说你希望她读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

  &1dquo;对，小安已经参加了saT和acT考试，成绩都相当好，学校老师说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勤奋天才的学生，当然美国人讲话的习惯就是比较夸张，表扬起人来不遗余力，可你也能看出来，小安在学习上确实是有天分的。”谈到这个问题，于佳表现出和一般母亲相同的自豪，&1dquo;如果不是只在美国高中读了两年，没有完整的成绩记录，而且很少参加社会活动，肯定可以申请到相当不错的学校，甚至得到全额奖学金。附近的波士顿有很多很好的大学，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很符合我的要求，理科、工科排名处于世界前列，而且是公立大学，学费相对较低，算是很不错的选择。”

  &1dquo;所以这些全是你的想法。”

  于佳正色说：&1dquo;我明白你的意思，peter也说要尊重小安的想法，但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意见qiang加给小安。她也可以提出她的想法，拿出来比较一下，看哪一种更合理，更有利于她将来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