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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意识的成为你（第1页）

我知道付凌很好，我也假想过，假如让付凌做我的男朋友……可是在我的幻想之中，和付凌在一起只会得到平淡如水的人生，他写书我上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老去，直到死去，这样一想，就觉得可怕，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我想和张毅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的每一都会不一样，我们可能会去世界环游，一起看想看的风景，一起做想做的事情……

李佳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看了一眼手机，付凌挂了语音以后，没有再消息过来了，躺在八人寝室的李佳琪，看了看周围睡着的室友，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注定不如别人了吗？希望付凌可以变得很厉害很有钱，过了张毅，这样自己再和付凌在一起的话，内心里就不会再觉得难过了，付凌喜欢自己吗？好像是喜欢的。

这么想着李佳琪笑了，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如果不记得今周几，那问一问在学校里学生，立刻就会得出答案，写在黑板右侧的课程表，时刻在提醒着时间的存在，而能够证明时间存的并没有往返的，也只有教室外的气温。

一一，一周一周，从短袖到长袖到毛衣到外套。

这个周六回家，韩兮刚放下书包，妈妈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把韩兮叫了过去。

韩兮坐在沙上，妈妈看着韩兮“怎么一上高二你瘦了这么多，这才几个月，学校压力大吗？”

“还行，我额头上最近总长痘痘。”韩兮着撩起了刘海给妈妈看了一眼。

“那我去专柜给你买点护肤品，你的那些洗面奶什么的别用了，我给你弄点好的，你是不是缺钙了？”

“为什么这么？”韩兮被妈妈问的一愣。

“刚刚一撩头，我看你右边头那里好像脱了一块。”

“哦，没事……我们班有的人也脱头，好像这个年龄很容易脱。”韩兮着靠在了沙上，歇着了。

“韩兮，其实……我觉得学习成绩这些东西，你尽力了就行了，最近学校没考试，你可别因为没考试不知道成绩什么的，在那里瞎焦虑，好几周你回来，夜里你是不是都没有睡觉？你爸好几次加班，半夜回来看你卧室门缝，灯都还亮着，轻轻一开门，你还在写作业，让你去睡，你去睡了吗？”妈妈着就有点难过了起来。

韩兮看了一眼妈妈，叹了口气“你不要想多了，我有时候是睡了一觉，起来了睡不着，才坐起来写会儿作业的，又不是神经病，只想着写作业，要是毕业了，我才懒得写作业。也就这一年半多的时间了，就这么过了算了。”

妈妈半没有话，韩兮和妈妈就这样坐在沙上看着电视愣，过了一会儿韩兮站了起来“妈，我先回卧室了。”

“……嗯，对了，你下午想吃什么？”妈妈赶紧问。

“随便。”完韩兮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你知道半夜忽然醒来想起某个人的感觉吗？不知道他在哪个方位，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联系不到他，而他留给自己的，只有回忆，多少次黑夜中突然醒来，韩兮看着花板，想起陈羽，然后又坐了起来，害怕时间停下来，害怕有一那些唯一自己和陈羽有关联的东西都消失了，于是就开始写作业，好像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在麻痹自己，好像每次写作业的时候，接下来就会接到陈羽的电话，他就会问自己作业写了多少了。

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会在写作业，我的时间就这样停留在那个时候了，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要问我作业写到哪里了，我都可以立刻回答你。多少个夜晚，多少个午后，不敢睡觉，不敢清醒，到处都是你的影子。陈羽，我相信你会回来，哪怕只是你让别人传达，我都相信你，我会很努力，因为我知道你会很努力。

韩兮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花板，心里又开始难过，现在已经又要冬了，上一年的冬，你还给我过生日了，今年马上又到我的生日了，上一年你送我的围巾还在，今年的你，到底在哪里呢？

看了看窗外，还是熟悉的阳光，可是因为你不在了，一切都又变得不一样了，要是在以往，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打电话问我，作业写到哪里了，在干嘛，然后会和我聊一堆……

韩兮想着就爬了起来，坐到了写字台前，不要想了，也许这个时刻，在某个方位的你，正在偷偷努力，我可不能等你回来的时候，输给你。

下午吃饭，妈妈进来叫了一下韩兮，韩兮出去坐在餐桌上，看着异常丰盛的饭菜，有点蒙了“今家里要来客人吗？”

“来什么客人，我是看你瘦了，就给你做的，你上高二以后，我和你爸也忙，你看你爸现在还没回来，我也没去学校接过你放学了，你都一个人回来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周六准备回家的时候，在学校个短信，我晚上给你做。”妈妈看着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给韩兮夹了一块肉，然后，“我还炖了排骨汤，你一会儿喝点。”

“唉，没必要这样，瘦了很正常的，我可不喜欢自己是个大胖子，现在有人专门减肥还减不下来，我这瘦了我多开心，你还想让我吃成胖子啊。”韩兮着笑了，“那我周六回来之前真的给你短信我想吃什么了，到时候你可别又没空做了。”

“你还学会开我玩笑了？”妈妈一听也笑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

“嗯。”韩兮应了一句开始吃饭。

有些人就那样放在心底，即使每时每刻看到听到任何事见到任何物都会想起他，但不会再每一时每一刻都因为他而露出难过的表情了。韩兮吃过饭，回到了卧室继续写作业，外面的色已经暗了下来，有风，已经很冷了。

韩兮去衣柜里开始翻衣服，一会儿找出了上一年陈羽送自己的那条围巾，然后把围巾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条围巾一定是你找了好久才买的，曾经你所有不被我在意的付出，其实都是蓄谋已久，对？可是，今年，我舍不得再去围这条围巾了，我知道你会回来，但这是唯一的礼物了，只要一想到你会变，我就害怕，陈羽，你会变吗？

周下午去学校，韩兮刚进教室，张欣怡就拿了个橙子给韩兮，韩兮接过橙子愣了“什么意思？”

“啊？”张欣怡看着韩兮笑了，“你不会傻了，我妈让我带的，我给你一个啊。”

“哦。”韩兮把橙子放在了桌上。

“这周你练习册写到哪里了？”张欣怡问。

“你哪一科？你自己看。”韩兮看张欣怡拿过一本练习册在那里惊叹，心里突然开始笑自己，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在接过张欣怡递给自己橙子的那一刻，竟然想起了圣诞节自己送陈羽橙子的事情，还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就是陈羽，自己是傻了。

夜自习上课，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这个月月底学校要举行一次考试，作为期末考试前的一次测验。”

韩兮听到心里终于放下了一颗石头，是时候可以检测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陈羽了，如果可以文科的年级第一，那么，自己和陈羽就一样了，不管在哪里，自己都和陈羽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夜自习回寝室，蓝语静看着韩兮问“你今好开心啊。”

“嗯，因为到月底要考试了，你不开心吗？你想想要是考完试，你考得很好，那是不是又距离央美近了一些。”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我觉得要是只想着央美的话，就太痛苦了，我跟你，周末我和张毅被我们画室的老师带去写生了，我们起的级早，然后一起坐车，路上还看到了日出……”

韩兮听蓝语静这么，吃了一惊“不是……你们专业课老师这么浪漫啊，这是带你俩去看日出啊哈哈。”

“什么啊，老师觉得我俩画的好，就带我俩出去嘛……”蓝语静着脸露出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害羞。

“开玩笑啦，你可是要去找白逸轩的人，对。”

“嗯。”蓝语静应了一声。

夜里韩兮躺在寝室，心里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似乎月底不是要考试，而是要与陈羽相见一般，让韩兮安心了下来。

此时李佳琪所在的普高早已熄灯，李佳琪还是躲在那个熟悉的公共卫生间角落里和付凌语音“付凌，我想看你的照片。”

“嗯，我一会儿你，对了，我的书已经和出版商谈好了，接下来会实体出版，我会全国签售的，百度词条，公众微信号和我的个人微博，都已经全部弄好了。”

“你要出名了？”李佳琪一听开心地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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